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瀲又驚又怒,“他就算不答應你,你也沒有囚禁人的權力,你就不怕魔主和妖王找你麻煩?”
他這關心不似作假,倒好似真的是親近的人被人虐待才會有的反應。
司昆上下打量他一圈,突然問:“你和他到底是何關系?”
花瀲一向嘴毒,更何況司昆現在算是觸到他的底線,當即就冷笑一聲,口不擇言道:“自然是可以住一起的親密關系了,怎麽,你嫉妒了?你嫉妒就當著我的面將禁製打開,我倆可以當場對峙,你可以親口問問他是不是!”
司昆眼睛一眯。
不過和花瀲想象的不一樣,他並沒誤會他兩之間有那種很曖昧的關系,看謝危一副對男人避之不及的態度就能知道他對感情之事有多遲鈍,又怎麽可能發展出其它關系?
最多也就是親情或者友情而已。
前者佔比的感覺更大一些。
不過還是因為那人他不曾參與的過去而有些嫉妒。
他可以和他住一起,他都沒有過,甚至不知道他過去是什麽身份。
他迎著花瀲憤怒的瞪視面不改色,淡淡道:“不必問他,我知道。”
花瀲不依不撓,純心要激怒他,“你知道什麽,你知道他晚上都和我住一起嗎?他為了我操碎了心,給我煉百花裙,教我劍法,還給送了我一只花妖當寵物,他有這樣對過你嗎?”
司昆:“……”
拳頭硬了。
花瀲得意地一抬下巴,充分感受到了勝利者的愉悅。
他還想要說點什麽,突然不遠處那道禁製轟然一震,接著“劈啪”一聲裂成了碎片,那道號稱攔住大乘以下所有人的禁製沒撐過幾息就碎成了一堆靈氣。
一道紅衣身影破洞而出,手上扛著一把燃著熊熊烈火的長刀,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奔來,花瀲隻感覺眼前風聲一閃,接著旁邊“咚”一聲悶響。
他低頭看去——
就見那個他本來以為被雲霄君囚禁的人正燃著一身烈烈火焰騎跨在被推倒在地的雲霄君身上,長刀拄地長發凌亂,臉頰泛著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眼神格外的晶亮有神,甚至可以說是躍躍欲試。
他一臉興奮道:“我感覺又要來了,來來來,先打一架,我們做過一場再回洞裡,這次我保證你肯定沒那麽多精力了,到時還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走!”
他一扯司昆衣領,也不管人家一言難盡的眼神,直接拉著人站起身來,氣勢洶洶就要走人。
路過花瀲時他微微一頓,仿佛這才感覺到旁邊還有人,於是順帶轉頭看去,嘴角還帶著沒來得及散去的癲狂笑容。
然後對上了花瀲難以置信張口結舌的表情。
左臉寫著:原來是人家雲霄君受不了你才把你囚在洞府裡的。
右臉寫著:你還是不是人了做之前還得先把人揍一頓!
橫批一個:你個欲求不滿的渣男!
謝危:“………………”
第115章
被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在成年人的問題上強烈鄙視是什麽感覺?
大概是恨不得挖個坑把對方埋進去, 最好再堆上一座山,確保對方永遠出不來那種。
謝危盯著花瀲看了半晌,眼神漸漸從一開始的狂熱變成了麻木。
他抬起紅蓮刀, 幽幽一指花瀲, 再指了指遠處的大海,那意思——你自己把自己海葬吧,不要讓我動手了。
花瀲嘴角一抽。
他從小被眾人寵著長大, 也因此養成了驕縱任性的性子,當即就眉梢一挑,冷笑道:“某些人自己風流,卻看不得別人說教, 好啊,我可以走,我現在就把合歡宮少宮主強了雲霄君一事宣揚得滿天下皆知, 看看到時候有多少人指著你說教!”
謝危:“……”
司昆:“……”
旁邊吃瓜的弟子們眼睛掉了滿地, 拚命忍耐笑意的模樣讓整張臉都極度扭曲。
救命!
啥時候少宮主要是真的願意強了雲霄君,他們可要高興地舉旗歡呼了!
普天同慶, 紫氣東來!
是值得萬劍宗擺一山的酒席慶祝三天三夜那種!
然而事實是, 這倆寧願互相幫忙都不想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可急死他們了!
然而花瀲不知道,花瀲覺得小時候的偶像有坍塌的危險,他感覺再不阻止一下,他保不準以後會不會拿著劍跑到萬劍宗去弑師。
畢竟這也太……渣渣了。
不能忍那種!
謝危輕“嘖”一聲, 看著被他提著的司·工具·昆, 又看看面前一臉氣勢洶洶的花瀲, 覺得這解釋起來有點費勁,而他被情.欲折磨的耐性已經瀕臨崩潰。
他乾脆把司昆往前一懟, 簡單粗暴問:“你說,我強迫你了?”
司昆:“……沒有。”
謝危又問:“你是自願的吧?”
司昆:“……是。”
於是謝危朝花瀲一抬下巴,“清楚了吧?”
花瀲清楚嘞,花瀲憤怒道:“有你這麽逼人說話的嗎?”
謝危:“???”
謝危是真的一頭霧水,他對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遲鈍,換到別人身上說不準還能察覺出點什麽,換到自己身上,那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司昆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迫不得已站了出來,“二層的天惑白狐死於一百多年前的秘境崩塌,他中了天惑白狐一族的殘血,魅毒隔斷時間就發作一次,必須找人解決,是我想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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