可是他能怎麽辦那,他是張雲的老丈人,算起來也還是客人那,他總不能把來雙婿家裡的客人給趕出去吧,這不是鬧笑話那嗎。
關大嬸可不管丈夫是怎麽想的,她對關大叔說到:“我說你倒是怎麽想的呀,你倒是給句話呀,那個什麽李員外那就是一破長了腳的臭狗、屎,你就是躲著他走,他還會自己蹦躂著過來找你那,滴滴答答的渾身都是碎渣子,一不小心就被濺了一身的腥臭,這樣的人怎麽可以讓他靠近咱們家雲哥兒那,你給我想辦法,叫他離我的雙婿遠一些。”
關大叔被自己媳婦的形容詞弄的哭笑不得,但是他還是理解了媳婦的意思,於是說到:“我這就到前院去看看,你那裡提醒咱們小璟一下,我估計那個什麽李員外在咱們雲哥兒那裡要是碰了壁的話,很可能會把鬼點子打到小璟那裡去的。”
關大嬸聽了丈夫的話,一邊往會走一邊嘟囔著:“他要是敢使什麽歪點子,老娘就敢揭了他的皮。”
關大叔聽了有些愕然,他最近總覺得自己媳婦的脾氣有些見長,很是有些二十多年前剛進他們家大門時的表現。
不過想想也是,他媳婦本來就是一個脾氣直爽的人,只是被前些年不如意的生活壓抑的,再直爽的人也變得抑鬱了,還好,那段日子過去了,他的媳婦又回來了,他還是喜歡自家婆娘這份爽利的性子的。
先不說關大叔這一邊,關大嬸在進了裡屋之後,便找了理由把關璟單獨的叫到了一邊,低聲的把剛才關大叔給他說的話都告訴了他,說完還低聲囑咐道:“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別被那個不知所謂的東西給算計了。”
關璟聽了自己母親的話,並沒有太大的驚慌,很是鎮定的回到:“母親不用擔心,雲哥不是那種朝秦暮楚的人,我相信他。”
關大嬸聞言趕忙回到:“誰跟你說雲哥兒了,就你們家雲哥兒那幅玲瓏的心竅,有哪一個能讓他吃到虧去,我擔心的是你,你知不知道那個什麽紅是怎麽到劉大官人家裡去的,還不就是因為那劉大官人成親了好幾年都沒個兒子嗎,官人夫人開始的時候還能硬撐著不讓妾和通房進門,可是你總不能真的讓人家沒了後吧,稍微的管松了一些,便叫李員外送過去的那個什麽紅的給鑽了個空子,把庶長子給生到了前面,憑著這個兒子,人家成了二房,生生的壓了當家夫人一頭,這以後的日子就等著苦去吧。所以我說你趕緊的,趁著年輕要個兒子,有了兒子就不怕那些牛鬼蛇神們在打什麽歪主意了。”
關璟聞言低著頭小聲的回到:“我也與雲哥說過的,只是他擔心我的身體,說要我養一養,過幾年在說。”越說聲音越小,關璟是真的不習慣和母親談論自己的內房密事呀。
關大嬸聞言回到:“這種事情不能聽爺們的,他們知道什麽呀,你看看那些後宅的夫人們,即便是坐到了皇后又怎樣,一句無子壓下來,照樣是能讓你坐立難安寸步難行。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可不能依著雲哥兒的意思來,早有兒子才能早安心,你聽娘的,就給他生,我還就不信了,有了兒子他還能不樂。”
這也難怪關大嬸會這麽的著急,這沒有兒子的難處恐怕少有人比她更有體會了,在過去的長達二十年的時間裡,就是因為沒兒子,她是夫家不喜歡婆婆也看不上,還連累著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跟著吃瓜酪。
那種心酸就別提了,走到哪裡都覺得好像矮了人家半頭似的,那種日子真的是過怕了呀,所以她才會拚命的鼓動關璟,讓他早一點生了兒子,她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在去遭她當年受的那份罪呀。
但是她終歸還是心疼自己孩子的,外孫子重要,自己的孩子也重要呀,於是她繼續說到:“你不是認識一個擅長夫科的大夫嗎,把他請過來給你好好的診診脈,開上一些湯藥吃上一些時日,把身子好好的調理調理,等到一切都順當了,就趁著你現在年輕好恢復,趕緊的在要一個,我也不求什麽,只要你能懷上,不論是他是男是女,終歸是件好事呀。”
關璟聽了母親的提議很是動心,便繼續與母親討論起了具體實施的辦法,而前院的張雲,他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媳婦和丈母娘正在商量著怎麽造自己的反,他現在正在老丈人的掩護下,與那位‘李乾爹’進行著迂回戰。
每當那位‘李乾爹’想要靠近他的時候,關大叔就會提前的給他使眼色,張雲便會心領神悟的找個借口溜走,換個地反待著,繼續與前來道賀的客人們含蓄。
老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關大叔怒了,他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主人家拒絕的意思都已經表示的這麽明顯了,他還厚著臉皮貼上去,真當沒人可以治他了是吧。
怒火中燒的關大叔揮手招來了自己的侄子和堂侄子們,然後衝著那個還在找機會靠過去‘李乾爹’努了努下巴。
侄子們順著看了過去,誒吆喝,老熟人呀,這不是縣裡的‘李乾爹’嗎。怎麽著的,剛剛才撬了他們老關家閨女的一個牆角,這回是又想過來趕嗎來了,還想要在接著撬???,他還撬上癮了是吧,真當他們老關家的人都死絕了是吧。
小哥幾個互相的使了一個眼色,極有默契的衝著那個‘李乾爹’圍了過去。
等到李員外察覺出不對的時候,身邊已經圍滿了關家的人了,他仗著這是在張家,心想著這些人未必敢把他怎麽找了,於是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到:“你們怎麽都過來了呀,你看都是熟人了,你們還這麽客氣幹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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