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妮算是殺雞儆猴了,在場不少蠢蠢欲動的人都在她的殺伐下歇下了各種小心思。
她輕輕勾起嘴角,從身後走來的人手裡接過手帕擦拭刀刃。
而此時眾人的視線才齊齊轉移,因為走來那人的模樣勝過在場所有人,簡直是姿色天成,絕色無雙,而那頭標志性的銀發也讓不少人反應過來此人是誰。
這不就是墨妮養在金籠裡的金絲雀嗎?他怎麽…
這時,殿中所有蟲族齊齊單膝跪地,口中齊聲喊道:“恭迎新王。”
首都星所有來客均是滿目震驚:“?”
趁著眾人訝異的瞬間,什錦月微微低頭,在墨妮耳邊輕聲道:“姐姐剛剛好帥。”
“嘴貧。”墨妮輕笑了一聲,順勢掐著什錦月的下巴,在他嫣紅的唇上親了一口。
這邊,葉梟安回到臥室小院時,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燈光下,一抹消瘦的身影正在水槽邊機械地清洗著指甲裡的碎末。
葉梟安眉頭微蹙,下頜緊繃著,帶著不著痕跡的威懾和怒意。
好半響,凌裴聽見聲音,這才意識到有人來,他側頭看來,一見是葉梟安,眼睛裡霎時流露出些許忐忑不安。
葉梟安皺了皺眉,沒說什麽,走到沙發邊坐下,拿出藥劑丟在茶幾上。
凌裴快速洗淨指甲蓋裡猩紅的血肉,隨後將袖子挽下來,遮住了新裹上的繃帶。
走到沙發邊,他靜靜在葉梟安身上巡視了一周,最後目光落到了那桌上的藥劑上。
沒有……
他閉了閉眼,平複湧起的情緒和翻湧的疼痛,臉上寫滿了落寞。
沒有…花……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為什麽沒有呢?
哪怕只是隨手摘的一朵花。
【你可真是癡心妄想。】
是不是因為我沒送過他東西?
凌裴眼角微亮,他按著刺痛的手臂走到書桌邊,將自己下午畫的成品遞給到了葉梟安面前。
“你看看,外型喜歡嗎?”他沒說機甲核心,只是說了外型,因為他深知,現在的他根本無法獨立完成一架機甲的內部構造。
葉梟安連瞟都瞟一眼,冷淡道:“不喜歡,拿回去,我不要,把藥喝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我回書房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凌裴僵硬在原地,睫毛微微抖了抖,定定地看著他,直至心臟連著手心愈發冰涼,懸在半空中的手才慢慢垂下去。
他不要我的東西,我是不是也沒有資格問他要東西……
以後也不會有花……
什麽都不會有。
在凌裴垂頭的時候,葉梟安抬眸瞧了兩眼,視線在他抿緊的唇線和衣袖上的血跡來回交錯,心裡像似撞翻了什麽東西,傳來了酸酸脹脹的,夾雜著悶疼的異樣感。
【他好像…】梨花漂浮在半空中,嗅著那股濃鬱的血腥味,金色的瞳仁看向凌裴的手臂,毋庸置疑,那血味的源頭就在那衣袖下,那層層包裹的紗布裡。
“藥你自己吃,我走了。”葉梟安起身,徑直離開了屋內。
凌裴靜靜看著他,神色灰暗,臉色在燈光的照耀下,甚至比白紙還要蒼白,讓人看了心底發緊。
【你不管?】梨花趴在葉梟安肩頭問道。
葉梟安站在院門口,回頭看了眼,最後還是離開了。
“怎麽?連你也心疼他了?”葉梟安不懷好意側頭瞥了眼梨花,慢悠悠說道,“他要是如此就一蹶不振,那就是不是凌裴了。”
梨花頓時想到什麽,給了他一個無語的眼神:【你真是太惡劣了,就看著他們玩。】
葉梟安:“冤枉啊,怎麽看,都是他們自以為是的耍著我玩,他們想玩,我舍命陪君子就是了。”
【你就不怕蟲帝把他吃得渣都不剩,合作也是講究勢均力敵的,弱勢方只會被人當做墊腳石利用。】
“有什麽關系,他既然更願意相信別人,自然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梨花,他又不是小孩了,他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切,說白了,你就是心存怨恨,想整他。】
“我有恰當的行為動機不是嗎?”
一邊說著,葉梟安一邊朝著地下藥劑實驗室走去。
梨花靜靜凝視著宿主的側臉,纖長的白色胡須抖了抖,最後枕著爪子垂下了頭。
根本不是這樣,宿主的心裡有個天秤,一邊放著那個人,另一邊卻放著除此之外的幾乎所有東西,但是那杆天秤卻壓倒性地偏向少數那邊。
而如今,宿主仍舊在不斷往翹起的天秤那邊添加東西,企圖…企圖證明有東西可以與之衡量。
它埋頭在爪子下,小聲道:【友情提示,人的忍耐力和承受力都是有限的,一旦超過了臨界點,是會崩潰毀滅的。】
葉梟安不在意一樣輕蔑道:“那就讓他毀滅。”
作者有話要說:
凌裴:花……
葉梟安:沒有你的份。
凌裴:哦。
這章又是大粗長哦~
涉及到了墨妮&什錦月這對,並不是水篇幅才寫他們,是為了後面鋪墊,像這章這樣篇幅佔比的不多,也就兩三處,別擔心。
第144章 精神力具象化觸手
葉梟安不在意一樣輕蔑道:“那就讓他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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