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樣說沒錯,但那不還是沒上全壘麽。
穆雲間心裡還是很過不去。
若非在馬車上發生這樣的事情,而蕭欽時又是未來與他最親近之人,穆雲間是不會請他幫忙的。
他還在拘謹,蕭欽時忽然兩步跨了過來,穆雲間條件反射地往後退。
溪邊怪石多,腳下又是一個不穩,頓時跌坐在堆放衣服的石頭上。
蕭欽時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微微俯身,定定地道:“這幾日,你時常夢到我,對不對?”
穆雲間羞的厲害。
蕭欽時又道:“總歸你也是要洗的……”
他再近一步,低聲道:“給我蹭蹭,好不好。”
“……”穆雲間對著他認真的眼睛,有些說不出話。
他微微偏過頭,手指收緊。蕭欽時已經與他坐在同一塊石頭上,試探地伸手來摟他的腰。
穆雲間渾身僵硬。
想著自己這幾日的夢魘,臉頰和身體都熱了起來。
若真只是他說的那樣……倒也沒什麽,但蕭欽時往日親他的時候便極為凶狠,此處荒郊野外,誰知道對方會不會……
蕭欽時觀察著他的神情,確定他沒有阻止,便立刻低頭,專注去解他的腰帶。
他克制著逐漸亂起來的呼吸,眼珠直直盯著自己手下的動作,明明已經飛快,但還是覺得慢——
一隻潔白的手忽然按在他的手上。
蕭欽時表情一僵,眼中不受控制地染上陰狠,抿唇望向他。
嗓音已經染上了惡意:“你總歸是要洗一次的,給我碰一下怎麽了。”
那神情凶的像是吃的正歡的千斤突然被端走了食物。
穆雲間一手推在了他額頭上。
那手掌心柔軟,蕭欽時怒不可竭的臉因為這一下而染上委屈。
他攥緊手指,心思急轉,正糾結是繼續還是停下,穆雲間的聲音已經再次傳來:“把燈熄了。”
蕭欽時回神,屈指,一道勁氣彈出,燈籠當即破了個洞,裡面燭火唰地滅了。
昏暗之中,空氣忽然粘稠了起來。
穆雲間顫抖的嗓音壓得極低:“隻,隻許蹭……”
再次遭到製止,蕭欽時幾乎要瘋了,嘶啞的嗓音裡藏著幾分癲狂:“你一個男的,我還能對你怎麽樣?!”
……
大半時辰後,天色已經有點晃亮的意思,蕭欽時又重新抱著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車內。
成功跟心上人貼貼,這讓他心情不錯,輕手輕腳地把人放裡面,還主動去給他蓋被子。
依然清醒的穆雲間:“……”
他悄悄看了一眼蕭欽時臉上抑製不住的神采,想著方才的種種,眼珠微微轉了轉。
默默把臉縮在薄被裡,他輕聲問:“你要睡麽。”
蕭欽時想了想,心情不錯地道:“那我躺會兒。”
便一起躺了下來,隔著被子把心上人摟住,臉頰貼在對方的臉側,表情有幾分饜足。
第二日一大早,下人們就在外面起鍋煮上了粥。
飯後,虞昭又看了一眼膩在穆雲間身邊的蕭欽時,發出命令:“你去附近巡視一番。”
蕭欽時:“?”
虞昭淡淡道:“你父皇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倘若他要穿書給西北這邊的官員,我們會有些為難。”
蕭欽時皺眉,扭臉開口:“該……”
“你親自去。”
蕭欽時:“……”
他隱約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下意識看向穆雲間,後者微微一笑,好脾氣地道:“聽母后的話,去吧。”
未料穆雲間也不挽留他,蕭欽時有點賭氣地站起來,板著臉走了。
虞昭目送他遠去,重新看向穆雲間,笑容裡多了幾分柔和:“這幾日整天乘車,累壞了吧?”
“沒有,車裡挺舒服的。”
“我方才看了地圖,前方有一個小鎮子,下午就能到,可以在那歇歇腳,吃點好的,你也可以放松一下。”
穆雲間點頭。
“我聽鞏紫衣說,你們昨晚好像出去了?是不是他又鬧你?”
大哥發現他和蕭欽時一起離開了!穆雲間頓時有點緊張,忙道:“沒有,沒有的事……”
整個車隊都是虞昭在管,每日巡夜之人都會把情況匯報給她,鞏紫衣又是一個一板一眼的木頭,定會事無巨細。
虞昭挑了挑眉,發覺他紅了臉,隱隱明白過來,道:“待會兒我讓他騎馬,你好好在車上休息一下,先忍忍,到鎮子之後,有什麽需求記得告訴我。”
穆雲間連連點頭,道:“都聽母后安排。”
他很快吃罷離開,轉眼看到穆澈正坐在鞏紫衣身邊,兩人各自拿著一副紙牌,正在比大小。
這自然也是蕭不容帶來的改變,只是那上面並非是阿拉伯數字,而是正正經經的大寫壹貳叁。
“小雲間。”穆雲間正要繞開,穆澈的聲音忽然傳來:“打奸佞,來嗎?“
所謂打奸佞,就是鬥地主。穆雲間左右思索,無事可做,隻好朝他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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