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明走過去,對著地上的男子問道:“你為什麽要放火燒我家倉庫?”
男子恨恨地看著景子明,不發一言。
“不說?”景子明眼睛一轉,招來人手,把這名男子按住,然後又命人把男子的鞋脫掉,讓他們給男子的腳底板撓癢癢。
很快,男子招架不住,什麽都招了,原來是知府公子派他們來的,他是知府公子身邊的小廝廖山。
“廖寶盛?又是他!”蘇青涵眼睛微眯,閃過一絲慍怒。
“這廖寶盛真是死性不改,竟然還敢派人放火,看來他是想要體驗一下大牢的滋味。”景子明怒氣騰騰道。
聽到景子明的話,蘇青涵眸色微沉,今日在府衙的時候,知府包庇廖寶盛的態度非常明顯,恐怕對方這次依然會包庇廖寶盛。
天色很快大亮,景子明和蘇青涵顧不得休息,當即押著那名小廝來到府衙,敲響了府衙外面的鳴冤鼓。
知府聽到鼓聲,連忙帶著手底下的人手升堂,當看到又是蘇青涵時,知府撇了撇嘴,隨即他又看到蘇青涵身後被捆綁著的小廝,他一眼認出那是兒子身邊的下人。
頓時,知府心頭火起,暗罵廖寶盛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又給自己惹禍!
“大人,草民家中倉庫昨夜遭遇賊人縱火,如今只剩一片灰燼,還望大人替小人做主。”蘇青涵臉色微沉,重重地說道。
聞言,知府臉色變了變,他原本以為廖寶盛最多派小廝去打砸蘇青涵的店鋪,沒想到竟然是縱火!
“縱火之人可有抓到?”知府陰沉著臉問道。
景子明把那小廝往前一帶,說
楠諷
道:“大人,這就是縱火者,據這縱火之人交代,他背後另有指使者,那指使者正是貴府公子廖寶盛,望大人給我們主持公道!”
知府聞言,眼神凌厲地瞪了那小廝一眼,暗罵果然是賤骨頭,竟然敢把他兒子供出來。
當著圍觀百姓的面,知府不好明著偏私,他對衙役吩咐道:“來人,把廖寶盛給我帶過來!”
廖寶盛第一次被請到公堂上來,他滿臉毫無懼色,甚至和衙役有說有笑的,看得廖知府心口一堵,恨不得當場甩他兩巴掌,讓他收斂一二。
“大人,公子已帶到。”衙役回稟道。
“爹,你找我什麽事啊?”廖寶盛大大咧咧地說道。
“孽子,你管教不嚴,縱由下人放火,毀人倉庫,還敢在公堂之上嬉皮笑臉,來人,給我打二十大板!”知府怒氣衝天地對著廖寶盛說道。
廖寶盛滿臉驚詫地看著廖知府,反駁道:“爹,你糊塗了吧,竟然要打我,哼,我要告訴我娘去。”
說完這話,廖寶盛甩袖準備離去,絲毫不給廖知府面子。
頓時,廖知府被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拿起驚堂木,震怒地拍了拍,對著兩旁的衙役說道:“還不趕緊把他帶下去打板子,愣著做什麽!”
“是。”兩旁衙役終於反應過來,把廖寶盛帶下去。
廖寶盛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著,嘴裡嚷嚷著要向母親告狀,很快就被帶去後堂打板子。
女子打板子才會去後堂,男子一般都在外頭執行,蘇青涵和景子明看著衙役把人帶去後堂,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杖刑不過是幌子,故意做給百姓們看的。
不一會兒,廖寶盛臉上青一塊兒紅一塊兒,被衙役扶出來。
看著這一幕,景子明嘴角抽了抽,這作假太不走心了,被打的地方不是臉,怎麽可能臉上有傷,而且,那紅色的一塊塗得是番茄汁吧,他發誓,他看到廖寶盛舔了舔嘴邊的番茄汁!
蘇青涵神情古怪地看著廖寶盛,暗道:對方被打的是屁股,結果傷的卻是臉,這是不打算要臉了嗎?
知府無語了一瞬,繼續審理案子,景子明兩人說出另外一個縱火者,對方是廖寶盛身邊的小廝廖平,知府隻好讓人把廖平帶過來審問。
廖山昨晚是受不了撓癢癢,才會招出一切,此刻到了公堂之上,他立馬就反口了,表示自己和廖平是擅做主張,替廖寶盛分憂,廖寶生沒有指使他們去放火燒蘇家倉庫。
知府見他們識相,沒有給他們用刑,讓他們招供實情。
於是,廖山與廖平被知府以縱火的罪名判了二十年,廖寶盛則以管教不嚴的罪名,被判了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不少,尋常人被打了五十大板,得沒半條性命,百姓們看到知府如此判處,紛紛讚揚知府公正廉明。
只有蘇青涵和景子明知道,這五十大板對廖寶盛來說,約等於無。
“蘇青涵,你二人可有話說?”知府有些不耐地看著兩人。
蘇青涵和景子明對視一眼,然後回答道:“大人英明,我們不敢有異議。”
“既然如此,退堂!”知府拿起驚堂木一拍,真起身來,迅速離開了公堂,去往了後衙。
出了府衙,景子明握了握拳頭,道:“為今之計,只能靠我們想辦法討回來了。”
“這次幸好遇到周老板把貨買走,否則蘇家的損失會更大,廖寶盛如此猖狂行事,幾次三番朝蘇家下手,咱們這次是徹底得罪了他,他肯定還會朝蘇家下手,咱們最近要加強防備。”蘇青涵蹙著眉頭道。
“青涵,別怕,我已經想到辦法對付廖寶盛了。”景子明神神秘秘地湊到蘇青涵耳邊,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