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知這些昔日部下們的底細、性情,很快就把蟲收服,確立了自己的領導地位。雖然雄蟲的身份讓這些軍雌們有些不適應,但鍾暮雲當少將那一世的經驗可不是蓋的。
一番精妙的部署下來,反叛軍順利在宇宙海中建立了基地,站穩腳跟。再加上有雲少將這位重量級的將軍加入,鍾暮雲在雌蟲這邊也積累了不少好感,眾人軍心初定,認可了鍾暮雲作為反叛軍的首領。
即便是阿蘭這個堅定的厭雄派,在鍾暮雲的一系列噓寒問暖下,也輕易被攻破了心房,成了公爵閣下的小迷弟。
確定甩掉了帝國軍隊的跟蹤後,反叛軍的一眾高級軍官聚在會議室討論接下來的首要問題——如何處理俘虜的百名雄蟲。
作為反叛軍首領,鍾暮雲首先站了出來:“雄蟲膽小、柔弱,我認為應當盡快安撫他們的恐懼情緒,保證雄蟲的生命和健康。我的意見是,根據雄蟲的實際需求提供高標準的住宿飲食條件,但不供應奢侈品,取消雄蟲的一切特權……”
鍾暮雲的話得到了大部分反叛軍成員的支持,有蟲順勢提出了下一個頭疼的問題:“首領,要怎麽樣安撫雄蟲的情緒?”
有蟲試探著提議道:“不然……讓他們原本的雌蟲去做做工作?”
立刻有蟲反對:“那不行,那群雄蟲本來就是被雌蟲綁架的,現在怕是恨死了自己的雌蟲,他們去不會管用的。”
有雌蟲憂心忡忡地問:“首領,直接就不供應奢侈品和特權了?那些雄蟲現在怕了我們還好,等他們緩過來肯定要鬧的,到時候怎麽辦?”
一眾反叛軍隊員討論了一陣,越討論越覺得頭疼。雖然他們都對雄蟲沒什麽好印象,但即便再討厭雄蟲,雌蟲也離不開雄蟲的信息素安撫。
面對這群又臭又硬又脆皮還被寵壞了的拉滿仇恨的雄蟲,反叛軍隊員們真有種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感覺。
就在大夥一籌莫展之際,鍾暮雲微微一笑,站起來道:“我們不是還抓到一位公爵閣下嗎?以他的威望和身份地位,很適合做第一個投誠的帶頭蟲。”
眾隊員一呆,立刻明白這的確是個好主意。阿蘭強忍興奮試探著問:“首領,公爵閣下是指的是您自己嗎?”
“當然。”鍾暮雲優雅地一頷首道,“我的身份在雄蟲和帝國那邊都沒有暴露,為了安撫監視雄蟲,我決定打入雄蟲內部做臥底。”
他說著看了眼身邊的雲拂曉,含笑道:“在這期間,反叛軍的一切工作都交由我的副手雲少將處理。”
“首領?”
一眾軍雌聞言震驚了。作為反叛軍唯一的雄蟲,鍾暮雲坐穩首領之位就很不容易了,如果將權利完全下放給雲拂曉,一旦他有什麽壞心思,奪權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更不要說在場的軍雌大部分還是雲拂曉的舊部,心裡更認可雲拂曉的領導。雖然帝國皇帝欽定了鍾暮雲做首領,但作為獨立出來的一方勢力,一旦反叛軍羽翼豐滿,完全可以不理會帝國的意見。
到時候一個不好,鍾暮雲很有可能真的淪落為雄蟲俘虜的地位,只能被雲拂曉和反叛軍肆意擺弄。
對此,鍾暮雲倒是看得很開:“如果你們不是真心服氣,我坐在首領位置上也遲早被架空。既然怎麽都一樣,還不如我發揮一下特殊作用,以勸降雄蟲作為樹立威信的第一把火。”
眾反叛軍成員:“……”
你說什麽,合著您老之前的手段都不算在“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內啊?
在鍾暮雲的強烈要求下,臥底雄蟲的決定順利通過。當天,他就自動自覺地被守衛送到了集中關押雄蟲的地方。
一眾軍雌看自家便宜首領的眼神立刻不一樣了,不少蟲私下找到雲拂曉跟他談話,中心意思就一個:首領對你這麽信任支持,你小子要乾點對不起他的事,別怪兄弟翻臉不認蟲!
鍾暮雲來到關押地後立刻引起了雄蟲們的注意,他以自身交換未成年雄蟲的情景大夥都看到了,眾雄蟲對他有欽佩,有怨毒……那眼神複雜得簡直沒法說。
雖然成了階下囚,但反叛軍們並沒有虐待他們,一眾雄蟲都有單獨的房間,面積雖然比不了在帝國大,舒適程度還是沒問題的。看著大家都在一起,雄蟲們經過一天時間還是勉強平靜了下來。
見到鍾暮雲,當即有幾個等級從B到D的雄蟲圍了過去,關心地問道:“公爵閣下,您怎麽也被送來了,我們還以為……”
看著他們古怪的表情,鍾暮雲立刻明白了未說完的話,哭笑不得道:“還以為我被叛軍首領扣下來,留著自己享用了?”
幾個雄蟲尷尬地笑笑,試探著問:“您為雌蟲做了那麽多,雲少將又跟著一塊過來了,我們還以為您會和我們不一樣。”
說實話,看到鍾暮雲,在場雄蟲心裡立刻涼了半截:這些雌蟲還真是冷酷無情啊,連名聲甚好的顧彥閣下都被送了過來,他們這些惡貫滿盈的雄蟲還有活路嗎?
鍾暮雲知道自己的立場存疑,聞言當即開始打補丁:“我的雌君雲拂曉被首領收為了副手,首領本想賣個面子讓我留在他身邊,是我不放心各位,主動要求住到這裡的。”
他說著又補了一句:“雲拂曉和我關系不錯,有我在這裡,那群雌蟲萬一有什麽不軌我也能說的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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