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不知道很正常,因為我已經很久不在羅曼了。”耶蘭·溫士頓笑道。
“面見公主殿下......那我是不是應該磕個頭啊!”祁飛星慌裡慌張的望向江無晝。
江無晝哭笑不得:“磕什麽頭啊!你清醒一點!”
兔子手足無措的樣子也成功逗笑了耶蘭·溫士頓,她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沒那麽講究,說起來我今天在羅曼也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小兔子。”
“那很有可能是我妹。”祁飛星說。
“是嘛,她還挺機敏的。”耶蘭說。
祁飛星撇嘴道:“她是聰明勁都不用在正道上。”頓了頓,他詫異道:“怎麽你們三個今天都在羅曼大學?”
舒凜用手指搔了搔鼻梁:“這就是我要跟你們說的事情了,星崽,你有個舅舅叫杜斌國對吧?”
祁飛星:“是啊,他怎了?”
舒凜語出驚人道:“他被車撞死了。”
祁飛星:“???”
舒凜:“撞他的人你們應該認識,叫安翔。”
饒是對杜斌國零好感,祁飛星還是感覺到衝擊,難以置信道:“安翔?安翔撞他做什麽?!”
舒凜簡單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祁飛星的面色漸漸陰沉下去。
“撞死他真是便宜他了!”他怒聲道,氣急敗壞的捋袖子:“敢搞么么,我現在就去鞭他的屍!”
“哇哦,暴躁小哥,我喜歡。”耶蘭說。
江無晝攔住祁飛星:“你冷靜點,人都死了,花那功夫做什麽,我猜他是有什麽把柄在安翔手裡了才不得不這麽做,到頭來也沒成功,所以安翔才急著滅他的口。”
“也是,要找那家夥的把柄可太容易了。”祁飛星冷笑一聲:“安翔那混球成天只知道使下三濫的手段,凜總,我妹跟你都在羅曼大學,還要麻煩你多照應她!”
“這點你放心。”舒凜說:“只是出了人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位二世祖逍遙法外了吧?”
“我現在就聯系軍事法庭,讓他們對安翔進行抓捕!”祁飛星說:“我現在是少將了!這次他們鐵定不敢跟我說一個不字!”
“這次人命出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麽多人看見,安秘書長就算想包庇也沒辦法。”舒凜說。
“作繭自縛罷了。”江無晝道,他看向耶蘭:“對了,你為什麽提前回來了?”
“這個事說起來也有些複雜。”耶蘭撫了撫額頭:“起初的原因......是我父親病危了。”
“老君主病危了?!”
這消息如同深水炸/彈,炸的在場的其余三個人紛紛傻眼,饒是江無晝和舒凜也壓抑不住震驚之色。
“米蘭達宮殿還封鎖著消息,怕引起騷亂,我有自己的消息網,所以提前知曉,原本是想著回來見他最後一面,順便提前熟悉熟悉事務,方便主持工作。”耶蘭說:“現在看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羅曼都是一團醃臢。”
“君主這幾年是不太問事。”祁飛星說:“所以底下的貴族高官才囂張跋扈為所欲為的。”
“你說這是最初的原因,後來的呢?”江無晝問。
“後來的。”耶蘭想了想道:“你猜我在軍火黑市逛到了什麽?”
“什麽?”江無晝問。
“你的零號機。”耶蘭說。
江無晝猛然一怔。
“零號機?!零號機不是交給澳丁了嗎?”他的嗓音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居然把零號機轉賣了?!”
“是啊,沒想到吧,我本來以為他會扣著零號機不放呢,畢竟是珍貴的科技財富,沒想到轉手就賣了,這個人還真是剛愎自用到極致。”耶蘭說:“我就高價將零號機買了回來,權當是給首都星的星防添磚加瓦了,運回來後就停在羅曼星港的備用艦位上,暫時還沒有人知道,但是在我離開軍火黑市的途中,被一艘突然躍遷出現的星艦給撞了,好在我的逃生艙及時彈出,本來我還想去別處辦點事,這下只能就近在羅曼降落了。”
“你也被撞了?!”祁飛星衝口而出,這遭遇他再熟悉不過了,急聲道:“公主殿下,您知道對方是什麽來路嗎?”
“星艦都是些淘汰的型號。”耶蘭對這個“也”字頗感詫異,“但是逃生艙彈出之前,我利用一段蠕蟲病毒入侵了對方的黑匣子,在錄像系統的緩存文件裡看到了一點兒歷史圖像,曾有個帶著魔方戒指的人在艦艙裡逗留過,就是這樣兒的。”耶蘭指了指身後的陳列櫥窗,那裡安置著一塊巨大的晶藍色礦石,下方的牌子標著“納爾達蟲星地層礦”。
“這材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江無晝盯著櫥窗裡那塊晶瑩剔透的礦石喃喃道。
“陸熙。”祁飛星忽然道:“是陸熙的腕機鎖屏壁紙!”
江無晝靈光頓閃,腦海裡浮現出了那張殘缺的鎖屏壁紙,是安翔與陸熙的合照,旁邊有一隻男人的手臂,正戴著這樣一隻戒指。
“這個人曾經參加過百日蟲難,所以將納爾達蟲星地層礦打造成戒指戴在手上,作為戰利品......這個人我不提名字,好像也差不離了。”舒凜顰眉道:“如果說兩次衝突星艦的是同一撥勢力,那這司馬昭之心......絕了。”
“行了,我也算是對你們羅曼的境況有一定的了解了。”耶蘭若有所思的笑了一聲:“這個叫安翔的不能留,我現在要回米蘭達宮見我的父親,他撂下來的爛攤子,我要一點一點給他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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