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凌裴被劇痛拉回了意識,他掙扎著四肢,疼痛感直衝大腦。
對方像似要攪碎他的一切,無論他如何反抗都會被輕易化解。
葉梟安用著自己最喜歡的姿勢,將凌裴整個抱了起來抵在牆上。
他喜歡這人腳不沾地被自己抱著,喜歡這人懸空只能倚靠自己的模樣,喜歡掌控這人每一次起伏的弧度和力道,聽著他嘴裡的低吟和喘息,是這世上最美妙的樂曲。
“凌裴,我好像確實有點想你…的身體了。”
葉梟安動作凶狠,恨不得將身上的人拆吞入腹,狂風驟雨的撕咬和凶殘行徑像是在對待最仇恨的敵人。
可是他心裡又隱隱約約傳來詭異的滿足感,這是在綠星與其他人在一起時沒有的感受,超越了他去驚險娛樂帶來的所有刺激和滿足。
這種溢滿胸腔的感受沒人能帶給他,只有凌裴!
“…啊…”幾不可聞的疼痛S吟在一連串猛烈的Z擊聲中傳出,它顯得那麽輕微渺小,甚至剛出口就被狂狼拍碎在空中。
第110章 解釋
它顯得那麽輕微渺小,甚至剛出口就被狂狼拍碎在空中。
葉梟安像惡犬發瘋了一樣,逮著人就不再松口,恨不得把人按在牆上往死裡弄。
凌裴疼得腿直c搐,一道道殷紅的液體滑落下來,他茫然地看著葉梟安,卻突然間發現自己看不清了。
層層疊疊的迷霧就像他們分隔的四年光陰,將他們隔離著,看不清彼此,唯有身心感受到最真實的疼痛。
窗外有棵姹紫嫣紅的桃樹,也同樣承受著颶風的摧殘。
風力迅猛,像似台風來襲,乾淨整潔的大道不稍片刻就遍布青青紫紫的落花,嬌豔欲滴的花瓣被鳥雀啄食,留下殘缺似血的啄痕,在白皙的大理石台面上觸目驚心。
須臾之後,桃樹被抽光了力氣,在烈風中無力搖擺,剩下的花瓣樹葉也難以反抗,只能簌簌發顫。
“怎麽,這樣就放棄了?現在就這點能耐了?”葉梟安掐著凌裴的臉頰,迫使他抬頭,端詳著他擰起的眉目被汗液濡濕,煞白的臉色被chao紅替代,心裡痛快了不少。
看,想看見這人不一樣的表情其實如此簡單,想報復他,也是輕而易舉。
他曾經,為什麽要委曲求全地去追求這人?到頭來不是被無視就是被利用。
反觀現在,他想要對這人做什麽不行?
曾經的自己真是太可笑了,明明“食物”就在眼前,明明自己“餓”得兩眼發光,卻偏就要墨守成規那什麽“紳士禮儀”。
太蠢!太傻!太天真了!
他明明可以盡情“享用美食”的!
凌裴被一點點鑿去了神志,眼神開始渙散,只有雙手無力地攀附在葉梟安肩上。
“…對不…起……”
凌裴十指緊緊攥著葉梟安的衣服,因用力過度,關節開始泛起蒼白的顏色,與窗外落下的殷紅花瓣像是兩個極端。
葉梟安聽見他的道歉頓了一下,隨後露出利齒,更加凶殘地撕咬起來。
凌裴!
看著眼前鼓起的青色血管就掩埋在那層細白的皮膚下,他真想就這樣,一口咬碎這人的脖子!
你不配道歉!
瘋狂和暴戾,從葉梟安眼底被釋放了出來。
一陣陣狂風將桃樹貫穿,入目的紅花綠葉都被撕裂開來。
風,勢必要絞爛一切,它把樹木折磨得發瘋,無數殷紅的花瓣再次落下,染紅了林蔭大道。
凌裴失去焦距的瞳孔在疼痛中又重新凝聚了起來。
他感覺身體正在一點點支離破碎,以前他也見識過一些人會用這種事作為酷刑,可今天他才真正意識到,這真的是酷刑!
是一種身心的煎熬,一種精神的極限拉扯。
若說凌裴原本還有一絲反抗的力氣,但漸漸的,他攥著葉梟安的手指開始無力地滑落,四肢更是虛軟得失去了它應有的作用。
屋內充滿了葉梟安壓製性的精神力和凌裴紊亂的精神力,凌裴能清晰感受到,面前這個人又變強了,強到僅僅是釋放一點精神力都讓人窒息。
在狂風巨浪中,他終於凝聚起一絲清明,伸手抱住了眼前這個對他為非作歹的“歹徒”。
他慢慢吐出一口輕顫的氣息,忍著眼前陣陣發黑的無力感,帶著無盡的苦澀低聲問:“你就這麽恨我…”
他的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帶著急促而破碎的呼吸,像似疼極了之後從牙縫間吐出來似的。
“你欠我兩條命!”葉梟安的聲音冰冷刺骨,卻又帶著幾分微喘,“凌裴,此生不見,我放你一條命,再見,你就是在我眼前化成白骨,我也不會救治你。”
他絕不會再給這人利用自己的機會!
凌裴心臟猛烈一抽,神情變得恍惚起來,心終於在對方的話中碎成了幾瓣。
對不起……
他慢慢閉上眼,隨著起伏的弧度,竭盡全力想要再靠近眼前人一點。
盡管他們已經是如今近的距離,可他還是覺得不夠,他的心裡空蕩蕩的,四面漏風,又疼又冷。
他明明見到葉梟安了,為什麽還是不滿足。
葉梟安身上的光呢?為什麽他還是覺得冷?
為什麽?葉梟安身上那種熾熱的氣息為什麽不見了?
葉梟安一直注意著凌裴的神情,看著他的臉色漸漸白得像一張紙,額間、頸間不斷劃過豆大的汗珠,空氣中的血腥味也漸漸濃鬱起來,他方才的痛快情緒突然間變得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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