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信徒一進門就被限制住全部魔力,再被格裡諾用劍身一拍,暈頭轉向地往旁邊倒去,意識回來後已經坐在地上,和自己的倒霉同伴肩並肩背靠背。
為了加快效率,林恩和格裡諾甚至故意放手,讓一個狂信徒發了求救信號出去。
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綁了小半個房間的人,男女加起來足有二十多個。
可惜這些人的地位都不太高,沒有真正能主事的人,又堅定地保持緘默,問不出什麽東西。
只不過有這麽多人作為倚仗,倒是無所畏懼。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林恩還出去又探索了附近的情況。
他們所在的房間就在走廊盡頭,只要往外走十幾步,就是一道通向教堂外的側門。距離之近,只要隨便放幾個大范圍攻擊魔法,或者用十字劍劈幾下,就算是特戰隊堵在外面,也能衝出教堂。
至此,兩個人徹底放下心來,在房間裡作威作福,冷眼看過去,把二十多個人都嚇得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雖說這裡是狂信徒的總部,但狂信徒總體的反應速度並不快,一個小時後,狂信徒的大部隊才姍姍來遲。
十幾個穿暗紅色長袍的狂信徒守在了房間的門旁邊,還有更多警惕地站在不遠處。他們並不都是法師,卻至少有一半都拿著法杖,比例甚至高於很多城市的魔導師團。
格裡諾靠在房間門口,淡漠地看著他們。
林恩的魔力護盾隔在他和狂信徒中央,框畫出一片絕對安全的領域。
一個男人從深紅色長袍的人群中走出來,顯然是這群人裡領頭的。
他拿著法杖,快速評估了一下林恩魔法護盾的強度,又掃過格裡諾,目光在他的十字劍上停留幾秒。
他看起來有些不悅,因為房間裡的那二十多個人質焦頭爛額,卻又不得不保持臉面上的友好,安撫林恩和格裡諾的情緒。
“我是法雷恩,狂信徒的教長,”他簡略地自我介紹了一句,立刻直入正題,“就是你們搶了我們的墜落星輝?”
格裡諾輕輕揚了揚眉,他和林恩隻讓一個狂信徒放了求救消息出去,沒想到他放出去的消息包含的信息量還不小。
他沒有正面回答法雷恩的問題,而是問:“你們要墜落星輝做什麽?”
法雷恩鎖緊眉頭,顯然認為這個問題冒犯而不可理喻。
可緊接著,林恩從房間裡走出來,他淡淡瞥了法雷恩一眼,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深藍色的水晶狀瑩石,旁邊還圍繞著淡淡一圈寒冰魔法。
法雷恩的眼睛驟然睜大,可林恩沒有讓他多看,很快就將墜落星輝重新放回了口袋。
看得到但是摸不著,想要的東西被別人拿著,這個事實對狂信徒的刺激太大了,站在附近的狂信徒瘋狂倒吸氣,法雷恩也一副要撅過去的樣子。
“我們……我們要墜落星輝當然是為了拯救拉維,拯救拉維和失序區。”他怒氣衝衝地看著林恩,有點想衝過去把墜落星輝搶回來,但顧忌著房間裡的人質和那面一看就不簡單的魔力護盾,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拯救拉維,”林恩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抬眼看他,“要怎麽拯救?墜落星輝有什麽用?”
狂信徒教長有點呆愣,他瞪著林恩看了好幾秒,似乎終於反應過來,意識到什麽。
“我想起來了,”他喃喃地說,“你是林恩·諾克斯,你的體內有岩層之血,那和墜落星輝是一個東西。”
“但這些事情和你本來沒有關系,我們偷也就算了,你為什麽也會去偷墜落星輝呢?”他像是在自言自語,“難道你們也覺得它能解決失序區的問題,但是……不對啊,你沒有理由……”
比起遠方的伊利亞,狂信徒掌握的信息多得驚人,奧爾什丁面對他們就像是沒有秘密一般。
法雷恩一番推測,竟然將林恩的身份和相關的東西說對了大半,除了格裡諾外都猜得八九不離十,甚至連他們的立場都說了出來。
“你們從我們手裡搶走了墜落星輝,卻不知道該怎麽用。”法雷恩皺著眉頭,“所以你們混進了特戰隊裡,卻不是站在特戰隊那一邊,而是選擇來找我們,期望能從我們這裡得到一星半點的方向或者知識?”
法雷恩說的大體沒錯,偶爾一些不符合的地方也沒必要去特意糾正,林恩思忖片刻,很快點頭:“差不多是這樣。”
“那可以。”法雷恩乾脆地說。
林恩:“……”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格裡諾,發現格裡諾也在看他,雙方都有點不太敢相信。
這麽容易,這麽簡單?
雖然眼前的狂信徒表現得好像不太可怕,被林恩像抓兔子一樣一逮一個準,但他們絕不會認為這些人是好相與的角色。
一個溫和友善的陣營裡不需要這麽多法師,更別提當初在安全中心相遇時,那些狂信徒除了法杖外還帶著爆裂槍,看到他們的第一面就想下殺手。
如果不是林恩和格裡諾足夠強大,別說拿到墜落星輝了,能不能活到現在都是個問題。
而那天晚上,狂信徒不僅沒拿到墜落星輝,還折損了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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