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覺遊殊很在乎手下將士們的生死,所以怎麽著都會說些什麽話來鼓舞大家的士氣,不說最直觀的提高存活率,也算是給大家在絕望時的一絲希望。
可此話一出,身後幾個精英卻紛紛露出複雜的表情。
莫寒溪小聲跟路梟耳語:“不會,他只會說‘叛逃者死’。”
是非常冷酷無情那掛。
路梟失笑:“他竟然這麽愛護帝國?”
“你不愛護咱們帝國嗎?”莫寒溪更震驚。
“我隻愛護我自己。”路梟心想,以前談戀愛的時候順帶愛護一下我的壯壯哥哥。
待戴之雙帶領兩千學生離開後,又有一千五百余人被分派出去防守各個要塞,神殿這邊只剩下五百人左右,說多不多,說少防守一個神殿也綽綽有余,若紅方真打過來了,再不濟神殿前面也有各個要塞當炮灰。
“想不想看看我們守護的能量石是什麽樣子的?”莫寒溪有意緩解無聊,指指身後的神殿大門,“就在裡面,頂樓。”
路梟直言:“沒興趣,只是一個遊戲道具而已。”
路梟什麽奇珍異寶沒見過?更何況身上還有遊殊送的龍血玉佩,一個能量石自然沒法入他的眼。
這時,瞭望台上下來個訓練官。
那訓練官似是有話跟遊殊說,為難地掃視路梟等人幾眼,試圖拉著遊殊去旁邊說話。
遊殊冷聲拒絕:“不用,周前輩就在這裡說吧。”
“嗐,什麽前輩不前輩的。”周澤偉是新來兩年的訓練官,不是名門望族出生,一直不敢站隊,這次訓練賽是意料之中的成為戴之雙的棄子,“可惜我資歷尚淺,實在說不上話,我也替我手下的新生們委屈……”
遊殊睨他一眼:“前輩有什麽話就說吧。”
“那我就直說了。”周澤偉訕笑一聲,“訓練賽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戴前輩他們會報團排擠,我也是個不甘心的,就是訓練賽我也想好好帶我的學生,至少要讓他們有參與感,學到點東西。這兩天不是找武器嘛,我這兒還私藏不少,你們要不要看看有沒有適手的?”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合作邀請,只要遊殊接受這番示好,他們就會正式站到同一陣營。
人多勢眾總比單槍匹馬好,哪怕他們根本不愁沒有好的武器,遊殊還是頷首讓精英裡最懂武器的梧懸邶去選。
十分鍾後,梧懸邶從周澤偉那裡薅到幾樣好東西,哪怕不是最珍貴值錢的,他跟莫寒溪等人共事多年,自然清楚大家都適合什麽。
梧懸邶把好東西一一分給同伴。
“這把瞬息Kv-15可以給老大。”莫寒溪抱著瞬息Kv-15往這邊踱步而來,沒第一時間遞給遊殊,而是蹭到路梟身旁,似是在炫耀,“你知道這把為什麽適合老大嗎?”
“不知道。”路梟往旁邊站了一步。
莫寒溪說:“一槍爆頭。”
那還挺厲害的。
“那又如何?”路梟心動一陣,嘴巴倒是很硬,“我在遊戲裡也可以一槍瞬殺。”
莫寒溪懶得跟路梟解釋,跑遊殊身邊去了。
那邊的梧懸邶在叫路梟過去選,路梟搖頭,摸摸藏在腰間的空也Xc-76,拒絕接受周澤偉的示好。
晚十一點,遊殊帶領眾人登上神殿背後的瞭望台。
晚風徐徐,星星密密麻麻,身後的神殿裡一片敞亮,在漆黑的樹林中間像渡著一道聖光,不免讓人心生向往。
路梟卻沒欣賞的心情。
他快無聊死了。
在瞭望台上坐不能坐,睡不能睡,也不知道要守到什麽時候才能休息,心裡沒個目標,做什麽時間都過得慢。
直到零點時分,鵲楠忽然把手裡的瞭望器遞給遊殊。
“有人過來了,臂章被貼住,分不清是哪個陣營的。”
為方便分辨敵友,每個人都貼著陣營臂章,這個時間點會把臂章隱藏的多半不是友方。
哪怕是,也不會是他們的友方。
遊殊眼睛不眨一下:“狙了。”
路梟:“……”
這麽草率的嗎。
路梟還沒開口,就見鵲楠飛快領命,直接架好狙一槍命中,連瞄準的時間都不用。
試問學生如何和遊殊的精英團比?
這四個精英在遊殊的軍團裡是象征四方神獸的存在,隨便挑一個出來都是不好惹的角色,更別說這次是四個合體。
他們在這裡就是滿級大佬進入新手村,隨便亂殺的。
鵲楠甚至有時間抽空問:“留他幾條命?”
反正是感應器感應,學生不會真的受傷。
要是在戰場上,那人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一條不留。”遊殊放下瞭望器,“注意,他們已經行動起來,大概一千兵力。”
話音落下,靜悄悄的樹林裡倏地傳來槍響,突然拉響的警報聲像索命的厲鬼,驚醒神殿四周一群昏昏欲睡的學生。
神殿突遇敵襲,神殿內卻只有五百兵力,反應過來的學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哪怕只是一場訓練賽也忍不住心裡發怵,正驚慌失措地尋找著自己的訓練官,有膽小的不小心驚呼出聲,被訓練官大聲呵斥。
周澤偉火急火燎地跑到瞭望台下。
周澤偉高喊:“遊上將,有一千兵力往這邊來,可能是紅方突襲!”
遊殊頷首:“周前輩,你帶兩百精兵死守神殿,注意能量石別被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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