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盯上一個Alpha,許淵是不是腦子有病?
許淵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去:“他有未婚妻?”
“是的,是國會議員的女兒,一個溫柔漂亮的Omega,說了你也不認識。”陳子洲暗自松了口氣。
許淵雖然沒有節操,但討厭麻煩。
“可是他不記得了。”顯然,許淵並不覺得蘇縉雲有未婚妻對他來說是一件麻煩事。
不記得就相當於沒有。
何況,他又不打算強迫蘇縉雲,只要是雙方同意的事情,他又有什麽錯呢?
“你!”陳子洲那口氣又提了起來,“許淵你是不是瘋了?他是個Alpha!而且這樣欺騙一個失憶的人有意思嗎?我們還有七天就能回到帝都星,星艦一降落你的謊言就會被戳破,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只會招來三殿下的怨恨,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到時候再說。”許淵當然知道等他們抵達帝都星,他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但他向來是個及時行樂的人。
而且只要處理得好,就算是蘇縉雲本人也沒有理由怨恨他。
余光瞄見衛生間的門被人推開,許淵冷聲警告陳子洲:“你如果不想永遠地離開皇室護衛隊,就別多管閑事!”
話音落,許淵就把門給關上了,氣得門外的陳子洲臉色鐵青。
“怎麽不把頭髮吹乾再出來?”許淵走到蘇縉雲面前,自然而然地拿走蘇縉雲手裡的浴巾,理所當然地幫蘇縉雲擦拭濕漉漉的頭髮。
“吹乾?”蘇縉雲仰起臉看向許淵,被水汽浸潤的黑眸裡秋波蕩漾。
才喝了兩杯涼水的許淵又覺得口乾舌燥,一扯浴巾就把蘇縉雲的臉給蓋住了。
蘇縉雲愣住,抬手掀起浴巾,看到的卻是許淵的背影。
怎麽了?
牽著蘇縉雲的手回到衛生間裡,許淵從架子上取下了吹風機:“星艦上沒有烘乾系統,就用這個吧。”
但許淵卻沒有把吹風機交到蘇縉雲手上,而是將蘇縉雲推到鏡子前,自己站在蘇縉雲身後幫蘇縉雲吹頭髮,眉眼含笑的模樣看起來還挺樂在其中的。
骨節分明的大手從發間穿過,蘇縉雲渾身僵住,漆黑的雙眸緊盯著鏡子裡的許淵,眸光幽深,然後才強迫自己慢慢放松下來。
察覺到蘇縉雲的僵硬和之後的放松,許淵的眼神微微一變。
普通人一般不會在意自己的頭被人觸碰,尤其是這樣不帶惡意的觸碰,即便是不適應這樣的接觸,也不會緊張到渾身繃緊。
但這個三皇子的警覺性高得離譜,像是受過訓練一樣。
看來這個三皇子跟傳聞中的有些不一樣。
有意思。
“好了。”吹幹了蘇縉雲那一頭黑色的短發,許淵忍不住又摸了兩把。
蘇縉雲的頭髮細軟順滑,手感極好。
“你這身衣服也換了吧,穿我的行嗎?”像是習慣了一樣,許淵又牽起蘇縉雲的手,拉著蘇縉雲走出衛生間。
“你的?”蘇縉雲目測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身高差,“還有其他選擇嗎?”
“沒有,”許淵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你是我的戀人,我怎麽可能讓你沾染上其他人的味道?”
蘇縉雲撇嘴:“那你還問什麽?”
“寶貝兒,需要我幫你換衣服嗎?”手裡拿著一套乾淨的軍裝,許淵看著蘇縉雲,笑得痞裡痞氣。
“你確定你只是幫我換衣服嗎?我餓了。”蘇縉雲接過衣服,視線迅速地從許淵的頭頂掃到腳底,將衣服的穿法暗暗記在心裡。
“換衣服怎麽能只是換衣服呢?那多沒意思啊,”許淵又趁機在蘇縉雲的頭頂摸了一把,“不過既然你餓了,那這有意思的事就留到晚上再做吧,我去外面等你。”
說完,許淵就乾脆地離開了房間,打開房門的時候卻又在門口看到了陳子洲。
看樣子陳子洲一直在門口等著,就沒離開過。
“你怎麽還在這裡?”許淵擰眉。
“你們在裡面幹了什麽?”陳子洲黑著臉瞪著許淵。
反手帶上房門,許淵懶洋洋地往牆上一靠,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卻泛起了寒光。
“陳子洲,你從軍校畢業之後就加入了皇室護衛隊,論資歷,你比現任隊長卓開朗高,論能力,你也比卓開朗強,但你知道為什麽是他當上了皇室護衛隊的總隊長,而你只能做個副隊長?”
許淵和陳子洲同齡,曾經是校友。
陳子洲抿嘴不語,只是臉色又難看了兩分。
許淵嗤笑:“收起你那些沒有用的責任心和正義感,你也該學會什麽叫明哲保身了。”
“像你一樣嗎?”陳子洲不屑。
許淵從來都不摻和帝都星上的那些事,因為許淵知道,一旦沾上了那些事,他就會被針對、被牽製,再也不能隨心所欲地享受戰鬥,所以他什麽都不理,什麽都不管,連舉手之勞都不願意施舍出去。
“我怎麽了?現在我說一句話軍部裡沒有人敢不聽,連元帥都要考慮考慮,可是你說一句話,有誰會聽?”許淵掏出一根煙點上,“別那麽天真了。”
他們早就從軍校畢業了。
陳子洲低著頭,咬緊了牙關才忍下了往許淵臉上揍一拳的衝動。
他承認許淵說的是對的,而他會這樣憤怒,大概只是不甘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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