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忍著魏長青和他手下那些如長了長舌一般的人在營中時不時的刺探已經是極限了,還不說現在他直接盯到了閻雲舟的身上。
魏長青對上閻雲舟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發虛,但是他已經傳訊給京城了,昨夜也已經接到了父親的來信,陛下已經派人去了玉清觀,只要他們手中也有火藥,他們就根本不必怕閻雲舟。
所以他料定現在閻雲舟根本不敢動他。
閻雲舟瞥了他一眼,從一旁抽出了一個折子,直接便甩在了魏長青的身上:
“留你在北境有害無益,魏將軍不如給本王解釋一下這上面是什麽?”
魏長青打開折子,在看到了裡面那封信件的時候臉色都白了下來:
“魏將軍到邊關還真是與他人不同啊,人在白城卻與大宛國的人有聯系,二十年前北牧進犯中原,大宛還曾給北牧提供過戰馬,如今北牧兵臨城下,魏將軍私通外敵,倫律當斬。”
魏長青冷哼一聲:
“單憑這一封信王爺就要定我私通外敵的罪不嫌太過草率嗎?”
閻雲舟微微揚了揚下巴,點了點那桌案邊上的一摞折子,語氣不帶嘲諷卻比嘲諷還要刺魏長青的眼睛:
“你自己寫了幾封要本王一一給你數嗎?有這個功夫你不如說一說,勾結外族,是你的主意還是那位魏太師的主意?”
“閻雲舟,你別血口噴人,我父親貴為朝中一品,怎麽可能勾結外族,你別自己心虛就找這些事兒做添補。”
閻雲舟絲毫都不掩飾眼中對魏振和的鄙夷:
“當朝一品?這位當朝一品的太師說起來本王竟然數不出他對大梁有何功績,你不是想知道幽州疫病的消息嗎?
好,本王告訴你,幽州確實是發了些時疫,本王正準備奏報朝廷,請戶部撥發賑疫的款項,魏大人不如與本王聯名上奏,省的朝中那位魏太師從中阻擾。”
“你…”
閻雲舟扣下了這些折子,冷下了目光:
“不過在上奏之前,這些折子本王也而不得不一並上奏朝廷,讓陛下和魏太師也評一評,這大戰在即,私信邦國可有不妥之處?
在宮中旨意下來之前,魏長青有私通外敵的嫌疑,本王身負護衛北境之責,無法姑息,從今日起,魏將軍不得離開營帳一步。”
閻雲舟的話音落下,營帳外面立刻便有人進來,魏長青也不是吃素的,他也防著閻雲舟突然動手,留在帳外的人見情況不對便準備動手。
刀劍碰撞的聲音清晰傳來,閻雲舟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靠回了椅背,看著魏長青就像是看著跳梁小醜,半晌甚至愉悅地笑了一下:
“很好,以下犯上,抗命不遵,白將軍,按軍令當如何?”
“回稟王爺,縱兵抗上著40軍棍。”
“好,就40軍棍,本王累了,拉出去打吧。”
閻雲舟抬了抬手,外面的刀劍聲已經越來越遠,越來越稀疏了,很顯然魏長青的人已經落了下風,魏長青直接便被拉了出去,在出去之前閻雲舟掃了他一眼:
“知道你錯哪了嗎?錯在你有心作亂,奈何手下的都是一群草包。”
閻雲舟從前確實沒有想這麽快動魏長青,但是短短半月的時間,他的手中已經截獲了數封魏長青奏報京中的密信,終究是留不得了。
閻雲舟昨夜也沒睡多久,待將領都下去他也有些精神不濟,剛要到裡面歇一會兒,卻聽到了外面急促的腳步聲:
“王爺。”
閻雲舟起身的間隙有些頭暈,他認出了來人的聲音,是他昨天留在別院的一個侍衛,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預感,他手撐住了桌面,待眼前的黑霧散去才看見來人:
“怎麽了?”
那侍衛也知道這事兒的乾系,上前輕輕對著閻雲舟耳語了幾句,閻雲舟聽完之後臉色都變了。
別院中,寧咎一直都沒有醒,人就那樣安安靜靜地睡在榻上,這讓楊生都沒了注意,而此刻的寧咎還陷在夢境之中,他實在是有太多的問題困惑不解,他到底為什麽會到這個時代,既然他過來了,那原主是不是已經死了?
而眼前的這個人又為什麽會此刻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句話:
“你死了嗎?”
眼前的“寧咎”輕輕點頭:
“是,我已經死了,但是在臨死之前我做個一個夢,夢中有一個人告訴我,我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後來我可以看見自己的身體躺在榻上,再然後,睜開了眼睛,此後這具身體裡的人就是你了。”
寧咎簡直快被這一系列的夢幻操作給折騰瘋了,他現有的知識架構根本不足以解釋這一切,這叫什麽事兒?借屍還魂?
那不也應該是孤魂野鬼借屍還魂嗎?他就在現代喝了一瓶假茅台就還魂到這兒來了?
“一直都可以看見我?”
寧咎隻覺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我靠不是吧,每天有一個“阿飄”在他身邊?還是他這身體原來的主人?
眼前的人卻搖了搖頭:
“沒有,你醒過來之後沒多久我就沒有意識了,等我再次有意識就是這兩天,你生病的時候。”
寧咎試圖用他從前的玄學知識來解讀現在的問題,原來的寧咎已經死了,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他應該又沒有死的很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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