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結界的小蘿卜頭們都從值守的玄劍宗弟子手中領到了一張玉牌,鳳盷察覺到木牌上細微的靈力波動,推測玉牌上刻有傳像法陣,大概是用以觀察弟子並考核弟子品性。
玄劍宗掌門的丹心殿。
殿內或站或坐有十余人,人群圍著的中間是一面巨大的水鏡,水鏡分為二百余塊,每塊水鏡單獨顯示一位受考核的小弟子。
一寶藍色錦袍的俊美青年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邊走邊歪歪扭扭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 “今年這麽多小家夥,可有的忙了,不錯不錯。”
突然“啪”“啪”兩聲輕響。
一柄折扇和一枚棋子幾乎同時打在男子的腰間和屁股上。
男子大叫,“我靠!是誰!是誰眾目睽睽之下非禮我!”
一眉目冷肅地男子冷哼一聲,斥責道:“整日沒個正形!”
冷肅男子對面坐著一男子眉目溫柔,唇角含笑,接話道:“不成體統。”
錦袍男子呲牙咧嘴地揉著腰腚,聞言不甘地怒瞪兩人,委屈大喊,“我怎麽就沒個正形了,你看看他!”
兩人低頭落子,不為所動。
錦袍男子所指之處一人發髻松散、腳上木屐穿一隻脫一隻歪歪扭扭地坐在矮榻上與一中年模樣的儒雅男子下棋,聞言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模樣囂張。
錦袍男子怒而跺腳“你們怎麽不管他!”
“嗤~”
“呵~”
錦袍男子拔劍:“我跟你們拚了!”
對坐下棋的兩人面不改色地將兩柄劍拍在桌上。
錦袍男子雙目圓瞪,看向圍觀的眾人,眾人紛紛撇開視線,做無視狀。
錦袍男子收了劍,委屈地大喊:“掌門!啊啊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掌門拍拍錦袍男子狗頭,安撫道 “小十二今年就別去小弟子那玩了,你七師兄八
師兄怕是還記得你五年前乾的好事呢。他倆管內外門又煩小孩,你還搗亂,不揍你揍誰?”
錦袍男子心虛,聲音弱了幾分:“那也不能打屁股,人家也是當師傅的人。”
掌門憐憫地拍拍他的狗頭,“那是小十三做的,小八沒動手。”
錦袍聞言面無表情地盯著對面那個剛才還挑釁過他的罪魁禍首。
被稱作小十三的男人打了個哈欠又摳摳耳朵,“哦,因為十二師兄你擋著水鏡了。”
十二師兄要被氣死了,掏出劍,目光冷酷,“來戰!”
十三慢吞吞地吃了顆葡萄,吐出葡萄籽,懶洋洋道:“不了吧,你又打不過我。回頭掌門又罵我不尊重師兄了。”
十二幾欲吐血,十三連忙轉移話題,指著水鏡道:“那小孩有點兒奇怪。”
另一中年模樣的男人看了十三一眼,也開口道:“不錯,此子不曾受幻陣影響”
另一中年男子問:“莫非是用法器避開了?”
十三輕嗤一聲,道:“什麽法器能瞞過玉牌?”
十二也被轉走注意,道:“這陣法是當初祖師為十四歲之下的子弟設立的考驗,難度雖然不大,但是普通修煉者也很難避開。這少年既然沒帶法器,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神識強大遠超正常人,二是他心性純粹堅韌不受陣法迷惑。”
被稱作小八的溫柔男子也道:“我觀他目光澄澈,是我平生少見的純粹,想來是後者了。”
掌門聞言笑道:“到是有些意思,只是體力差了些,這麽快就被人反超了。”
這邊兒鳳盷已經過了第一道結界,正在第二關卡。
第一關卡考驗的是弟子的心性,將心術不正或心性不佳者篩下去。
第二關卡卻是考驗耐力和毅力。法陣會依據每個人的的不同情況進行調整,非突破自身極限不可過。
鳳盷體力不好,走得慢,很快就被人反超。
而這些人雖然走到了鳳盷前頭,卻也沒能通過,只是在臨近結界出口處原地踏步,想來是因為還沒到身體極限的緣故,被陣法限制住了。
鳳盷擦了把汗,氣息粗重,眯眼看了看高處的台階,感受腿肚子痙攣程度,估算自己的極限,片刻,鳳盷目光微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倘若如果突破自身極限都走不完這條路,會如何?
丹心殿內。
“噗嗤”十二捶案大笑 “他竟是被陣法傳運出去的,哈哈哈哈哈哈!”
十三翻了個白眼,“如此柔弱當去飛鶴閣。”
大長老一臉黑線,“這!這如何能算過關!”
八師兄溫聲道:“可他的確是過了結界的。”
傍晚時分,負責接引新弟子的師兄再次出現,帶領剩下的人進入最後一個結界。
此時人數已由最初的二百余人減少至四十八人,而這四十八人具是有資格成為外門弟子的人選。
最後一道結界是測靈根的。
靈根資質上佳者可被點為內門弟子,身上的玉牌會出現紅色印記,意為宗門內門弟子;而不被點為內門弟子者,則玉牌出現藍色印記,意為外門弟子。玉牌上出現藍色印記的弟子即使最終進入外門,也會比玉牌上沒有印記的外門弟子更受重視與優待。
每從結界過一人,就有師兄報出一人資質。
“花梨雪,木靈根,品質中上,資質上佳,入內門。”
“王耀宗,金靈根火靈根,品質中下,資質尚可,入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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