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寧對牧詡道:“阿詡,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說完他就被官兵帶走了。
牧詡滿眼通紅,咬得牙死緊,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孫羽他們道:“你們保護好這裡,不要讓任何人接近,不要破壞現場,夥計也把他們都留下,別讓任何一個人跑了。”
“是,主子!”
牧詡急匆匆地坐上騾車,當務之急是不能讓寧哥兒在牢裡受委屈,他只能去找那個人幫忙了。
他真蠢,早知道就自己做老板,怎麽當時就沒想到這一層,他懊悔地敲自己腦袋,寧哥兒這麽膽小,肯定會很害怕的。
一邊,陳寧被帶牢裡關押了起來,要等到時候開堂審問。
他看著這牢裡的環境,陰暗潮濕,還有一股子味兒,鐵欄杆裡面什麽都沒有,就一層薄薄的稻草。
他坐下來,心裡慶幸,幸好不是阿詡進來,不然這種環境,阿詡不說生病,肯定也會被蟲蟻咬傷。
他並沒有像牧詡想的一樣害怕,因為他相信阿詡肯定會救自己出去的。
..
刺啦——是門被拉開的聲音。
曲靖停下手裡的筆看向來人,笑道:“這老遠就聽見你這腳步聲,一深一淺的,都不用看,我就知道是你來了。”
周歸瑜提著兩壺酒,大大咧咧地走過來,爽朗地笑道:“不愧是曲兄啊,哈哈哈哈。”
曲靖帶著周歸瑜去那邊的羅漢塌上坐著,再去拿了兩個杯子來,“你這也好久沒來找過我了,這次居然還帶了酒,藏了不久的好酒吧,居然舍得拿出來,說吧,有什麽事求我。”
“哎呀這都被你瞧出來了。”周歸瑜給曲靖斟上酒道:“就是有點小忙想請曲兄幫幫。”
曲靖拿起酒杯小酌一口,笑道:“什麽事說來聽聽,能幫肯定幫。”
周歸瑜笑道:“小事,小事,就這今天你這牢裡關進來一個酒樓老板,是個哥兒,你知道吧。”
“當然,就是懷疑吃死人那個吧。”
“對對對,就是那個,我就是想請曲兄稍微照顧著一點,別短了吃喝,也別傷了人。”周歸瑜道。
曲靖狐疑地看著他,“你...這是放下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哥兒是我一小兄弟的夫郎,所以想請你幫這個忙。”周歸瑜連連擺手道。
曲靖還是很懷疑,他揶揄道:“什麽小兄弟值得我們周大將軍這麽求人,還提著兩壺酒陪我喝,很不一般啊。”
周歸瑜嫌棄,“什麽大將軍,我早就不是了,哎呀,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就是,他,他就是,跟,嗯...那什麽長得很像,當然!我不是有什麽非分之想,就是不忍心,想照顧點,你知道我的,我這個人為人正直,而且一心一意!”
曲靖拿酒杯的手一頓,“很像?有多像?”
周歸瑜笑起來,故作輕松,眼裡微微閃著淚光,“特別像!我第一次遠遠看見這人,差點都要以為他活過來了。”
“這樣啊...”曲靖若有所思。
“唉,當然啦,近看有很多不像的地方,這身高年紀性格沒半點一樣的,就是臉像。”
“行了,知道了,肯定不會虧待那哥兒的,放心吧。”曲靖保證道。
周歸瑜笑著敬他:“那就拜托曲兄了。”
..
牧詡趕到醫館,看到李雲英在給人扎針,他跑過去問,“怎麽樣,這人還有救嗎?到底中了什麽毒?”
李雲英轉頭,看見氣喘籲籲,整個人都很凌亂的牧詡,問:“你怎麽了,怎麽搞成這副樣子了。”
“寧哥兒被官差帶走了,我們得快點找出證據是有人陷害我們的,不然,不然...”牧詡聲音都在抖。
李雲英趕緊道:“牧詡,你冷靜一下,你現在狀態很不對勁兒。”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冷靜的,你有發現什麽線索嗎?什麽都行。”牧詡問。
李雲英道:“這四個人都吃了一種名叫“柳角”的草藥。”
“有毒?”
李雲英搖搖頭,“是沒有毒的,而且還是一種可以入藥的草藥,很常見。”
牧詡垂眸。
這四個人都吃了這個草藥,那肯定不是巧合,就算是無毒的,四個人中毒也必然和這個脫不了關系。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道:“那,會不會是跟什麽東西一起吃就會有毒?”
李雲英抬眼,“對了,你這麽說,我好像想起來一件事,我在給那些菜驗毒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草藥味,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麽,恐怕是不常見的草藥,等我翻一下醫書看看。”
“好,好,拜托你了。”牧詡連連點頭。
他看向床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人,皺眉問:“這人怎麽樣,還有救嗎?”
“不能保證,我盡力。”
“好。”
牧詡離開醫館,去請人打探消息,找找這四個人的家人或者朋友問問情況。
當時出了事情後,其中一個人是跟朋友吃飯的,朋友不知道去哪裡了,那跟著家人吃飯的,一家人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很難讓人不懷疑有問題。
牧詡找了很多人去打探消息,很快就有了結果,兩個一個人吃飯的,其中一個也就是唯一一個還活著的,叫謝清,家中僅有一個年邁老母,這人年過四旬卻因家中貧窮未曾娶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