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無語的扶額,“所以你倆這是賴上我了對吧?”
倆小孩面無表情看著他,一個字都不說,那意思——你自己體會。
謝危不體會,謝危直接站起了身,招了招手,“收拾東西,起身。”
孔維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問:“去哪?”
謝危一側頭,眼尾斜斜朝他們一掃,勾唇一笑,“給你們找歸宿去。”
倆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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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危選的地方是個離莽荒大森挺遠,又離最近的村落有段距離的小院,估計是山裡獵戶進山打獵時修的小屋,他看到的時候破破爛爛的,像是剛剛廢棄的,簡單修整一下也能湊合用。
出門肯定要隱藏身份,謝危從儲物戒指裡翻翻找找,半晌找出一面銀色的面具。
這面具銀色為底,上面用紅色的絲線雕刻出幾根金紅色的羽毛,眉心的地方還有一朵紅蓮裝飾,看上去簡單大氣又不失華美,謝危一眼看到就打心眼裡喜歡。
他摸著那幾根羽毛和紅蓮,嘴角控制不住勾了起來,心道:原主也喜歡紅蓮和羽毛?怪不得我會穿到他身上。
他因為出生就有紅蓮刀伴身,對紅蓮有一種特殊的情感,至於羽毛……誰知道呢,反正天生就對有羽毛的動物情有獨鍾,尤其是紅色的羽毛。
他把面具戴上,只露出下半張臉,沒了令人驚豔的眉眼,下頜骨到肩頸那優美利落的線條反倒更引人注目,尤其那皮膚,白皙柔潤晃眼得很,任誰一看都知道這是個頂尖兒的美人。
偏偏美人自身毫無自覺性,他打量自己一圈後,得出個結論,“帥!爺這副裝扮一定很能吸引姑娘!”
司昆:“……”
孔維:“……”
不,你吸引的應該是和你一樣性別的人。
倆小孩同時轉開視線,絕對不承認剛剛有一瞬間竟然覺得這人還挺好看。
三人收拾妥當,便出發往山下走。
謝危手裡捏著一枚金紅色的鐲子,那鐲子形狀很漂亮,是一根金紅色的羽毛首尾相接形成的,上面還有一股很純粹的火靈力,比他自身的火靈氣還要純粹得多。
他捏著鐲子一邊走一邊若有所思。
這鐲子是他翻找面具時從面具旁邊找到的,也是枚儲物鐲子,剛開始他並沒在意,可無論他試了多少次都打不開後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輸入一股靈力,鐲子上浮現出一個複雜的符篆,需要他結出同樣的符篆法印才可以解開,可他翻遍原主記憶也沒這枚鐲子的存在,更遑論法印了。
“什麽玩意?”
謝危一臉的疑惑,這就像一個密碼箱一樣,他直覺裡面存著對原主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但就是解不開,急死個人。
他無奈的搖搖頭,隨即把鐲子戴在了手腕上,想著等以後有機緣了再慢慢打開它。
倆小孩不遠不近的跟著,同樣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不對勁,”孔維用一隻小翅膀摸著下巴,一臉深沉,“這副樣子,怎麽有點像是以前?我都多久沒見他這樣了,還以為他去合歡宮後就變了,怎麽又變回來了?”
司昆斜睥他一眼,那意思——你在說什麽驚天大鬼話?這貨以前不就是這副樣子?
孔維不屑的嗤笑,“我倆可是從小長到大的,你懂什麽,他小時候可比現在討喜多了。”
司昆冷嗤,“妖媚惑人,一丘之貉。”
孔維:“……”
倆小孩又打在了一起,勢要分出個你死我活。
謝危費了一番功夫才把倆隻崽給扒拉開,又是一通揍屁屁,捂著抽疼的太陽穴指著他倆怒吼,“你倆一個給我走前邊一個給我走後邊!不許再互相瞪了!聽到沒!還瞪?看路!”
於是孔維迫不得已走在了前邊,司昆走到謝危後邊,一邊不著痕跡摸了下火辣辣的屁……臀部,一邊眼神火辣辣的瞅著謝危的臀部,心道:今日之恥,本君日後千倍奉還,遲早也要讓你體會下本君的疼!
謝危隻覺兩道熾熱的眼神盯在自己背上,心中還想著小崽子挺記仇,有本事就來報吧,他受著就是,沒本事一邊兒去。
卻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走著走著,前邊遠遠的已經能模糊看到一點田地的蹤影了。
孔維興奮的拍了拍翅膀,剛要加快速度衝過去,突然“啪嘰”一聲踩到了什麽。
低頭一看,是一隻吱哇亂叫的田鼠,他踩到的是尾巴。
孔維嫌惡的退開幾步,抬頭再去看,卻見不遠處還有幾隻田鼠的蹤影。
謝危皺了下眉——怎麽感覺這些田鼠不太怕人?
一大兩小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越靠近田地,田鼠的蹤影越多,甚至野雞、野兔、鳥雀,小型野豬也隨處可見,那片所謂的“田地”也現出了真身。
田地裡種的的確是莊稼,只是莊稼長勢都不太好,蔫蔫的一大片,多半已經被各種動物啃完了,大半莊稼倒在地上,腐敗的花葉氣味撲鼻而來,田鼠和蝗蟲的蹤影隨處可見,土地乾裂得都開縫了,雜草更是隨地亂長,就像是荒廢了很久一樣。
可明明現在正是春耕的好時節。
而且那麽大一片田地,竟然不見一個人影。
入目所見的屋舍竟也都破破爛爛的,現在明明都午時了,竟也沒一點煙火氣息。
可要說沒人住,這裡還是能看到有不少新鮮的腳印的,還有柴火在地上拖拽的痕跡,牲畜散落四處雜亂的羽毛等等,但卻偏偏沒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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