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開的時候,手指還緊緊抓在在他大臂處的袖子上。
蕭欽時體貼地托了一下他的腰,癡癡凝望著他緋紅迷離的臉蛋,忍不住又想親他,又在看到他紅腫的唇瓣時微微一頓。
不等穆雲間從缺氧之中回過神,蕭欽時已經放開了他:“我去書房批折子。”
匆匆而逃。
穆雲間愣愣站了一陣,緩緩抿了一下腫脹的唇瓣,扭臉看著他身影消失的拐角,忽然意識到什麽,轉身回到室內。
對著新買的鏡子一照——
原本淡粉色的豐潤唇瓣腫脹充血,唇周及至人中處都紅的不行。
乍一看,像是小孩把口紅塗過了界。
至少兩天,他又沒法見人了。
蕭欽時一直老老實實批折子到深夜,回到房裡的時候,穆雲間已經沉沉睡去。
近日進入暑熱,屋裡的床帳子時常是卷起來的,窗戶也打開著,床邊還備了冰塊用來降暑。
往日穆雲間在床上睡覺也很少蓋被,他冬日畏寒夏天畏熱,身體全年都不帶恆溫的。
若不是還有蕭欽時這個降暑利器,夜裡睡覺要醒好幾次。
但這麽熱的天,他今日睡覺,卻在臉上圍了薄紗,擋住了下半張臉。
明顯是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醜態。
……臉皮真薄。
蕭欽時坐在旁邊,伸手輕輕把他抱在懷裡,後者便習慣性地往他懷裡蹭來。
他屈指將面紗拉下,忍不住彎了彎唇。
穆雲間微微動了動,他又立馬松開,警惕地望著對方。
直到確認他真的沒有醒來,這才悄悄下床,來到桌前。
總是這樣也不行,穆雲間生氣,他也遭罪,還是問問尹師兄有沒有能快速去腫的藥。
信鴿飛出了太子府。
第二日,蕭欽時自己帶著批好的折子去見虞昭,老老實實坐在那裡聽了一上午的教。從隆文殿離開,想起心上人因為他而變醜的臉,又腳步一轉,去了禦花園。
薅了些開的正豔的鮮花,正要離開,忽聞假山處傳來低語。
蕭欽時負手,豎起耳朵。
“好大哥,輕一些……”嗓音不似女子,但也不像男子,看來是宮中的閹人。
蕭欽時挑了挑眉,正要離開,忽聞一聲糙些的男聲傳來:“給老子x是你的福氣,重些你不是更喜歡?”
蕭欽時敏銳地一頓,腳步輕巧地湊了過去,透過一條石頭的縫隙,望向昏暗的內裡。
裡面兩道人影貼著,穿著侍衛盔甲的人埋首在容貌秀氣的太監胸前,正在做些什麽。
蕭欽時微微睜大眼睛,正要再看的仔細一些,後方忽然穿來宮女的行禮的聲音:“參見太子殿下。”
蕭欽時回神,裡面的兩人頓時停下了所有的聲音和動作。
沒得看了。
蕭欽時瞥了遠遠跪在一旁的宮女面前,淡淡嗯了一聲,又摘了一把花,走出了禦花園。
穆雲間給唇周抹了藥,即便如此,也還是足足兩日才消下去。
這兩日蕭欽時非常識趣地沒有招惹他,也沒有纏著非要讓他出去買新婚用的東西,反而何孑一把箱子搬過來,就乖乖去書房批折子,如此主動跟他保持距離,倒是讓穆雲間有些好笑。
這日燥暑,他做了綠豆沙冰,親自端起來去了書房。
蕭欽時的確坐在桌前,手裡還拿著朱筆,只是單手托腮,筆尖的紅墨已經滴在了袖子上,正出神地想些什麽。
臉頰忽然被冰涼的東西貼到,他猝然回神,就見穆雲間正緩緩把燉盅從他臉側移開,帶著些審視地道:“在想什麽,那麽入神。”
蕭欽時的目光落在他平平的胸前,又緩緩收回,道:“沒什麽。”
“沒什麽墨都滴到袖子裡了?”
蕭欽時隻好放下了朱筆,轉臉道:“若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給老子x是你的福氣,那是什麽意思。”
穆雲間手一抖,表情平靜地道:“應該是罵人吧。”
“可他……”蕭欽時忽然伸手把他拉了過來,低頭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只露出兩隻眼睛,道:“這樣,是在幹什麽。”
穆雲間嘴角抽了一下。
蕭欽時很快放開了他,眼神中透出強烈的求知欲:“穆雲間,我想去找穆澈拿龍陽冊,我們看看好不好?”
“有什麽好看的。”穆雲間強作鎮定的道:“我們現代人比你們古代人玩的花的多了,想知道什麽我自然會教你。”
蕭欽時頓時把他抱到了腿上,道:“都有什麽花兒。”
一邊說,一邊移動手指。
夏日衣裳輕薄,穆雲間感受著胸前的力道,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神色凝重道:“你在哪裡聽到的。”
蕭欽時笑了一下,低頭又一次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一邊吸著他身上熟悉的體香,一邊輕蹭,道:“你給我試試,我就告訴你。”
輕薄的衣料難以抵擋那溫熱的呼吸,穆雲間當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伸手向把對方推開,背部卻又被他雙手摟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