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波動,不由一驚。
這是誰飛升鬧出這麽大動靜?
正八卦的兩人對視一眼,撂下手中瓜子抻頭出去看了一眼,但飛升池上一道合抱粗的金光直衝天際,繼而金光蕩開,震得雲絮飛揚,片刻,金光漸漸散去,一道人影緩緩落於地面。
兩人不由大驚,“這動靜也忒大了些吧。”
“去年殳春君飛升也沒這麽大動靜,瞧那金光得有合抱粗了吧。”
“殳春君那可是飛升就有玄仙品階的仙,這個,莫非還能更厲害不成?”
這話一出,兩人都沉默了。若當真是比殳春君還厲害的仙那莫非是天仙?
飛升即為天仙品階的仙人,這是何等驚人的天資!若當真如此那不論如何都應當為各自的勢力搶到手。
於是也不待客氣兩句,兩人化作一道虛影,迅速出現在飛升池旁,而就在兩人出現在飛升池龐時,身邊時出現了十幾道身影,看來不勢力的牽引官們都在注意著這邊兒的動靜,誰都不甘落後。
而被眾人圍在中央的主角正是剛剛飛升的玄劍宗二師兄謝子昀。
自從那飛升池中出來後,身邊金光散去化作點點金星縈繞在身邊,滋養著四肢百骸,謝子昀閉眼感受著這金光慢慢深入自己的身體,體悟著金光帶來的變化。
再睜眼,卻見面前站了十多個人。
只見這十多個人眼冒綠光盯著自己的模樣就仿佛餓狼看了一塊新鮮的肉,叫身為那塊肉的謝子昀不寒而栗。
謝子昀警惕地後退一步,確定這些人身上並無殺意,這才開口,“不知諸位這是”
這幾人中一長苒中年男子大笑兩聲走出來,只見他紅袍玉帶,腰間隻別了一玉牌,端的是仙風道骨,倒也與下界想象中的仙人姿態有所重疊。
長苒的仙人走出來,手上亮出一塊玉牌,溫道:“小友莫要驚慌,我等乃是這飛升池旁牽引司的牽引官,專司牽引新飛升的仙人入仙界。”
這時另一穿著寶藍色袍子腰束錦帶的中年男子上前,樣子頗有幾分急切,像是怕被搶了先似的,道:“小友,我乃是中央天庭牽引司一等牽引主事官,我觀仙友乃是人族,人族修者當由本司牽引至天庭。”
這時另一青衣男子上前道:“仙友莫急,我觀仙友資質如此出眾,當先好生了解一下,再做打算。”
青衣男子話未落,身邊一白衣青年上前,道:“我觀仙友我海族有緣”
謝子昀眉尖兒一挑,
看著這群人七嘴八舌的上前自薦,心中大概有了底,這分明是爭搶優質資源的模樣。修仙向來講求遏製七情六欲,原以為仙人七情六欲寡淡,而仙界自當是淡薄清淨地,不想原竟與凡間並無多大差異。
謝子昀視線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不禁輕笑一聲。若是沒有發生那件事,說不得他會與這些人來往一番,探聽消息,爭取利益,從中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可現在他哪裡有選擇的余地?
謝子昀輕歎一聲,不想在聽這些人廢話,隻道:“若你們能幫我找到一人,我便跟著你們去。”
話落這群人暗自思量一番,各有算計,那最先開口的紅衣牽引官率先開口,“不知仙友想要尋何人,可是仙門長輩?在這仙界找一人說簡單也不難,可說難也不簡單。恰好各界的仙友都在此,仙友大可說出來,縱使一時沒有消息,說不得日後可以幫著仙友打探打探。”
這番話說得真摯,謝子昀領了這份情道了聲謝。
而後面的牽引官也陸陸續續地應了,最後那青衣男子爽朗笑了一聲,道:“既然諸位仙友都同意幫這忙了,仙友不妨說說要找的這人是和身份,姓甚名誰?”
謝子昀輕蹙了一下眉頭,自從鳳盷離開後,大概是世界規則所限制,鳳盷的痕跡被下界規則抹去,謝子昀用盡了辦,還是忘了許多關鍵的地方,他明明記得,似乎當時有誰喊出了麽,暴露了鳳盷的身份,可是這段記憶已然被規則抹掉,他全然記不得了。
隻記得鳳盷的名字鳳盷離開時的模樣,可也不知鳳盷在仙界的名字是否改變,但想著縱使名字是假的,他拿著畫像一個人一個人問過去,總能問得出來,何況鳳盷這樣的人,就算是在上界怕也是鼎鼎有名,想來找這樣一個人也不會多難。
想著,謝子昀就道出了鳳盷的名字,“不知諸位前輩可知——鳳盷?”
話落,卻見空氣中就是一靜,眾人臉上的笑容僵硬。
謝子昀卻是心中一跳,看這反應,這明明是知道些麽。
而那剛剛問話的青衣男子眼尾抽了抽,艱難地問了句,“仙友也知道這仙界重名者甚多”
可仙界誰敢跟那位重名?怕是重音都不敢吧。
這人話還未落,謝子昀就從儲物空間中掏出鳳盷的畫像。
眾人一件那畫像上的九羽冠黑袞服,就覺眼前一黑,這這怎麽是這位?他一下界飛升的小仙怎麽能識得這位?
一時間鴉雀無聲,直到一道聲音
打破寂靜,“那個,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這話說完像是打開了個開關似的,剛剛還熱情的幾位牽引官各自找了借口溜了,不僅溜了,還直接反鎖了各自牽引司的大門,這幅避之不及的模樣實在是讓謝子昀目瞪口呆。
這鳳盷究竟是什麽人,竟叫這些仙人如此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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