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S。
祁飛星霍然抬起頭,凝望著那艘詭異的黑色戰艦。
宋文傑慢兩秒也看清了,一陣毛骨悚然。
“星盜......為什麽要這麽給我發求救信號啊?”
“跟你玩兒俄羅斯方塊的不見得是星盜。”祁飛星盯著那艘戰艦,眸光漸漸冷銳,“阿耿,查查看今天有沒有途徑希伯來星域的穿梭艦發生晚點。”
“真服了,我一科學家真在這兒當通訊員了。”耿子雙滿腹牢騷,手上卻沒停著,“劈裡啪啦”的敲鍵盤,忽然一頓:“有,有一艘,U0432號,從長安α星發出的。”
宋文傑如墜冰窖,脊背仿佛爬上了一條冰冷的小蛇。
“難道那艘戰艦上有,有——”
“阿耿,初步判斷獵戶線上可能發生了大型劫持案件。”祁飛星眸色一沉,斬釘截鐵道:“得請求軍部支援。”
“星崽,僅憑一個俄羅斯方塊的結果恐怕不得行。”耿子雙遲疑了一下道:“U0432很有可能只是單純晚點了,軍部不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就調配人員過來,而且這艘戰艦如今在希伯來行星的轄區內,我們沒有干涉的權利。”
“可萬一裡面真的有帝國住民呢!”宋文傑急聲道:“我們又不能公開跟星盜對峙要求他們接受檢查,他們萬一把人質謔謔了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艦艙內沉靜。
祁飛星忽然解開安全帶,從駕駛座上起身。
“星哥!你幹什麽去!”宋文傑急道。
“會用定向傳送功能嗎?”祁飛星問。
“這個我會。”宋文傑說。
“把我傳送到那艘船上。”祁飛星將製服外套脫了,活動了一下肩背:“有沒有搞事我看了就知道了。”
他的耳麥端還沒關,耿子雙聽見了,破口大罵:“你放屁,那可是星盜的老巢!你一個人去不把你兔頭打穿!”
“你試試看他們會不會把我兔頭打穿。”祁飛星從牆上取下作戰服,一面套上一面給自己準備配件。
“不行!絕對不行!你天天就整這些違反規定的操作!”耿子雙咆哮:“我們可以先試著給軍部提交申請,雖然他們可能會很機車層層上報但是最終還是會批準的!”
“你申請你的,我搜查我的。”祁飛星說:“雙管齊下。”
“星哥不然你再考慮考慮!”宋文傑哆嗦著道:“萬一真的有劫持怎麽辦!”
“那我就把船再劫回來咯。”祁飛星冷笑一聲,往艙尾的傳送區域走過去:“宋文傑,我是你的直屬長官,該聽誰的你心裡有點數。”
宋文傑當即一縮脖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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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台夜間人不多,除了兩三個值班人員,就只剩耿子雙。
死兔子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耿子雙跌坐回椅子上,雙手托住腮肉。
申請他已經提交了,但不管結局如何,巡航期間擅自離開帝國邊境,告到軍紀委就夠死兔子喝一壺了,更何況這兔子還四處樹敵,指不定誰就給他添油加醋的曲解一波。
耿子雙糾結的把自己的胖臉捏成各種形狀。
猛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慢慢的坐直了。
與其等別人開口東窗事發,不如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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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水流將指間的煙氣和脂粉氣衝走,江無晝掀起眼皮,發現鏡子裡的英俊男人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如果說勸煙勸酒鬼話連篇什麽的他都勉強接受,在安翔召來一群公主佳麗其中幾個進門就直接往他腿上坐以後,江無晝覺得自己的忍耐到達了極限。
興許是多年軍旅生活塑造了他過於刻板的性格,對於異性強行侵入私人領地這種事,他分外不能容忍。
江無晝盯著鏡子裡男人冷淡的表情。
與長安α星相比,首都星就是一朵盛放糜爛的大麗花。像安翔這樣五毒俱全的崽種,若是放在擁有自治權的長安α星,應該已經死了千八百回了吧。
但安翔對他的拉攏之意已經很明顯了,談天時三言兩語提及的交換條件更是豐厚誘人。
相比之下,那隻被安翔視為世仇的兔子又凶又窮……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啊。
提到祁飛星,江無晝就不由自主的跨起個批臉,情緒暴躁。
他強迫症似的又點開了短信箱,最後一條消息還是那該死的“江無晝”三個字。
寫了上文沒下文,真就比不給他發消息還讓人難受!
江無晝滿腹的無名邪火無處宣泄。
這時,一個固定號碼撥了過來,江無晝磨著後槽牙順手接通,啞著嗓子吼道:“喂?”
對面的耿子雙倒吸一口涼氣。
事實上,他在打電話之前經過反覆斟酌,決定先用五百字的篇幅來闡述祁飛星一人劫持一船星盜的合理性……雖然看起來真的不太合理。
就是沒想到江無晝不收斂的態度凶狠又惡劣,耿子雙千辛萬苦組織好的遊說語言被嚇忘了一半,情急之下他衝口而出就是一句哀嚎:“江部長我求求你救救我們家星崽吧!!他被星盜劫持啦!!”
第13章
“耿博士?”江無晝顯而易見的愣了一下:“你說什麽?”
耿子雙就想給自己一巴掌。
他何德何能把一句話傳成這副主謂賓顛倒的德行!那現在他是不是應該期待一下祁飛星真的被星盜劫持了......不然江無晝可能會以謊報軍情的緣由把他也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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