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在波濤的海面砸出很響一聲。
白澤忐忑的遊出海面,難得頭頂沒人等他冒頭再把他摁下去。
他知道,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知曉世間萬物,真的就是件好事嗎?”白澤苦笑。
他搖搖頭,遊上岸一摸頭,摸到一手的頭髮。
滿頭秀發簌簌的往下掉,不可挽救的掉了一地。
報應。
暴露天機的報應。
都是報應。
白澤手都在抖,看著頭髮一根一根的掉,瞬間奔潰。
“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陵光,你欠我這裡的,要怎麽還!。゜゜(?□`?)°゜。???!!
白澤如何捧著頭髮奔潰不提。
他掉下去後,玄贇彎腰看了看,眸子微微彎起:“哎呀,掉下去了呢。”
他意味不明的感慨,隨即淡定的撐起身體,伸了個懶腰。
攬著白長風的腰準備離開,臨走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朝他擺了擺手:“你被趕出去了,阿陵。”
他轉過頭,看著身後的陵光,璀璨的金眸意味深長。
“這以後還是和我保持距離比較好,容易發生意外。”
話雖如此,但玄贇笑容輕松,還有心思把白長風往自己懷裡攬。
他已經不是什麽正經人了。
白長風被玄贇一把抗了起來,頭朝下掙扎著被扛著往外走,還被拍了下屁股。
白長風又羞又惱,不停的鬧騰,求救的目光直直戳向陵光。
“三哥,不、我陪三哥一起,三哥!!”求救的嗓音拖長了語氣。
陵光憐憫的看著他:“祝你好運。”
他應該慶幸,“蛇”能出來的時間不長,說不定做著做著就變回溫柔的“龜”。
而陵光,還要去面對一個小變態。
想到那個小變態的手段,陵光頓時覺得,他比白長風好不到哪裡去。
一時間,都不想回去了呢。/笑
陵光白天出來的狼狽,回去的也猶豫。
主要是他白天才滿嘴怨恨,想東想西一派被負心漢辜負的怨婦模樣。
陵光性子傲,扯不下臉皮委曲求全的去求複合,又無法抑製心中經歷過生離死別、誤會怨恨的愛意。
在誤會敖青對自己的愛時,他尚且不能將愛意割舍。
何況如今知道誤會一場。
陵光猶豫,在屋外徘徊。
大門反而先開了。
休伊看見陵光,眼睛亮起璀璨的色彩,他滿臉歡喜,高高興興的像是完全沒有發生白天的事。
簡直就像是陵光一整天都在外工作,而他在家等了一天終於把陵光迎回來了。
笑容依舊純粹歡喜。
陵光都不由迷茫,被他休伊迎著進屋,妥妥帖帖的伺候換鞋。
走進來,裡面打掃的很乾淨,空氣中彌漫著玫瑰香的香氛。
室內燈光溫暖,溫馨如初。
陵光的臉色剛剛緩和,就看到了休伊染血的衣角。
他頭皮一炸,想到了玄贇的話。
“你,真的想殺玄贇,對吧?”
陵光突然開口,自顧自給陵光掛外衣的休伊動作一頓。
他背對著陵光,黑發散落下的陰影遮住眉眼,他略微移動視線輕巧的晲了陵光一眼。
突然,休伊彎了彎唇,語氣輕松:“是的呀~”
他簡直有恃無恐,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還笑著對陵光點頭:“是這樣呢,怎麽樣,他死掉了嗎?”
他一步一步朝陵光走過來,親昵的靠在陵光的肩膀上,環住他的腰,用唇輕輕在耳邊廝磨。
休伊輕笑著,漫不經心的猜:“他還活著?跟你告了我的狀?”
陵光只是看著他,鳳眸涼薄凌厲。
他沒有回答,休伊也不在意,事實上他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什麽可在意的了。
休伊一把扭過陵光的臉,他重瞳冰冷,非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陵光。
手指輕輕在面皮上摩挲著,曖-昧的摸索美人骨、富貴珠,惡狠狠的碾壓過唇。
他反手親吻指腹,眼神纏綿,卻狀似楚楚可憐。
“阿陵,你討厭我了嗎?”
“你現在肯定好討厭我了,該怎麽辦呢?”
休伊歪了歪頭,見陵光想說話,反而用手止住了他的話語。
“我不想聽你說那些話!”他惡狠狠的說著。
反正,都是一些他不喜歡聽的。
嘴上說的狠,眼睛卻溢滿了動蕩的眼淚,手也難得規規矩矩。
陵光有些心軟,臉上的冰冷早有融化的跡象。
只是比他的心軟來的更快的,是休伊的眼淚。
眼淚化作珍珠大顆大顆的落下,翠綠色的眸子碧空如洗,執拗的看著陵光。
休伊哭著對他控訴:“好可憐,我真的好可憐……被先生丟在家裡,看著先生私會別的男人,真的太過分了!為什麽要來和我搶,他都已經有伴侶了,還來和我搶。
先生不要喜歡他好不好,隻喜歡我,只看著我好不好……”
就連陵光都忍不住要反思自己了。
就在這時,陵光感覺後頸一重。
意識模糊的最後一個畫面,是休伊帶淚的臉,正喃喃著:“真的,真的,好喜歡先生啊!”
“只有這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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