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沒有想那麽多,宮裡的人和閻雲舟針鋒相對,所以他是認定他是宮裡的人了。
“公子,我真的什麽都沒說。”
“帶下去,問到他說為之。”
寧咎看著順才被拉下去立刻開口:
“等等,他剛來王府能知道什麽?我要見閻雲舟。”
“寧公子還真是硬骨頭,來人…”
不等閆賀文的話說完,門就被侍衛打開,兩邊侍從皆躬身:
“王爺。”
閻雲舟一身厚實的披風墜地,臉色白的嚇人,他側頭咳了半天才抬起頭看向寧咎,眉眼冷沉:
“寧公子竟是宮裡的人,倒是本王失敬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完了,我寧主任危
第16章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
閻雲舟這句話幾乎是直接判了寧咎的死刑,寧咎手心裡都開始發汗,這個時代可不是他原來在的那種法治時代,眼前的人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生死。
他可是親眼看見過閻雲舟對那些來刺殺他的人是何種對待,他不過就是一個和他拜了堂的大怨種,自問是不可能有他弟弟那種待遇的。
所以今天順才到底遇到了誰?又說了什麽?為什麽一回來閻雲舟就如此肯定地認為他是宮裡的人?
“王爺,就是你要定我的罪也要拿出證據,順才確實是我派出去的,是我讓他幫我找兩樣東西。
至於他碰到了從前候府的人和宮中的人,這也不能證明什麽,我那個爹現在肯定想方設法在打探王府裡的消息,看看順才出去跟上去盤問也是正常。”
寧咎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可能的情況,順才是不是真的說了什麽他不清楚,甚至他也不清楚順才是不是真的和原主一條心。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承認順才和候府還有宮裡有聯系,因為在閻雲舟的眼裡,順才做的就是他做的。
閻雲舟撐著身子坐在了這暗牢外面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眉眼微斂,叫人看不出真實情緒:
“證據?將順才帶下去,叫他好好說一說他都和宮內的人說了什麽。”
閻雲舟的話沒有人敢反駁,寧咎臉色都是一變,要是用刑順才真的供出了什麽東西來,他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等一下…”
但是這一次沒有人的動作有分毫的遲疑,順才被人拖了下去,他一直看著寧咎:
“公子,公子救我,我真的什麽都沒有說啊。”
很快隔壁傳出了打板子和順才的叫聲,閻雲舟依舊坐在桌邊,閆賀文上了熱茶,寧咎的臉色發白:
“王爺準備屈打成招?”
閻雲舟抬眼,平心而論,他寧可寧咎就是宮裡那位送過來克死他的:
“寧公子此刻不如和本王直說,你到王府來的目的是什麽?宮裡那位許給你了什麽東西,爵位?財帛?還是往後平步青雲的仕途?”
寧咎簡直氣笑了,目的?他來王府最大的目的就是讓眼前這人多活兩天,爵位?以為他稀罕這兒的狗屁爵位?
他寒窗苦讀這麽多年,在醫院裡沒日沒夜地一台手術一台手術的做,熬了這麽長時間好不容易到了副主任的位置,一睜眼就到了這麽個狗屁地方,他稀罕這兒的爵位?稀罕這兒的平步青雲?
閻雲舟的逼問將寧咎這麽多天心裡堆積的怒氣都激了出來:
“目的,就是你多活兩天,別那麽早死,連累我給你陪葬。”
這話一出屋內沒人敢出聲,閻雲舟舊傷複發,這樣的話題在王府沒人敢開口提。
寧咎這會兒也是氣著了,他一天天在這兒琢磨氧氣,琢磨抗生素的都是幹什麽?到頭來人家覺得自己別有目的。
閻雲舟站起身,緩緩衝寧咎走了過來,寧咎此刻被綁在身後的柱子上。
閻雲舟抬手就捏住了寧咎的下顎,他本就比寧咎高,微微低頭垂下眼眸盯著他,言語並不激烈卻帶著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本王喜歡聰明人,也喜歡硬骨頭的人,但是我奉勸寧公子不要將這些用在本王身上。”
閻雲舟的手松開,他粗糲的指尖讓寧咎的下巴都紅了一片。
“宮裡那位這一次送來的你倒是用了心思,這也算他難得做的一件讓本王抬眼相看的事兒了。”
將寧咎送來,任何人都覺得他是想要讓寧咎來克死他,而寧咎從進門就將自己和他爹做了割裂。
讓他以為他這個不受寵的二少爺,和已經倒向宮裡的候府不是一條心,若非是他太著急了,恐怕自己也不會懷疑他竟然是為了火器營而來。
寧咎現在也有些著急,所以到底是什麽讓閻雲舟認為他一定是宮裡的人?
還不等他說話隔壁的板子聲已經停了下來,寧咎的心頭都是一跳,不會是被打死了吧?
隨即暗玄便進來了:
“王爺,順才招了,他和候府的那個管家說了他去找的東西。”
閻雲舟看向了寧咎:
“寧公子還想說什麽?”
寧咎這一下是真的懵了,順才只是說了他讓他找的東西,這有什麽問題嗎?他也沒有說王府的情況更沒有透露閻雲舟的身體情況,所以現在到底是要他說什麽?
這地牢中寒氣很重,閻雲舟身上涼的厲害,側頭悶咳出聲,暗玄的眼中有些著急,躬身開口:
“王爺身子不好,這地牢濕寒氣重,您還是先回去歇歇吧,屬下來審寧公子,明日必然將結果報給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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