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王聽後像是安心不少,臉上笑容更甚,好幾次想上手摸慈愛地揉路梟腦袋,但每次都被路梟不動聲色地躲過。
侍奉在一旁的下人看得心驚膽戰,好幾次想開口警告路梟,但見路丞安也沒作何反應,陛下也一臉淡然不生氣,估計是不在乎的,便緘口不言不多管閑事。
“你們這些孩子中我最喜歡的就是你。”為表親切,禦王刻意用“我”自稱,說話也很隨意,“你小時候長得特別水靈,嬌嬌嫩嫩的,最是招人喜歡,我幾個兒子都愛圍著你轉。”
路梟尬了一下:“不好意思陛下,我都不記得了。”
禦王一愣,被路梟這個直白的回答打了個措手不及,朗聲大笑,“你不記得他們也正常,你那個時候才多小?”
路梟突然有種被人扒開黑歷史的感覺。
禦王還沒說完:“也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你呢!小時候每次見完你後他們就要纏著我問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叫什麽名字。”
秋英昇生路梟時情況正特殊,偌大的中都城裡知道路梟存在的人一雙手也數得過來,除了當時與秋英昇有戰友關系的遊大將軍知道點端倪,後來兩家聯姻也不必再瞞,剩下的知情人就只有禦王。
路家護得很死。
路梟直到現在也不明白,他爸爸們是如何讓禦王也心甘情願為他們隱瞞的。
禦王又說:“原本我瞧他們那麽喜歡你,還打過你的主意,反正我那幾個兒子也大不了你幾歲。”
“那可不行。”路梟淡淡地抿一口茶,“一夫多妻犯法。”
“又在胡說八道!”路丞安眉毛一豎。
“我是個Alpha,我又沒說錯。”路梟無辜眨眼。
“丞安,何必對孩子如此苛責?”禦王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只是惆悵,“是啊,沒想到你這小崽崽竟然分化成Alpha了,我家那幾個如今也有婚約在身,不然……”
禦王話裡有話,路梟聽得一知半解,裝不懂。
倒是路丞安的反應比較激烈:“陛下,雪玉也有婚約了,這可是您當初親賜的。”
“哈哈,我還能忘了不成?”禦王慈祥地拍拍路梟背,“你家雪玉太搶手,竟然是在我之前被遊家那小子搶先把你要去。”
“遊家?”路梟一怔。
他好像第一次聽說他的未婚夫姓遊。
中都城除了遊殊的那個遊家,還有別的遊家嗎?
不給路梟思考時間,禦王又換了個話題。
“前些日子大皇子獻給我一條手鏈,我瞧著很喜歡,給你看看。”禦王撩起衣袖,“我本想著一條手鏈有什麽稀奇的,結果你猜他說什麽?”
他好像不是第一次和別人談這個事情,坐在一旁的路丞安忍不住露出無奈和忍俊不禁的笑容。
路梟垂眸,看見禦王手腕處正向他炫耀的那條手鏈。
是很普通的紅繩手鏈,唯一令人矚目的,就是上面掛的那顆通體紅的珠子。
這也沒什麽大不了啊,而且珠子這麽小,看著就很廉價,哪能那麽寶貝?
“不懂了吧?”見路梟面露疑惑,禦王收回手,“這是龍血靈珠。”
路梟懵:“什麽?”
“呆瓜,沒見過吧?”路丞安解釋,“那是大皇子好不容易淘到的寶貝,是用龍血煉製的寶珠,戴上它便百毒不侵。”
路梟:“……”
那何止是沒見過,更大塊的玉佩還戴在身上呢。
其實剛聽說這是龍血煉製的寶珠時禦王是一點也不相信的,可一次禦王帶人去獸場打獵,那些只會攻擊不會服從的野獸看到禦王后竟紛紛向禦王俯首,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自那以後,禦王對龍血靈珠的事深信不疑。
路梟仔細瞧半晌,初步判定那珠子是真的,至少顏色跟他身上那塊差不離,很有可能出自同一條龍。
但見過更大的龍血玉佩,路梟對豌豆大小的龍血靈珠已經稀奇不上來,千言萬語就匯成一句話:大皇子這是撿到個大便宜。
回去後,路梟隔日便帶著龍血玉佩在學校找到遊殊。
遊殊正要離開,路梟下意識問:“你去哪兒?”
遊殊老實回答:“接到個任務,出去一趟。”
“任務?”路梟蹙眉。
據他所知,遊殊會接到的任務都帶有一定的危險性,不然也用不著遊殊和他的隊伍。
“就在中都城裡,不是什麽棘手的事。”遊殊解釋,但沒具體說是什麽任務。
路梟想問,又擔心遊殊為難,便壓下好奇。
“你的親戚裡有身上有婚約的人嗎?就跟你差不多大的親戚。”路梟想知道他的遊姓未婚夫跟遊殊有什麽關系。
遊殊不明白路梟問這個做什麽,想了想,搖頭。
他知道的差不多大的親戚就是他哥遊煥,他哥身上沒有婚約。
“沒有嗎?”遊殊一顆心落下去,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剛從禦王嘴裡聽到未婚夫姓遊的那一瞬間路梟其實是狂喜的,狂喜他未婚夫會不會是遊殊。
可他很快就冷靜下來。
那日他見過未婚夫,他的未婚夫是另一個Alpha。
不是遊殊,也不是遊殊的親戚。
“怎麽了?”
“沒怎麽。”路梟回神,轉頭問起龍血靈珠的事,“我聽別人說大皇子送了一條手鏈給陛下,是龍血靈珠,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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