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路丁格西氣勢恢宏地指使著亦溪和簡顥給他搬東西,那是像炮車一樣的裝置,他站在炮管上,插著腰讓他的小跟班,奧倫點火。
“讓他們見識見識最大的煙花!奧倫!發射!”
奧倫:“好…好的。”
“咻——砰砰砰!!!”
“哇。”亦溪看著幾乎鋪滿整個夜幕的煙花,震驚地下巴都合不攏了,他一邊驚異葉少竟然能弄出這個東西,一邊又不得不佩服路丁格西,簡直…太棒了!
在他身旁,簡顥看了一眼天生的煙花就扭頭凝視著亦溪,看著他眼裡明明暗暗、五彩繽紛的光芒,低下頭輕聲喊了一句:“小溪…”
“嗯?怎麽…唔!”亦溪剛轉過頭就被堵住了唇。
奧倫一臉無措地望著前方兩個貼在一起、難舍難分的人影,半響僵硬地抬頭看向炮管上的路丁格西。
“別學他們!我們要致力於科技!科技才是唯一的出路…臥槽!!”路丁格西說著往前邁了一步,誰知炮管不夠長,他直接摔了下來。
“啊…路老師!”奧倫慌張地去扶路丁格西。
山谷中,那五名雌蟲也被葉梟安允許這幾天隨意出入,他們均拎著各自準備的禮物朝蟲帝的竹林進發,誰知剛落地就聽見屋裡面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和粘膩的低吟,以及夾雜著的屬於他們蟲帝的低喘聲。
“你不是很厲害嗎?嗯?敢給我下藥?”
“錦…別…”
“讓老子給你生孩子,你可真是膽大包天,趁我虛弱,就算計我,陰溝裡的玩意,就會這些下三濫的東西。”
“錦…你若是那麽恨我,就殺了我吧…嗯…唔…可你舍得嗎?”
“殺你?你這張臉老子還沒玩夠呢。”
屋外,收好翅膀的恆聽了半響,最終決定還是離開最好:“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要是蟲帝發現我們聽牆角會發怒的。”
於是一群蟲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突然,恆瞥見了在煙花叢中傲遊的安黎,眼睛一亮,和其他四人打了招呼就飛了過去。
“安黎!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
“恆?”安黎看著飛來的恆,這隻雌蟲是陪她訓練對打時間最長的人了。
她看著對方懷裡抱著的東西,有些好奇道:“什麽禮物?”
“蟲花。”恆將禮物打開,是一個看著像蒲公英的植物。
“哈?這有什麽用?”安黎拿著蟲花吹了吹,頓時,眼前白色的小球分裂成數個種子飄走了。
凌錦聽見他們倆的談話,捧著被夜風吹僵的臉道:“他想給你生蛋。”想下去了,好冷。
恆一聽凌錦的話,臉龐一紅,朝安黎點了點頭。
“!”安黎一臉錯愕,“開什麽玩笑,我有喜歡的人了,我要下去了。”被嚇著的安妮急匆匆俯身朝地面飛去。
“……”恆注視著她的背影,眼裡露出明顯的失望,最後轉身朝山谷飛去。
山頂上,葉梟安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後,他就帶著人前往了蟲星,開路的肯定是什錦月,其實若不是蟲帝離開古森林星系恐怕就無法控制,他其實更想讓蟲帝帶路。
因為什錦月也沒去過蟲星,只能從基因繼承裡隱隱約約知道方位,加上葉梟安侵入過蟲帝的大腦,兩人合作,這才從浩瀚的宇宙中,艱難摸索出一條通往蟲星的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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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很成功,不過發生了什麽事嗎?他體內病變的細胞又增多了不少,再這樣的下去,就是天天手術也不能解決問題,還有…”蕭醫生說著,露出憂慮道,“他腿上和胳膊上都有抓痕,而且數量不少,新舊不一,不是一次性行為,你們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
辰布衣和凌七都是一臉難以置信,將軍在自殘?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怎麽可能!怎麽會!
“不是很嚴重,但還是要引起注意,將軍醒後我也會告訴他,至於將軍會怎麽決定就不是我能預料到的了。”蕭醫生說完,朝辰布衣等人微微行禮後就離開了。
“不可能。”辰布衣看向病房裡的人,那個人是帶著他們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怎麽可能會自殘!
凌七也不相信,可蕭醫生沒理由騙他們,他擰起眉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想找萬凱商量,但那人這幾個月忙得腳不沾地,他只能將這念頭放下,轉頭看著辰布衣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葉梟安,心病還需心藥醫。”
“去哪找!都找了那麽久了,一個人影都沒找到,古森林星系也派人去了,也是一無所獲。”
“你冷靜點,魏威之前不是一直作為那位神秘藥劑師的代表在進行競價問診嗎?我打聽過了,他們開春就會繼續,我們去搶個名額。”
辰布衣抬頭看向凌七:“你什麽意思?你懷疑那個神秘藥劑師…”說到這裡,她自己也意識到,這事根本不需要懷疑,能讓魏威替他乾活的藥劑師,除了葉梟安不可能有其他人。
“還有一件事。”凌七說出自己的計劃,“我打算增派人手前往古森林星系打探情況。”
辰布衣聞言沉吟了片刻,古森林星系環境不穩定,風險太大,但這也是目前他們唯一能做的了,於是她點了點頭。
在葉梟安前往蟲星的這段時間裡,綠星上明顯多了不少的人,他們的裝備武器都不像一般采藥者,而更像是軍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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