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從醒後,神智就有點不大對了。
也許是刺激過深?
闕殷不太在意的想著。
管他呢,能用就成,敵人而已,不用在乎那麽多。
他躲在撐起的避雨結界裡,冷酷無情的下了命令,“該你們乾事的時候了。”
三人長長歎氣,“好的叭。”
血神宗環水而立,水質呈淡淡的血色,周圍圍攏著一圈淺淺的血霧,將整座宗門遮掩得朦朦朧朧,看不太清裡面的布局。
三人身上的傷堪稱極為慘烈,被雷劫劈得慘不忍睹,雖說是大乘,但經脈堵塞丹田枯竭,能發揮出兩三成實力就算好了,
唯一的好處大概是抗揍。
伏賢道:“折騰別人總比折騰自己強。”
段鴻道:“死在外面總比死在地牢強。”
仇回道:“外面威風總比地牢喂鼠強。”
三人對視一眼,踏前一步,眼裡滿是大義凜然。
下一刻……
伏賢:“段兄先走。”
段鴻:“伏兄為我探路可好?”
仇回:“你倆先走,我後邊。”
伏賢:“仇兄先一步走吧,我會為你收屍的。”
段鴻:“我會為你倆收屍的。”
仇回:“我也會為你倆收屍的。”
闕殷:“……”
闕殷猛地一拂袖,一股力道裹著三人落入了底下的血霧之中,霎時三道猝不及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滾吧——!”
.
“嘭——!”
“咕嘟——!”
“轟——!”
仇回落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段鴻落入一口水缸裡濺出滿缸水。
伏賢直接砸落到一座宮殿裡,殿裡一宮殿的美人正在飄飄起舞,扭著身段妖嬈的軀體正緩緩朝著身邊一個男人懷裡靠去。
男人滿目癡迷,張開雙手朝前抱去。
然後就抱到了一個從天而降渾身濕透宛如水鬼的男人。
“嘭”一聲響,直接把那男人砸得趴在了地上。
伏賢撩起凌亂不堪的濕發,看著滿殿呆住的眾人,想了想,露出一個純真的笑。
“我說我是路過的,你們信不信?”
“信尼瑪個鬼!”
趴在地上的男人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個猙獰可怖的笑。
“去死吧你!”
“轟——!”
大殿破碎,伏賢慢悠悠飛了出來,同樣飛起來的還有段鴻和仇回。
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重重歎出一口氣。
下一刻,臉上的笑容齊齊猙獰起來。
瑪德,被司昆那個神經病殺人狂追殺虐待了那麽久,好不容易遇到比自己修為低的了,還能讓你們再給欺負了!?
有種的來!
我錘死你個仙人板板!
.
謝危和司昆帶著閻初輪從遠方飛來的時候,遠遠的就聽到血神宗裡一片混亂的聲音。
“這裡!”
三人還在疑惑呢,底下一道聲音響起。
謝危低頭一看,頓時便笑了,幾乎是欣喜的飛了過去,還沒落地就是一聲“爹!”
闕殷彎唇一笑,“找到人了?不錯,調查得如何?”
謝危大致把所見到的場景大致一說,末了道:“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我得去血神宗裡再查一查。”
司昆和閻初輪徐徐從半空落下,站在謝危身後。
闕殷看了眼閻初輪。
閻初輪恭恭敬敬地抱拳一禮,“見過魔主。”
闕殷眉梢一挑,“九轉血煉訣的事,知情不報?”
閻初輪沉默著沒說話,下頜線微微緊繃了一點。
闕殷淡淡道:“我知道你受製於禁製不方便對外說,魔門之人常用的手段,但基礎的提醒你是可以做到的,既然你沒做,這人情本尊不欠,血神宗之事一解決,除了你要帶走的人,我不會讓你帶走任何東西。”
閻初輪沉默了一會,緩緩點頭,“……可以。”
闕殷一拂袖,“那就去吧。”
他看向血神宗方向,“我已經安排了人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趁亂進去,能查多少查多少,撐不住了就傳訊予我。”
他一眯眼,“也就一把火的事而已。”
謝危一笑,“好。”
三人身影一閃,同時朝著血霧飛了過去。
閻初輪走在前邊,身影看上去清瘦無比,他側頭道:“這血霧具有探查敵情的作用,只要身處血霧之中,無論多少人,對方都能清晰感應到,唯一的辦法是和它們融為一體。”
他扔過去兩道玉簡,“這是法訣。”
兩人接過玉簡,試著按照那法訣運轉起來,那血霧本來似乎要纏繞過來,下一刻便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平安無事的穿過血霧,終於來到了血神宗所在之地。
一片混亂。
半空飄著三個熟悉的身影,身周圍著一大圈人,不斷的攻擊他們。
伏賢雙手拿著一塊木板,挨個在周圍人腦袋上敲木魚,敲一個嘀咕一聲:“司昆我錘死你個仙人板板!”
段鴻手持一根鐵棍,也跟著伏賢在人群腦袋上敲,敲一個憤憤一句:“雲霄君我錘死你個仙人棒棒!”
仇回就直接多了,舉著手狂扇人耳光,扇一個陰森森說一句:“姓司的我扇死你個仙人耳光!”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