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那十三個大乘再一次攻來,卻被闕殷和鳳元坤死死的攔住了,給他們創造出了一片安靜的天地。
丹鳳靜靜地看著,緩緩道:“很想殺人。”
司昆默了默,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忍住,你再殺人,就真的沒救了,你看看你的父親和爹,他們還在努力保護你,你真的忍心剛剛和他們團聚,就讓他們再次失去你嗎?”
丹鳳的目光落在浴血奮戰的闕殷和鳳元坤上。
他看到闕殷身上帶傷,還拚命舞出重重火蓮攔住衝過來的大乘。
他看到鳳元坤的翅膀被一隻奇形怪狀的金烏咬住,但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一甩翅膀拔了出來,帶出片片飛濺的血羽,又速度極快的一翅膀把一隻鮫人大乘給扇飛了。
丹鳳眯了眯眼,道:“可我若不出手,我會失去他們。”
司昆閉了閉眼,道:“這十三個大乘難不住我們,只要你不走火入魔,我們……會有辦法的。”
他頓了頓,又說:“我有辦法的。”
丹鳳默了默,緩緩道:“如果只是他們,我不擔心,但血神宗準備這麽久,你覺得會沒有一點後手嗎?”
司昆呼吸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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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泣子整個人激動得都快顫抖起來了。
他幾乎是癲狂地看著半空中腳踏紅蓮的丹鳳,雙手張開手舞足蹈,猖狂的笑聲在長空肆虐,“完美!實在太完美了!輪回聖蓮和丹鳳的融合,兩大至尊火焰和法則的融合,哈哈哈我終於知道那血是誰的了,我隻嘗過一滴,終身難忘啊,那味道美極了,美極了……嘶!”
他抽了口氣,白眼一翻,幾乎倒過氣去。
足以見他有多麽興奮。
他深吸口氣,穩下心來,喃喃道:“原來他所說我終會有用它的一天,指的是現在,幸好我沒吞噬了它,值了,值得我用那東西了,賠上整個血神宗也值了,只要……只要能得到他……”
他雙手張開,仰天向上,手指結了一個複雜的符印。
血紅光芒閃爍不休,最後在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字符。
“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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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地底之下。
整個湖底地下都被丹鳳那一通火焰焚燒得慘不忍睹,血神宗一個人都沒留下。
但這裡卻是前所未有的生機滿滿。
所有的遺族都得救了。
他們從那束縛了很久的籠子裡鑽了出來,所有的牢籠都被燒毀,每個遺族身上都裹著一層淺薄的金黑色火焰,那是生死法則中的生之焰。
不但沒有傷害他們,反而護住了他們在這恐怖的高溫之下不受影響。
此時所有的遺族全都奔向一個地方,轟隆隆的聲音在地底蔓延。
最前方帶路的是一隻全身燃著透明火焰,很像是喜鵲,卻長著七雙翅膀的大鳥。
大鳥傷痕累累,受傷很重,但卻還是堅持飛著,他身邊是一條青金色巨蛇,巨蛇身後還跟著一隻金烏和白虎。
巨蛇速度極快,不時看向身邊的大鳥,神情之間頗有焦躁,“還有多久?你說的那東西真的存在?”
大鳥臉色沉沉,“很快就到了,那東西具體是什麽我不方便透露,去了你們自己就知道了,總之若不破壞它,不管那隻丹鳳有多強,它都必死無疑!”
葉懷蛇身緊繃,語氣不由暴躁了一點,“你再快點!快點!快點!快點!”
大鳥突然雙翅一展,停在一座被焚燒變形的巨大石門之前,“到了!”
巨蛇一時沒刹住,整條蛇“嘭”一下撞了上去,那石門已經被火焰肆虐一次,再經不起他這一撞,轟隆一下就塌了個洞。
“噗……咳咳咳……”一陣塵土飛揚,巨蛇抖落身上的石塊,從碎石堆裡爬出來,直起身一看。
“嘶——!”
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
所有的遺族全都頭皮發麻渾身僵直,宛若看到了畢生大敵齊齊後退一步。
石門之下又是一層地下空間,寬廣龐大,空曠冷寂,整個湖底地下大概都在這了,甚至比湖底的空間都要龐大了許多。
這裡只有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佔據了整個地下空間的血紅色陣法。
陣法紋路與其說是陣紋,更像是一條條血紅色的脈搏,中央之處畫著一個巨大的“祭”字,“祭”字中心有一個碗狀器皿,裡面裝著一碗純金色的血。
金烏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這是……十絕獻祭陣?”
一旦開啟就無法停止,除非吸夠足夠的遺族之血,堪稱遺族畢生大敵!
大鳥沉沉點頭,“這就是血神宗最大的秘密,一百年前神宮之變,集所有門派之力多年搜捕遺族留下的血才啟動了一次十絕獻祭陣,但那金血好像威力很大,隻那麽一小碗就可以啟動一個禁陣,是一百多年前血泣子從外面帶回來的,如果不是數量太少,它早已被吞噬了。”
白虎若有所思,“一百多年前,十絕獻祭陣啟,明尊戰五大乘而死之後嗎?”
大鳥點頭,“那之後不久。”
白虎道眯了眯眼,道:“看來和那場大戰有關。”
葉懷早已等不及了,衝上去就企圖把那碗金血叼回來,以破壞這可怕的陣法,但剛剛衝入地下,“嘭”一聲就被一層結界給彈了回來。
“聯手,破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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