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地球人:救命,辣似沈磨玩意兒啊……我超,它旁邊辣又似沈磨玩意兒啊?!
即使如今的人類也成為了那個會被地表文明驚歎“我草有神仙”的星際級大佬,當年那用射電天文望遠鏡圍觀神仙打架時留下的重度火力不足恐懼症,也已經像夏國血統一樣,徹底融入進了每個獵戶人的基因裡。
第二次全面戰爭,人類在3230年正式參戰。其實它早已發生了,在對標公歷3111年的時候,銀河系就遭遇了系外勢力的大舉入侵。那時的人類已經在長期(感受到自己好像在)被戰略威脅的危機感中爆了幾百年的科技樹和人力資源,結果在沒有行星際空間實戰經驗的早期戰鬥中還是被揍的滿頭包……但沒關系,接下來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地球人撐了下來。
而且,當時的地球人……其實還成為了當時帝國用來樹典型的小文明,因為那遍地開花的多樣文化,還有地球人與銀河帝國公民相似的外形——在那套延續至今的評判標準中,銀河帝國公民的種族是‘銀河直立有思維中樞文明化碳基生物二型原體’,而地球人的種族是‘銀河直立有思維中樞文明化碳基生物一型-獵戶亞種’,單論外觀的話,甚至算得上近親。
當然,要是扯上基因問題,那就完全不同了。
從那以後,銀河系各星際種族大多開始有意制定自己的進化道路,不少種族刻意開始保持文化多樣性,也有些乾脆就全族進行基因改造,就算在種族列表上只能頂著不甚好聽的‘銀河碳基生物X型-xxxxx亞種’之類的名頭,高低也能蹭上點帝國手裡漏下來的好處。
給種族討活路嘛,不磕磣。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環境適應進化了。
因此,如今的銀河星際社會才會到處都有類人型生物……換帝國早中期那段日子,環世界一抓一把除了人什麽都像的東西。
至今仍有老笑話還會講一個故事:有個帝國人去玩樂,在酒吧隨便找了個造型頗具藝術性的椅子坐,下一秒那椅子大罵出聲說你就算是帝國公民也不能這樣羞辱我,旁邊的花盆、花盆裡的植物和植物根下的菌子一起說對啊對啊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
雖然不知這笑話真實度能有幾成,但它在當今這個類人種族橫行的時代,每次說出來都能得到一片笑聲。如果聽眾裡沒有以上這幾位可能涉及的種族成員的話。
再往後就是第三次全面戰爭,它發生在3642年,銀河帝國在那之中陷落。這場戰爭延續到了3860年,銀河系目前的疆域地圖在各個有能力逐鹿銀核的種族那和(zhan)平(huo)友(lian)好(tian)討(da)論(cheng)共(yi)識(pian)的百年交流中得到確認。
十年後的3870年,銀核共同體成立。
星際水平的事居然能在十年內辦完,證明幾乎所有與會者都沒有扯皮。而它之所以效率能這麽高,則是因為……
……是因為疆域最大的幾個政體之二——獵戶人類聯邦和亞布裡薩克帝國,當時又快打起來了。
這兩個國家的領域都在獵戶旋臂及其相鄰地區,一個在遠端,佔據了三分之二的獵戶旋臂。一個在近端,佔據了剩余三分之一與兩側遠空。這導致前者如果想前往銀核環世界,只要不想繞太遠的路,就必須經過後者的星域……這就是摩擦的根源。
問題在於,這兩個種族,都是銀河系出了名的打起來巨猛型。他們狂野好戰的名聲甚至讓獵戶旋臂這地方一度被地域歧視,主要內容是如果不能單手掰斷某些星際危險生物的頭的話來獵戶旋臂就可能會在路過什麽地方時莫名其妙被打死…………
現在,時間推移到了3998年,獵戶人聯好不容易用百年時間在星網上擺脫了這種刻板印象,並和隔壁亞布裡薩克帝國建立了一定的外交關系……
……結果人聯副議長之一就把千裡……不是,千光年迢迢跑來找他提親的帝國儲君和對方的整個親衛隊一起打了一頓。
據說那幫家夥到現在都還沒出醫院,這對目前的人聯醫療學界而言簡直就是個不可思議的事——當初永戴爾副議長絕對是下死手了,不然對方的傷殘程度達不到這種水平。
詭異的是,關於這件事,亞布裡薩克帝國居然並未提出任何外交抗議。整件事從頭到尾,除了那些太空水生物的身子骨遭了難外,也就只有關於人聯身上標簽的輿論風潮出了點小小的問題。
雷廷走向走廊盡頭,卻沒有繞路,而是直接從牆中穿過——那金屬牆壁在他身後蕩漾起細微波紋並完全恢復了原樣,他並不是在進行什麽分子級穿梭,而是讓‘金屬’給他開了一道轉瞬即逝的門。
這樣的‘門’他開的很熟練,沒有什麽金屬能擋得住他。
在腦海中飛速過了一遍這些信息後,雷廷拋開部分目前沒必要關注的信息,抓住了一個要點:“您是在第三次全面戰爭之前……就待在這兒了?”
他說著來到了那片巨大空間裡,隱約看到林立的儀器後彌漫著柔和的淺紅光輝。那讓他莫名想起發光的血或紅色系果汁……但他知道,這裡除他以外唯一的生命體,就待在那散發紅光的地方。
“是啊……現在想想,最少也要有四百五十年了吧。”校長輕聲感歎,“生命延續至這樣的長度,我們都沒有設想過呢。”
“你們?”雷廷走過儀器之間的縫隙,反問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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