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信徒是拉維最常見的宗教者,他們通常穿著長到腳踝的暗紅色長袍,行事低調,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對外傳教的。”
“我們對他們的了解甚少,如果在奧爾什丁,他們可能會被試做□□徒。但不可否認的是,在拉維,狂信徒並不是令人畏懼的存在,拉維市民已經接受並習慣了他們的存在……”
“信息對上了。”不知何時起,林恩沒有再看個人終端,指尖放在沙發扶手上輕點,“昨天遇上的那波人就穿的是暗紅色長袍。”
林恩三個人都用了易容藥劑,但狂信徒並沒有通過換裝來掩飾身份。
要麽是有足夠的自信,要麽是覺得即使換裝也沒有作用,奧爾什丁依舊會知道他們的身份。
從昨天阿莫斯的表現來看,林恩更傾向於後者。
隻是他們能找到的有關狂信徒的資料極少,伊文翻遍了近些年的期刊,也隻找到這麽幾句話。
好在將近中午的時候,瓦魯斯水晶重新開始運作,他們聯系上了瓊恩,簡略說了昨晚的經歷。
剛開始時,瓊恩的表情有點沉鬱,聽完後臉上就隻剩震驚,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原本想著林恩的行動十有八九能夠成功,剩下極小概率可能會因為兩個世界的差別而出現失誤,但以林恩和格裡諾的能力,完全能夠處理好。
他隻給他們預留了百分之一的失敗可能性,但卻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怎麽會是狂信徒?”瓊恩碧藍色的眼睛因為驚訝都開始泛起波痕,“在我印象裡,他們就隻會搞些小動作啊。”
“你的印象……對哦,”伊文呆呆地說,“我都忘了,你也聽說過狂信徒。”
林恩和格裡諾對視一眼,問瓊恩:“你對狂信徒都知道些什麽?”
事實證明,就連瓊恩對狂信徒的了解都比奧爾什丁的社會學家多。
他雖然不了解狂信徒在拉維具體在幹什麽,但是知道他們在奧爾什丁幹什麽。
刺探情報,收買官員,地下活動,安排間諜……
“他們似乎對奧爾什丁的科研進度非常感興趣,曾經有人偽裝成學生,每天起早貪黑地給教授打工,隻為了知道他的研究進度。就在我的大學。”
瓊恩咬了咬下唇,非常困惑:“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最近幾年他們並不活躍,魔導師團不再重點關注他們,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已經很多了,謝謝你。”林恩對他淺淺地笑了笑,平靜地繼續說,“十年前墜落星輝被摧毀的事情,你有權限調查嗎?”
“有。”瓊恩乾脆地點頭,“我是特戰隊隊長,權限很高,完全能查這件事。”
“也怪我,”他歎息著自責,“隻查了之前對墜落星輝的保管措施,沒去調查當年的實驗事故。”
“如果是我我也不會查。”格裡諾還靠在沙發背上,越過林恩看著瓦魯斯水晶的鏡面,“在這之前,沒人能想到新聞可能是假的。”
“也是……就這樣吧,我不能多待了,馬上要開始訓練。”瓊恩躲在不知道哪個空蕩的休息處,他向旁邊瞄了一眼,有一些警惕,“晚上再聯系。”
“如果瓦魯斯水晶能工作的話。”林恩說。
“希望可以。”瓊恩笑了笑,他似乎有點不情願離開,想說道別的話,但最終沒說出口,低下頭匆匆把瓦魯斯水晶收起來。
鏡面變得一片漆黑,隻能傳來對面細微的嘈雜聲。格裡諾走過去將它收起來。
“感謝瓊恩。”伊文雙手合十,“雖然我希望他能當個科學家,但當特戰隊隊長的時候,他真的幫了我們很多忙……他以後一定能當上科學家的。”
林恩看著伊文,神色有些複雜。
格裡諾在林恩身後歎了口氣,眼睛微微垂下,語氣有些發悶:“不一定,誰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麽樣。”
“啊?”伊文睜大眼睛,“為什麽?”
“瓊恩雖然可能當不上科學家,但至少也是特戰隊隊長啊。”他撓撓頭,猶豫著說,“大不了我們多勸勸他,一直看著他別讓他再尋死了。”
“不是這個問題。”格裡諾斟酌著語句,在這種時候,他總是與林恩極為相似,“瓊恩會幫我們,不是因為林恩那晚救了他,也不僅僅是因為他覺得我們是對的。”
他問伊文:“如果是阿莫斯,他會因為覺得我們在做正確的事,就違規幫助我們去偷另一個世界奧爾什丁的收藏品嗎?”
“這……我跟阿莫斯不熟,都是和你們一起見的。但如果是他的話……”伊文皺眉想了許久,“應該不會吧,他看起來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人。”
他說:“特戰隊的隊長做這些……好像也的確不太好。”
“所以我們認為,瓊恩所做的一切,很大程度上是一種報復。”林恩輕輕搖頭,接著格裡諾的話分析。
“瓊恩的父親奪走他的理想,讓他與愛人分離,逼他走上他不願面對的道路。他便做出這一切來報復他的父親。”
“雖然說不出口,但他想向他的父親證明,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不是一個合格的特戰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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