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有趣,頗感興趣地問:“是誰?雲霄君?”
“……”謝危一臉懵逼,“你在說什麽?”
闕殷看他半晌,“呵”了一聲,“你就裝傻充愣吧。”
謝危無辜攤手,“我真不懂!”
闕殷點點頭,“回頭我就讓仙主把雲霄君送到合歡宮,你好好玩。”
謝危:“……”
不是,你真誤會了!
他待要解釋,忽地想起什麽,臉色大變,“糟了!”
闕殷猛地轉頭看他,臉色凝重,“怎麽了?”
謝危哭喪著臉看向巨蛋,“我的靈石!他們說好了把禦獸宗庫存送我的,你把我的五萬靈石也燒沒了!我好不容易才從禦獸宗手裡要回來的!”
闕殷:“……”
闕殷一揮手,“掉頭,回禦獸宗要。”
謝危連忙道:“不用不用,我知道和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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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魔主那麽一鬧,往日裡熱熱鬧鬧的出雲鎮一瞬間變得空空蕩蕩,整個小鎮幾乎都沒人了。
濟仁堂的門死死的關著,門把手上用繩子吊了一枚儲物戒,附帶了一張小紙條,上書:
“靈石五萬,客官笑納,小人先走一步,有緣再會。”
謝危一把撕了紙條,取下儲物戒,謹慎的探入一絲靈力查探,頓時被裡面滿滿的靈石光芒閃瞎了眼。
他沒敢放下戒心,又仔仔細細檢查了好一會,確定不是什麽幻術,也沒什麽奇奇怪怪的機關,這才把戒指收了。
“死胖子,跑得倒挺快,”謝危哼笑一聲,“有本事別讓我碰到!”
闕殷彈了彈指尖,一朵火苗落下,直接把整座濟仁堂給燒了。
他漫不經心道:“看著礙眼。”
謝危:“……”
老爹不愧是老爹,夠霸氣!
闕殷斜眼瞥他,“沒事了?能回宮了?”
謝危:“……能……能了。”
闕殷拎小雞崽子似的拎起他,一躍到了半空的火蓮上,徐徐往合歡宮方向飛去。
謝危看著身邊飛速掠過的風景,憂桑的撐著臉,心道:
完球,這趟小命怕是要沒。
誰來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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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玄羽站在飛劍上,對著周圍幾位掌門虛虛一禮,微笑道:“抱歉抱歉啊,喝了點酒,不小心撞山上了,讓各位受苦了。”
眾人頗為無語的看著他,一頭黑線。
哪有人喝的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還剛好醉的那麽及時!
不就是聽到我們欺負你徒弟不想救了嗎?
但這事的確不太適合說出來,幾人維持著面子上的和諧僵著臉應付。
徐知舟:“沒事沒事,理解理解,仙主辛苦了,只是醉的比較及時。”
藍渺:“撞到山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臨虛:“萬劍宗到萬山嶺這麽遠,您醉了還能這麽快趕來,真是擔心徒弟呢。”
燭煉:“哪裡買的沒酒氣的酒,介紹我品嘗一番。”
各個陰陽怪氣話裡藏刀。
應玄羽宛若聽不懂,一律“啊”、“好”、“是”應付,笑眯眯的模樣真是看了就欠揍,眾人又不能把他怎麽樣,讓他做主出氣更是沒理,誰讓他們的確先揍了人家徒弟,隻好氣哼哼的離開了。
司昆離得遠遠的,一直在看著一個方向。
應玄羽飛過來的時候就見他瞅著合歡宮那朵飛遠的火蓮看著,頓時眼睛一亮,“你對人家少宮主感興趣?我立刻安排你過去住!”
他本做好了被駁斥嫌棄的準備,結果司昆這次沒回話。
應玄羽疑惑的看過去。
司昆蹙著眉,像是想不通什麽事情,半晌才道:“金丹有可能打得過大乘嗎?”
應玄羽大驚,“你發燒啦?怎麽會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司昆:“……”
所以果然不是他一個人覺得奇怪吧,也只有那對父子這麽不把越階對敵當一回事了。
謝危那修為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正當應玄羽躍躍欲試想探他額頭溫度的時候,司昆忽而道:“安排我去合歡宮。”
應玄羽這次是真的震驚了,一句話脫口而出,“……你被奪舍了!?”
司昆:“……”
司昆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應玄羽有被嚇到,他拍拍胸口,慶幸道:“還好還好,沒被奪舍,那怎麽突然想去合歡宮了?”
司昆默了默,道:“他很怕魔主,我覺得有些蹊蹺。”
應玄羽眨了眨眼,嘿嘿一笑,“擔心人家了吧?”
司昆深吸一口氣,艱難的忍住了揍人的衝動,道:“你盡快。”
話落,便虛空一踏離開了。
應玄羽摸了摸下巴,沉吟道:“有貓膩,絕對有貓膩!等著我挖出來看!”
萬劍宗第一手爆料又有了哈哈哈!
他邁著快樂的步伐晃晃蕩蕩的回去了,身後還遠遠的跟著兩隻小崽子,正是白鏡和司流。
這兩人在司昆去救人之前就被司昆安排去給萬劍宗傳訊了,兩人遠遠的站在一邊,白鏡化成鏡子給應玄羽傳達這邊的畫面,司流給他護法,所以應玄羽是從頭看到了尾。
也只有在司昆面前裝一點沒看過的樣子了。
白鏡沉吟道:“這個謝危……好像變了不少,沒以前那麽討厭了。”
司流小聲道:“而且小叔好像對那個人也改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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