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在怪我?”林習寧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因為當初就是他和林珞君出去逛街散步時,一時疏忽大意才被林珞君換了孩子的。
“不然怪我?”雲憐翻了個白眼,心裡沒有一絲對他們的眷戀。
他們現在與陌生蟲有什麽區別?
尤其在剛才,尤司毫不猶豫的就拿烏祁威脅他。雲憐心裡對他們的厭惡更盛,轉身埋進烏祁懷裡,懶得再跟他們扯皮。
烏祁輕拍雲憐的後背安撫,冷漠無情的眸子掃向尤司。
尤司硬著頭皮,擺出大家長的架子冷哼,“我再說一次,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們回去,不要讓外蟲看我們尤家的笑話!”
烏祁冷冷揚起唇角道,“行,你們讓尤枝滾出尤家,雲憐就跟你們回去。”
懷裡的雲憐動了動。
烏祁滾燙的大手托住他的屁屁,往懷裡攬了攬,低頭柔聲安撫,“乖乖,別蹭。”
“不可能!”林習寧卻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枝枝也是我們養了二十年的孩子,我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回去跳雲家那個火坑!尤其是他現在事業上升期,他不能受任何蟲影響!”
“所以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趙鈺佇好整以暇的提出疑惑,“既不願意讓尤枝滾,又想讓雲憐放棄現有的一切回去給你們當牛做馬?你們這當父母的心腸怎麽那麽歹毒?”
“你,你話怎麽能這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所以你們選擇委屈沒什麽感情基礎的雲憐?”寧袀冷嗤,“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黃龍沒忍住嘟囔,“還想讓小雌蟲受委屈,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狗膽……”
“他想要回我們尤家,受點委屈怎麽了?”尤司理所當然道,“我們尤家肯接納他這個被殘廢包養過的聲名狼藉的雌子就不錯了,他有什麽資格對我們的做法挑三揀四?”
“什麽啊?”黃龍仿佛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可笑的激動道,“你剛剛說什麽?你說小雌蟲聲名狼藉?說他被殘廢包.養過?那你這意思是小雌蟲在我們這兒就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一般的存在唄?”
黃龍看笑話似的扭頭看向臉色難看的烏祁。
趙鈺佇冷笑,“現在不是你們肯不肯接納小雌蟲的問題,是我們小雌蟲肯不肯接納你們的問題,搞清楚,不要聽見外面的蟲說什麽就是什麽。太過權衡利弊不顧小雌蟲的感受,別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你什麽意思?!”林習寧反問。
雲憐悶悶的動了動,沒想到自己在尤家蟲的眼裡竟然是這麽個蟲,惡心感從心底裡泛了起來。
烏祁低低冷笑道,“老婆,這家蟲也沒什麽腦子,要不還是不要了吧,以後就我們倆過日子得了。”
“嗯,行。”雲憐當即點頭答應。
他本來也沒想認那家蟲。
烏祁揚起唇角道,“趙子,送客。”
“你!”尤司惱羞成怒,蹭地一下站起身,“雲憐,現在趕我們走你到時候不要後悔!”
趙鈺佇懶洋洋拍拍衣褲站起身道,“你們到時候不要後悔,請吧!”
和親生雌父雄父的初次見面不歡而散,雲憐並沒有想象中的難過,當天晚上吃飯還喜滋滋的吃了一大碗。
飯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烏家的蟲終於再也沉不住氣,找上門來了。
烏祁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和他們說話,並沒有要請他們進屋的意思。
黎羽上下打量他幾眼,一改以往的冷言冷語,輕笑道,“烏祁,我的雄子啊,以前雌父和你吵架是雌父不對,雌父跟你道歉,走吧,跟雌父回家。”
烏祁眼皮子都沒抬。
烏罕臉色難看,但也低聲下氣的跟烏祁道了歉,“既然你腿都好了,就跟我們回家。”
“說完了?”烏祁冷淡疏離道,“說完了慢走,不送。”
以前他雙腿殘廢的時候,烏家蟲要麽冷言冷語當他不存在,要麽試圖控制他,給他包辦婚姻,現在知道他雙腿沒事了,權衡利弊之下,來求他來了?
哪有那麽好的事兒。
烏祁懶得搭理他們。
“烏祁,等等!”烏礪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他關門的手,一腳卡在門縫隙中間,“雄父雌父正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麽能這麽沒禮貌,我們烏家這麽多年的教養你都丟哪兒去了?”
烏祁抬眸掃了他一眼,黎羽臉色難看的嘟囔,“我就說過,不要和那個沒有教養的貧民雌蟲來往,你看看你都被他教成什麽樣兒了……”
烏祁臉色冷下來,陰測測的掃了黎羽一眼,警告道,“沒有下一次!”
烏礪咬牙,“烏祁,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兒了,你真要跟我們烏家斷絕關系不成?”
“對。”烏祁毫不避諱。
“你!”黎羽多少有點惱羞成怒,“我們烏家費盡心思把你養這麽大,花費了多少時間精力,你說斷絕關系就能斷絕關系?”
烏祁冷冷揚唇,“開個價。”
“你這個!”烏罕狠狠揚起巴掌。
烏祁迎面對上,不躲不閃,毫不畏懼。
“啪!”的脆響。
烏祁一把攥住烏罕真扇過來的巴掌,面無表情冷嗤,“行了,省省。”
他不是那個渴望原生家庭愛意的殘疾卑微雄蟲,烏家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如果烏家的蟲識趣一點,彼此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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