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愛生命,遠離司昆。
不過這倒是有個好處,至少暫時他們不會懷疑他被奪舍了,還不算太壞。
他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正在頭疼之時,紫魅衣忽而眼神一變,一把拉住謝危的手腕就往遠處跑去,謝危隻來得及揮手把大刀收回體內,很快就被拉著躲到了遠處一個樹洞之中。
紫魅衣一臉凝重的豎起一指,示意謝危別出聲。
謝危無聲點頭示意知道,透過樹洞半開的口子看向外面。
不多一會,空氣忽而變得灼熱了起來,甚至有細小的紅色火靈氣從空氣裡具現了出來,足以證實來者有多麽恐怖的實力。
謝危自己是火系異能者,並未覺得不舒服,甚至還有點享受,紫魅衣就很難受了,額角鼻尖都是汗,皮膚也被烤得發紅了。
兩人一動不動看著外面,就見一陣風壓猛地襲來,一隻遮天蔽日般巨大的紅色火鳳凰全身燃燒著烈烈火焰從半空徐徐飛過,飄蕩的翎羽即使看著都能感覺到那震撼人心的美麗,一雙銳利的眼睛在地上仔細搜尋而過,似是沒找到它要找的目標,很快便飛遠了,目標正是司昆走的方向。
它身後還跟著一堆鳥類妖獸,最前方是一隻全身燃著七彩烈焰的孔雀,所有的妖獸爪子裡都抓著幾個人修,或重傷或昏迷,竟是沒一個完好無損的。
火鳳凰烈烈而過,眨眼便不見了蹤影,隻留下空氣裡窒息一般逼人的灼熱威壓。
直到這會兒,紫魅衣才重重的喘出一口氣來,擦了擦額頭的汗,嘀咕道:“這妖王也真夠狠的,獸潮裡的人修竟是一個都沒放過,真不知道誰惹他了。”
謝危眼巴巴瞅著火鳳凰那一身漂亮華美的羽毛從頭頂飛過,手指動了又動,恨不得衝上去揪兩根下來盤玩。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對羽毛這種東西情有獨鍾,特別想上手把玩,他在地球的床都是用羽毛鋪成的。
這會兒聽到紫魅衣的聲音,神思才被扯回來那麽一丟,疑惑道:“獸潮?”
原主記憶裡並沒提獸潮的事,他剛到莽荒大森就被火焰虎獸給噴掛了,後面的事都沒記憶了。
紫魅衣點點頭,在他身上來回打量一圈,略有些疑惑道:“昨日我收到你傳來的求救消息,等我找到你時你就睡在個被火燒過的土坑裡,全身都黑得煤球一樣,衣服也沒了……”
他心疼的拍了拍謝危的肩膀,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我給你洗了澡換上衣服,之後沒多久妖王就率獸潮圍住了莽荒大森,說是人族偷了他什麽重要寶物,非要把這裡的人修全都抓住,你比我早到這裡,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
謝危略有些尷尬的搖頭,“我剛到莽荒大森就遇到一頭元嬰期的火焰虎獸,被它噴了一口就昏迷了。”
紫魅衣頓時就暴躁的開始擼袖子,“哪隻天殺的妖獸敢欺負你?看我滅了它!”
謝危看得咂舌,前一刻還是強大冷靜的靠譜大師兄,怎麽下一刻就變身火藥罐了?
他不得不拉著人努力轉移話題分散火力,“現在可是獸潮,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之後又發生什麽事了?”
紫魅衣勉強冷靜下來,把那隻敢欺負師弟的火焰虎獸上了記仇小本本,這才道:“之後我帶著你東躲西藏,直到剛剛遇到雲霄君,你突然打雞血一樣醒了,撲上去就去示愛,我怎麽拉你都拉不回來,他也非要殺你不可。”
說到這裡他牙疼似的抽了口氣,“我說你到底怎麽想的,怎麽突然給他下藥了,他之前沒動你是你沒觸到他的底線,但下藥這事,別說師兄我說你,你這事做的是有點過了,我合歡宮雖然主修雙修之法,但強來這種事是所有人都唾棄的。”
謝危捂著抽疼的腦袋,想起記憶裡發生的一幕幕場景,簡直想把頭撞牆壁來個選擇性失憶。
特麽一個大老爺們去誘惑另一個大老爺們,鋼鐵直男謝危爺們從靈魂都在抗拒!
他面目扭曲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冷靜。
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原主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很容易會暴露他不是原主的事實,但要讓他學原主一樣嬌弱妖嬈的勾引男人又不可能,萬一要是被合歡宮宮主知道他兒子換了魂,保不準會拿他開刀。
……珍愛生命,遠離熟人。
他看了眼紫魅衣,這位親切友愛的大師兄正滿目寵溺的瞅著自家小師弟,想來還以為小師弟沉溺自己欲擒故縱的戲本之中而沒有懷疑殼子裡換了魂。
謝危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大師兄有辦法出去嗎?”
“大師兄”三字說的異常順溜,就像早就說過好多次似的,謝危把這歸功於身體原本的記憶。
紫魅衣並沒發現他的試探,點點頭,道:“我已經給宮主傳出消息了,不出意外宮主很快就到,我們只要再堅持半天就好。”
合歡宮宮主闕殷,也是魔道之主,修為大乘境,和妖王火鳳凰同等境界修為。
……也是原主他爹。
合歡宮的宮主是位極品變異純火靈根,脾氣霸烈絕對護短的……男子。
也就是說他要在“他爹”來之前逃出紫魅衣視線,順帶再逃出獸潮包圍,不然有可能會被“他爹”開刀,路上還要注意不能遇到司昆,不然小命休矣。
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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