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謝危冷哼一聲,紅蓮刀在半空劃過一抹雪亮刀芒,刀氣縱橫直接連成了一隻鳳凰,嘴一張就朝來者叨去。
“唳——!”
金灼厭卻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就這麽迎了上去,然後不出意外被那鳳凰一擊擊落地面,方向直直朝著金旭落去。
他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地上的金旭,在對上他視線的一瞬間,金旭整個瞳孔猝然一縮,整個人瞬間僵直在那裡。
謝危的臉色猛然變了,他心念一動,圍著金旭的火焰突然躥了起來,牢牢將其中的人包裹進去,隨即半空紅芒一閃,接著是“鐺”一聲重響,謝危直接一刀將金灼厭砍翻到了一邊去。
他拄著刀撐在地上劇烈喘息,那一擊消耗了了他大半靈力,總算是在最後時刻趕到了。
他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抹了把汗,回頭笑道:“不用擔心,說了會保護你,我一定不會讓他……”
“噗嗤——!”
謝危僵了一下,低頭看去,一柄劍正抵在他胸口的地方,被他的法衣擋在了外面。
這件法衣是魔主用渣爹的鳳凰羽毛煉製的,防禦力極為強大,僅次於丹鳳的羽毛,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能擋大乘期全力一擊,他納戒裡帶了足足十件,除此以外身上還有很多防禦類法寶,金旭這一劍與其說是傷害,倒不如說是驚訝。
他抬頭看向金旭,就見他眼神空洞茫然,一副心神被懾的模樣,瞳孔微微放大,眼裡映不進任何東西。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金灼厭果然在金旭體內留下了後手。
謝危閉了閉眼,突然身形一閃,下一瞬已經來到金旭身後,一記手刀就朝他脖頸砍去。
“呼——!”
手掌從他身上一穿而過,像是穿透了一個影子。
謝危訝異地挑起了眉。
“塔靈不需要神智,也不需要身體。”
金灼厭不知何時從地上的大坑裡站了起來,抹了把嘴角的血,臉上一抹志在必得的笑,“他只要乖乖被我控制著做我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他一指遠處衝天的光柱,一抬下巴,道:“幫我將祭塔奪回來。”
金旭聽話地一轉身,朝著光柱飛了過去。
謝危眼睜睜看著他從自己的身體穿透而過,身影越來越淡,最終散成漫天光斑融入了光柱之內。
霎時整個祭塔轟然一震,原本已經被藍色光芒佔據三分之二地盤的光柱又被血色光芒擠了回來,並且在以極其強勢的姿態逐漸佔據上風。
畢竟這本來就是他的地盤,奪取本來就困難,金灼厭有塔靈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奪回祭塔只是時間問題。
金灼厭身上到處都是血淋淋一片,刀氣在傷口裡不斷肆虐,疼得他渾身都在細細地顫抖,他卻笑得肆意猖狂,“你不是要救他嗎?不妨告訴你,金旭的神魂一部分留在我這裡,我隨時可以讓他生讓他死,背叛我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
怪不得他可以通過對視就操控金旭,神魂主識海,而眼睛是唯識海唯一的缺口。
謝危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已經瘋了。”
金灼厭無所謂地冷笑一聲,“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我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不瘋,早已死了。”
他猛然一抬手,光柱血芒大漲,天際落下無數鎖鏈朝著謝危延伸而去,地上同樣有無數鎖鏈拔地而起,目標都是同一個人。
這場景絕對是震撼又恐怖的,仿佛整個天地都在合攏,只是對付其中一個小小的生靈,那巨大的無力感幾乎能逼瘋任何一個人。
謝危一手拄刀站在原地,閉起眼睛深吸口氣。
正當他要抬刀的時候,突然一部分鎖鏈脫離了金灼厭的控制,“嘩啦”一聲在謝危周圍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蛋殼,將其它鎖鏈的攻擊牢牢阻攔在了外面。
與此同時,遠處的光柱上,藍光被血光侵蝕的速度越加快了。
“鐺鐺鐺”的聲音不斷在外面響起,鎖鏈裡面卻是一片穩固又安全,甚至一條鎖鏈還湊了過來,在謝危面前輕輕晃了晃,像是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看著就有種滑稽的感覺。
謝危抬起手指,輕輕在鎖鏈上一敲,發出一聲清脆的回音。
他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好了我擋住他,你過來幹嘛?專心對付光柱,要是被金灼厭奪回祭塔,我可饒不了你。”
鎖鏈一頓,還在猶豫。
謝危挑眉一笑,“不信我?”
鎖鏈這次沒有猶豫,乾脆利落地收回了。
在收回之前猛然一個急速旋轉,將周圍的鎖鏈全部打偏了,短暫給謝危贏得了一點喘息的時間。
然後他抬刀,猛然在手腕上一劃。
霎時鮮血飛濺,金紅色的血液點點滴滴灑落到探過來的鎖鏈上。
所有的鎖鏈猛然一頓,就這麽停在了半空中。
謝危走上前一步,主動握住了一根鎖鏈,眉眼一抬,道:“金旭,該醒了。”
金灼厭冷哼一聲,“旭兒,給為父抓住他!”
鎖鏈“嘩啦啦”地顫動,最後還是金灼厭的命令佔據了上方,幾條鎖鏈猛然朝著謝危伸了過來,在他手腕,腳踝,腰部,脖頸,關節等地方死死鎖住。
而謝危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
金灼厭眼睛亮的驚人,迫不及待道:“鎖住他,將他的修為封住,給我把他投到九層最中央的囚牢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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