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拔河一樣的吃飯真的是太好了!
司昆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其實他有些想問謝危那火焰來自何方,怎麽隻吃天材地寶的鯤鵬竟然對他的火焰如此著迷,還能輕易拔除大乘境都備受困擾的鳳凰火毒,但想到兩人這勢同水火的關系,又放棄了。
況且這火毒解的也及時,若再拖下去,能不能活著出獸潮都是個問題。
他閉了閉眼,深吸口氣,緩緩道:“只要你不再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不會再追殺你。”
謝危心裡長長出了口氣,總算搞定這貨了,太不容易了。
關系暫時緩減,他總算能問另一個他關系已久的問題了,“問個問題,你當時和我大師兄一起對付妖王,你逃了,他呢?”
司昆不鹹不淡的看他一眼,淡淡道:“妖王和魔主的關系非比尋常,自不會傷你合歡宮弟子,何必多此一問。”
謝危一怔。
沒危險?那大師兄為什麽一副舍身為他的樣子阻止他和妖王見面?難道是關心過度?
莫非司昆當時禍水東引也是知道他們不會有危險才這麽做的?
這雲霄君看上去對他大師兄還算欣賞,互為對手也只是為了殺他,從頭到尾都對紫魅衣沒什麽敵意,那這麽說的話好像也成立?
他瞄了眼司昆,想從他的表情上弄清楚那會兒到底怎麽回事,遭到對方的橫眉一瞥,頗有些無趣的收回視線。
山洞一時安靜下來,其它的聲音就顯得很刺耳了。
“嘩!”
七殺劍匆匆飛過,後面墜著氣勢洶洶的紅蓮刀。
這倆還在那你追我躲呢。
司昆眉心跳了跳,“你讓它停下!”
謝危挑挑眉,屈指放在唇邊吹了聲口哨,紅蓮刀便聽話的停了下來,飛到他身邊自己找了塊地重新插了進去。
七殺劍在半空中晃蕩了兩圈,似乎覺得空蕩蕩的一柄劍不好玩,於是又慢吞吞蹭到了紅蓮刀刀身邊,拿劍尖戳一下刀,戳一下刀,戳一下刀……
紅蓮刀:“……”
紅蓮刀拔地而起,氣勢洶洶的追著七殺劍砍了起來,七殺劍奪路狂逃,宛如個受到迫害的可憐小公子,整柄劍都在瑟瑟發抖,引得紅蓮刀更加暴躁的追著狂砍,這會兒估計吹口哨叫停都不管用了。
司昆:“……”
謝危:“……”
謝危視而不見,撈過一旁的鯨魚團子揉肚皮玩,認真的和它討論問題。
謝危:“聽說物似主人型,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寵。”
小鯨魚:“嗚嗚!”對噠!
謝危:“你這麽可愛這麽粘人這麽喜歡我呢。”
小鯨魚羞澀的彎起尾巴,白肚皮都粉了。
謝危:“七殺劍有點賤,喜歡惹是生非,還喜歡被人追著揍,口是心非。”
小鯨魚“嗚嗚”點頭——對噠!
司昆:“……”
收回剛剛那句話,他還是想追殺這個人。
太欠揍了!
他最終忍無可忍的伸手,利用恢復的靈力強製動用契約,七殺劍頓時化作一道虹光落到了他手裡,小鯨魚也身不由己的漂浮在半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拽到了司昆手中。
謝危看了看空蕩蕩的懷裡,拍拍手站了起來,抬手一接,氣咻咻沒砍到劍的紅蓮刀懷著一腔怨氣落入了他手裡。
誤會暫時解除,謝危也不想和司昆這麽個不確定因素待在一起,便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他一停頓,笑道,“無期。”
他瀟灑轉身,向著身後揮揮手,“不送。”
司昆坐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走出山洞,一手揣著掙扎不休想去找謝危吃火焰的小鯨魚,另一手握著掙扎不休想去找紅蓮刀玩的七殺劍,額角青筋跳個不停。
他第無數次後悔:果然還是宰了他吧,本命劍和契約獸都被勾搭走了!
小鯨魚眼裡冒出一串淚珠,伸出一隻爾康鰭試圖挽留,哭得打嗝,“嗚嗚!嗚嗚嗝!”我的香噴噴啊!
七殺劍嗡嗡震顫不休,劍尖拚命延伸出絲絲縷縷的劍氣試圖藕斷絲連——我的男神刀啊!
司昆眼裡飆出一絲殺氣,“你們再鬧,我就殺了他!”
兩隻一頓,繼而掙扎的更猛烈了——至少要在死之前見一面啊!
司昆:“……”
“轟——!”
正在他在思考是要去殺了謝危還是要去殺了謝危還是要去殺了謝危時,一聲重響忽而在天空上炸響。
司昆眉心一皺,強製把小鯨魚塞回了契約空間,把七殺劍封入劍鞘,確定好兩隻暫時不會搗亂,起身就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不遠處,謝危正站在那裡一臉的愁眉苦臉,手裡還握著一塊即將燃燒殆盡的傳訊玉佩。
謝危此時的確很苦惱。
他剛出山洞就感覺到腰間的玉佩在發光,原主的記憶告訴他這是“他爹”合歡宮宮主闕殷的消息,謝危自然不想和熟人接觸以防身份暴露,於是果斷把傳訊玉佩毀了。
“轟——!”
天空上突然炸開一團巨大的火球。
謝危仰頭看去,就見一顆黑紅色的火球和一顆火紅色的火球在半空激烈的打鬥了起來,萬千小火苗如流星一般墜落入下方的額森林裡,頓時整片森林都鬧騰了起來,到處都是妖獸驚恐躲避的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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