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尤嬸子已經被葉梟安一系列操作弄傻了,但再傻,這時候也意識到對方確實沒有惡意,只是想拿回東西而已。
而那上鎖的箱子被他丈夫砸開後,只有一些營養劑和信件,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除了營養劑,能賣的都賣了,除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紫水晶,她看著喜歡,丈夫便說:“這看著就是塑料,不值錢,喜歡就留著玩吧。”
葉梟安聞聲開門的動作一滯,回頭看著尤嬸子。
尤嬸子咬著嘴唇,像似掙扎,最後,她低著頭,看不清神情,聲音也帶著顫音和嘶啞:“還剩下一件東西,但是…但是我有要求!”
葉梟安神色一暗,渾身霎時彌漫出一股冷冽的氣勢,和剛剛笑意滿滿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
“說。”
尤嬸子咬破了乾裂起殼的嘴唇,抬頭望著葉梟安,鼓起全身勇氣顫抖道:“一萬星幣!不不,一千就好,沒有的話,一…一百也行。”
葉梟安冷眼看著她嘴角殷紅的血,最後將視線落在了那嬰兒身上,他最討厭被人威脅,尤其是這樣得寸進尺的人!
但她看得出這女人是走投無路了才這般。
“可以,一百星幣,把你的ID手環拿出來。”葉梟安斬釘截鐵,隨即低頭點開ID手環,俊朗的面容下,一絲絲的寒意正不斷滲出。
他快速與女人完成了交易,隨後扔下兩件棉大衣就離開了。
“對不起…對不起…”尤嬸子知道自己是趁人之危,可是她沒辦法,她必須活著,哪怕像下水道的老鼠那般肮髒。
葉梟安沒聽她的懺悔,登上了回台夢市市中心的免費列車。
【叮——系統提示,方圓有限范圍內,有人逝去,請宿主選擇是否去結算?】
葉梟安尋了個位置坐下,正要拒絕,就聽見梨花開口:【死者是之前列車上的那名猥瑣男。】
猥瑣男…?
梨花什麽時候學會這描述了。
梨花在虛空中不停拍打著尾巴:【要不要結算?】
葉梟安點了點身旁的按鈕,瞬間彈出一個虛擬的漂浮框,上面正是這輛列車停靠的站台,距離他要抵達的目的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時間應該夠。
“結算。”
話音一落,他就軟綿綿地靠在了窗邊,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黑暗的虛無中,葉梟安看著金光下的男人,對方幽幽醒來也看見了他。
“啊啊啊!!你…你…”
“開始結算。”葉梟安水墨般的眸子瞬間變窄,如同貓瞳一般,正慢慢溢出金色。
梨花化成的貓形也是一模一樣的眸子,聽見宿主話後,毛茸茸的爪子凌空一劃拉,像似在給男人開腸破肚一樣,只見下一秒,男人體內就延伸出了兩條帶子,一黑一白。
葉梟安瞥了眼那絲帶般的東西,抱著手臂慢慢走近,低頭俯視男人驚慌的神色,扭頭沒好氣看著趴在肩頭的貓:“梨花,你是在坑我吧,這人的惡顯然比善多,結算個屁,老子還要倒貼。”
梨花:【宿主不可以貌取人,所有善惡都是無法靠眼睛看出來,世間萬物,對於善惡的標準從來沒有統一。】
葉梟安聞言:“那你憑什麽給他們定善惡?”
梨花:【並非是我,我和宿主一樣,都是收割執行者,他們的善與惡,是宇宙諸多法則運算後的結果,誰都無法左右,除了他們自己。是善還是惡,都是他們自己種下的因果。】
“廢話少說,直說吧,要倒貼多少。”
【此人身前惡貫滿盈,善少惡多,需要宿主支付二十萬善意幣填補。】
二十萬善意幣,兩億星幣!
葉梟安看死人一樣看著地上的男人,結算完成後,男人的腹部開始裂開,腥臭的膿血流了出來,除了腹部,他肩上,臉上都有硬器劃破的痕跡。
可見死前經歷了一場冷兵器的打鬥。
“說說吧,怎麽死的?”葉梟安蹲在身來,看著男人驚恐的眼神。
“我…嗬…死了…那個…臭娘們…”男人瞳仁漸漸渙散,表情也越發猙獰和扭曲,配著那滿身血跡和開腸破肚的致命傷口,場面觸目驚心。
在系統的控制下,男人要麽拒絕回答,要麽只能說實話,於是他斷斷續續說著,葉梟安也耐心十足地聽完了全程。
原來之前被他騷擾的女子在回去的路上,再次被這畜牲逮著,這人被葉梟安警告了哪會善罷甘休,但他欺軟怕硬,不敢挑釁葉梟安,便轉頭報復起那女人來。
他把女人拖到了廢棄的垃圾旁,靠著成山的垃圾掩護,先是發泄地毆打了一頓,隨後就想行不軌之事,誰知那女人突然發飆,拿著葉梟安給他的匕首一通亂刺。
雖說男人的力氣比女人大,但他氣血不足,身體本就虛,又在之前毫無章法地發泄了一通,此時手腳軟綿綿的,就被女子反殺了。
“那女人是…瘋子。”說完作案全程,男人瑟瑟發抖,顯然被那看似柔弱的女子突然的爆發給嚇到了,要是那人一早就是這性格,他也不敢啊。
“報警…我報警了…一命抵一命…我要她陪葬!臭娘們…”
說著,男人氣息停止,臉上的不甘、憤怒、害怕和後悔全都凝固在了那放大的瞳仁裡。
葉梟安抬手一揮,男人消散在金光下,他揉了揉眉心,開始懷疑自己一開始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