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粉衣女子眼見著人一直追不上,不由大聲道:“小師弟,你再跑,我們就告訴宮主你在這了,你是想讓宮主親自來抓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
謝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趁這時機,粉衣女子立刻上前,手一揚,一條粉色長菱飛出,直奔謝危腳踝而去。
謝危險之又險的凌空一個轉身,紅蓮刀尖點地穩住身體,一捧金紅色的火焰轟一下燃起,將長菱燒了個窟窿。
粉衣女子氣道:“小師弟!別讓我抓到你!”
謝危心道:抱歉抱歉,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抓我不就什麽事都沒了?
想是這麽想著,他還是瘋狂逃命。
此時此刻,一條小鯨魚腦袋上頂著一柄小劍晃晃悠悠從萬山嶺出來,剛剛進入出雲鎮。
小鯨魚在地下穿梭著,仰著腦袋四處聞嗅——它就是一路嗅著香噴噴小哥哥的香氣穿山越嶺鑽地過來的!
還沒聞了兩下呢,忽地眼睛一亮!
頭頂的小劍也激動的震顫起來!
它們感覺到了小哥哥/男神刀的氣息!
只是這氣息有點不對勁,小哥哥/男神刀似乎在逃命一樣,移動速度極快,身後還有幾道窮追不舍的氣息。
兩隻同時憤怒了!
豈有此理!誰敢欺負小哥哥/男神刀!
看它們給小哥哥/男神刀報仇!
於是,合歡宮一夥人追著追著,突然地面塌陷,火柱衝天,鋒銳的劍氣在地上亂竄,天空上還莫名其妙砸下來一堆火石,雖然都不致命,但光是躲避這些東西也夠煩人的。
謝危又從來都是個機會主義者,哪能放過這絕佳時機?
於是等合歡宮一眾人終於衝出干擾圈時,謝危早就不見蹤影了。
合歡宮的人都氣壞了,粉衣女子怒道:“哪個不長眼的搗亂,給我滾出來!”
小鯨魚和七殺劍早就逃之夭夭了。
等謝危終於終於逃出包圍圈,躲進自己早就選好的藏身之地——一座被他包下來的小院時,終於徹底松了口氣。
總算暫時安全了,這段時間簡直是驚心動魄,快把他折騰得筋疲力盡了。
沒料到那位宮主對兒子的事情這麽敏感,他不過是露了一些小破綻,竟然全天下追捕,幸好沒給葉懷帶來什麽危險,這件事還是趁早解決的好。
他一臉凝重的想:那位合歡宮宮主絕對是知道他兒子被奪舍了,這才這麽大陣仗的找他,絕對不能被抓回去,不然這條小命就真的沒了。
得想辦法把這功法給廢了。
之前他不知道合歡宮功法之間可以互相感應,原主的記憶裡壓根沒提這一點,所以吃了一次大虧,要不是他們低估了他的修為,那次還真就被抓回去了。
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想過辦法,他躲進集市裡的書樓查了很多資料,最後確定了有一種方法可以安全無憂的廢除所學功法。
禦獸宗的鎮宗神獸——遠古遺族青鸞。
青鸞的神火可以廢人功法,他身體裡的合歡宮功法一廢除,合歡宮的人就很難找到他了,反正他有異能在,也不擔心會失去戰鬥能力。
這隻神獸的天賦於人修大大的有利,有太多人因為練錯功法走火入魔或是有各種各樣的後遺症,青鸞一口火焰就能解決,所以雖然它是遠古遺族,但很多人並不是太希望青鸞的血脈被剝奪,於是它就被留到了現在,成為了禦獸宗的鎮宗神獸。
謝危的目的就是這隻青鸞。
得想辦法去一趟禦獸宗,時間要快,不然那位宮主真的會降臨的!到時他的小命就完了!
謝危在小院裡歇了一會,估摸著合歡宮的那群人應該散了,便深吸一口氣,往身上披了一件灰撲撲的披風遮住身體,重新開門走了出去。
還有一些東西得準備,盡快弄好,盡快去找青鸞。
同一時間,出雲鎮門口,一位黑衣劍修帶著兩個少年剛剛進了鎮。
司昆一入鎮就是一皺眉。
他們是馭使飛劍過來的,方向明確,所以要比小鯨魚的速度快了很多,距離越近,他越能感應到契約獸和本命劍的位置,整個鎮上都彌漫著那兩隻的氣息,明顯是剛剛動用過靈氣。
發生了什麽事?
他一邊走著,一邊聽著鎮上的修士在討論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位少宮主又逃了。”
“聽說合歡宮的那群人都氣壞了,路上突然蹦出來一堆火石劍氣攔住他們的去路,要不是這樣,我估計這次能抓住。”
“那位少宮主傳言不是修為很弱嗎?怎麽這會兒還沒抓住?”
“我也奇怪,還用一把大刀,和他以往那到處勾引人的氣質嚴重不符,我都懷疑被奪舍了。”
“別瞎說!上一個討論被奪舍的還被揍了呢,合歡宮明顯不承認。”
“你們還別說,我覺得現在這形象多少有點吸引人,我看了都心跳加速。”
司昆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眉心皺起。
白鏡和司流鵪鶉似的閉著嘴,聽著人群議論紛紛,一個字都不敢吭,生怕被司昆遷怒。
司昆淡淡道:“你們先去找客棧,我稍後就去。”
兩人連忙應是,逃也似的離開了。
司昆轉頭看向一個方向——他在那裡感應到了小鯨魚和七殺劍的氣息。
但願他們還沒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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