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議長眯起了雙眼:“其他的呢?”
秦澤宇有些遲疑,最後還是說道:“父親如果有時間可以關注一下三皇子的星博,他給自己立了個社恐的人設。”
“社恐?”秦議長哂笑。
單看三皇子剛剛跟他說話時的神態,哪像是個社恐?
“我知道了,”秦議長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秦澤宇,“明天我會派人去把你媽媽接來帝都星。”
秦澤宇閉了閉眼:“謝謝父親,運動會快開始了,我回去了。”
“去吧。”
秦澤宇立刻逃也似的離開了。
秦議長冷笑一聲,轉身去了貴賓觀眾席。
回到蘇縉雲身邊,秦澤宇魂不守舍,偶爾偷瞄蘇縉雲一眼,眼神裡滿是羞愧。
蘇縉雲注意到了,但他選擇視而不見。
在秦澤宇表明自己是被秦議長送到蘇縉雲身邊的時候,蘇縉雲就知道秦澤宇的任務不僅僅是幫助他,還有監視他。
蘇縉雲並不介意,老油條的常規操作而已,他如果出手,會比秦議長做得更乾淨,至少他會選一個更自私自利的人,而不是秦澤宇這種,因為母親病重不得不向秦議長屈服,卻又被自己尚未丟失的良心折磨得羞愧難安。
“格鬥比賽快開始了,你不去候場嗎?”
秦澤宇猛然回神,慌慌張張地去候場。
許淵晃晃悠悠地走到蘇縉雲身邊,手臂往身前的欄杆上一搭。
“你那個跟屁蟲怎麽了?魂兒丟了?”
秦澤宇天天跟著蘇縉雲,一起上課,一起訓練,一起去圖書館,許淵看著不爽,就一口一個“跟屁蟲”,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滿。
蘇縉雲:“過來的時候遇見秦議長了。”
“啊?”許淵詫異,東張西望一陣,就在來湊熱鬧的家長堆裡看到了衣冠楚楚的秦議長,“他一個議長,竟然有時間來看私生子的運動會?”
蘇縉雲挑眉睨著許淵:“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來看我的?”
許淵一愣,求生欲火速上線:“當然可能了!寶貝兒這麽棒,餌都放下去了,魚怎麽可能不上鉤?”
蘇縉雲低聲輕笑:“倒也不必這麽虛偽。”
“寶貝兒你竟然說我虛偽!”許淵震驚,許淵委屈。
蘇縉雲:“……今天是現場直播,別鬧。”
許淵調-戲他是一回事,許淵在他面前耍寶是另一回事,真讓攝像頭掃到了直播出去,沒法解釋。
許淵嘖了一聲,不情願地收斂了幾分:“寶貝兒,我可是真心實意在誇你,這年頭就連皇太子想見國會議長都得提前預約,還得去國會大廈才能見到,你是第一個把議長勾-引到外面來的。”
蘇縉雲翻了個白眼:“那不叫勾-引。”
許淵笑了一聲:“對,你用在我身上的招數才叫勾-引。”
蘇縉雲忍了忍,沒忍住,瞪許淵一眼。
許淵就笑了起來,像是佔了天大的便宜。
兩個人一直站在觀眾席的最前面,看著比賽聊著天,關系很好的樣子。
直播用的飛行攝像機在兩個人周圍繞了好幾次,如實地直播著兩個帥A在一起聊天的美好畫面,大概是知道許淵不喜歡被鏡頭拍攝,所以攝像機一直在許淵夠不到的地方繞。
許淵和蘇縉雲都注意到了,但今天飛行攝像機無處不在,兩個沒報正經項目的人又不能去更衣室躲著,好不容易熬到師生障礙接力賽開始,兩個人就一起去了候場區。
許淵和蘇縉雲是最後到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飛行攝像機。
“許少將的待遇跟咱們就是不一樣啊,還有跟拍呢。”
許淵撩起眼皮看過去,發現是三年級的一個教官。
許淵剛入職就向教務主任反應了教學質量堪憂的問題,校領導高度重視,召集所有教官開了個會,雖然沒有直言不諱地訓斥他們,但話裡話外都在指責他們懈怠瀆職。
學校開始重視教官的教學態度和教學質量,教官們就不能再偷懶耍滑,一個個都在私底下埋怨許淵多管閑事。
但敢當面找許淵麻煩的,這還是第一個。
許淵笑了一下:“沒辦法,直播不就是需要熱度嗎?可能是熱度一直上不來,就過來蹭我的人氣了。”
許淵又扭頭看向攝像頭,跟直播團隊玩笑道:“是誰決定讓這台機器一直跟著我的?跟你們講,我出場費很貴的。”
直播間的彈幕充滿了哈哈哈,現場的三年級教官神色尷尬地閉上了嘴。
四年級的教官笑容和煦:“真沒想到許少將會參加運動會,許少將不是四個年級的教官嗎?怎麽會代表二年級參賽?是二年級跟許少將的關系特別好嗎?那我們四年級的學生可要傷心了。”
許淵心中不屑,面上卻依然是淡淡的:“四年級都在軍隊裡實習,根本就沒上過我的課,有什麽好傷心的?而且我是以二年級教官的身份入職的。”
四年級的教官一愣:“可我怎麽聽說許少將也給一年級的學生上課?”
許淵聳肩:“校領導安排的,我只是個聽從上級安排的打工人。”
四年級的教官:……
瞄了一眼飛行攝像機,沒再多說什麽。
許淵在前線活躍了這麽多年,立下戰功無數,他是帝國的英雄,是許多人心目中的偶像,因此不管他們心裡對許淵抱有怎樣的不滿,都不能當著直播鏡頭表現出來,不然網友生起氣來能把他們家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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