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瀲厲聲道:“那是他們逼他在先!難道隻許他們出手,不許他回擊?這是什麽道理?”
藍渺冷哼道:“你又怎知是他們逼他,而不是他做了什麽得罪了他們?師尊他們足足五個大乘,何必要不顧名譽非要對一個人出手?明顯是明尊有歹意在先!”
金烈慢悠悠道:“對啊,少數服從多數,五個人打一個人,明顯是那一個人有錯啊,這麽顯而易見的事你還要拎出來說,真是好笑!”
花瀲閉了閉眼,冷冷一笑,“看來是沒法溝通了,早該知道,你們這些偽君子,不如死光為好。”
他驀然一抬眼,眼裡煞氣逼人,“來戰!”
百花劍升騰起烈烈氣勢,瞬間包圍住主人,柔嫩的花瓣在這一刻化為了致命的武器,直直朝著對方激射而去。
藍渺和金烈自然不會懼了,各自施展手段,冰雨和金劍環繞身周,齊齊朝花瀲射去。
三道靈光在半空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帶起的靈壓將附近的空間都掀起一層漣漪,足以見證這一擊有多強大。
上來就上殺招,這是都不準備留手了。
也不需要留手。
本就是懷抱殺意而來,藍渺和金烈一開始就沒打算留花瀲活口,能在進仙境之前除掉一個強敵,自然是他們求之不得的。
而花瀲,也從不是個怯戰之人。
三道靈光急速靠近,最後在眾人各色目光的注視下轟然撞在一起。
“轟隆——!”
一道磅礴的聲浪猛然響起,半空一叢金色火光從天而降,正正撞擊在三道靈光交匯之地。
霎時整片空間都震蕩起來,刺眼的靈光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擋住,靈氣□□扭曲成一團,隱隱有一金一藍兩道光影被振飛出去,頗為狼狽地在半空停了下來。
一時所有的打鬥對峙全都停止,一雙雙目光皆落在爆炸的中心點上,那□□扭曲的靈光之地。
靈光蕩蕩,煙塵四散。
光影扭曲之地,一道身影緩緩在眾人面前顯露出來。
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那是一道紅衣身影。
他扛著一把長刀迎風而立,高空的風吹起他的衣擺烈烈作響,俊麗張揚的眉眼向上挑起,帶出一點肆意飛揚的傲氣,修長的身段筆挺站立,金紅色的腰帶勾勒出一截緊窄有力的腰身,看著瘦弱,但從他那隨意灑脫的姿態上卻能感覺到一股內瀲的爆發力。
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優雅,強大,不可冒犯。
更出色的是他的容貌,光是看一眼就能感覺到一股驚人的美,比之花瀲還要出色得多,至少在場大部分人愣住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因為這足夠出色的容貌。
謝危環視周圍一圈,目光落在花瀲身上,眉目一皺,道:“你的百花殺還欠些火候,就這麽衝上去,不死也得重傷,為了兩個敵人,至於賠上自己的命嗎?”
花瀲臉色雖然蒼白,但卻沒受什麽傷,是剛剛驟然出現的金色火焰包裹住了他,讓他毫發無損。
他皺著眉,上下打量了眼謝危,念著他剛剛出手的恩情,語氣還算可以,“雖然我覺得我的命比他們值錢多了,但我若不如此,他們會追殺到底,我花瀲誓不做那等狼狽之人,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罷了,臨死帶兩個人陪我,值了!”
謝危搖了搖頭,輕歎口氣,嘀咕道:“這脾氣,這麽多年還是這麽倔,怎麽就不改改?”
這聲音極小,除了他自己沒人聽到。
花瀲皺著眉上下打量他,半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這人和他從未有過交集,為何他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謝危卻不再看他,轉身看向藍渺和金烈。
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兩位。”
這兩人剛剛硬受了謝危一擊,臉色都不太好看,身上的氣息也有些混亂。
藍渺冷聲道:“謝危,我承認你身份尊貴,但你一個魔主妖王之子,跑來仙門做什麽?難道還打算去青雲仙境不成?”
金烈嘲笑道:“仙子說笑了,區區魔門弟子,哪來的膽子闖青雲仙境?不過既然來了,那也就別回去了吧,正愁怎麽去合歡宮把你引出來,現在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周圍圍觀的其他人看著謝危的眼神漸漸變得詭異起來。
經血神宗一戰,所有人都知道謝危身具丹鳳和聖蓮兩大頂級血脈,無論是那出色的容貌,還是那無與倫比的血脈,都是眾人覬覦的理由。
前者滿足身體欲.望,後者滿足修煉欲.望,兩不衝突,誰不想得到?
然而還不等他們動手,一道幽涼的聲音忽而在半空響了起來。
“修真界寶物能者居之,謝危已為我所有,爾等若要覬覦,必殺之!”
眾人齊齊一驚,回頭看去,就見一艘巨大的仙舟徐徐飛來,仙舟之上那屬於萬劍宗的標記赫然刻在船舷之側,而仙舟最頂上的甲板上,站著一個他們都不想得罪的人。
雲霄君。
這一眼,就把所有人那覬覦的心思強行打了回去。
這裡修者千萬,也沒一個大乘,就算有,也擋不住掌控時空法則的雲霄君。
能者居之,這句話說的沒錯。
雖然足以讓人咬牙切齒。
藍渺側頭看向金烈,“雲霄君已出現,金宗主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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