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有個倒霉蛋也許是因為血太香,幾乎每個月都會有吸血鬼來吸他的血,他的妻子陸續給他生了十幾個孩子,家裡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不得不將大部分孩子送養。
這夫妻倆都苦於生孩子太多,目前正在四處尋求避·孕的方法,原本大家還以為是他天賦異稟,現在想來……合著是因為他太受吸血鬼青睞啊!
眾人唏噓一陣,帶著對真相的震撼半信半疑地離開了劇院。幾個戴著兜帽、隱藏在黑暗角落的血族也懷著震驚的心情,從偏僻小路離開了人類王城,馬不停蹄地趕往親王的古堡。
他們是血族隱藏在人類中的觀察者,專門為血族傳遞情報,今天這麽一個勁爆的消息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傳到親王手中。
麥克興奮地在狹窄的貧民窟穿行,一雙棕色的眼睛亮晶晶地閃著光,他有一個深藏在心底、從來不敢告訴任何人的秘密。他為此苦惱了很久,現在終於可以放下了。
他走到一處偏僻破舊的小屋裡,小心翼翼地四處觀察了一陣,確認沒有任何人看見後,這才悄悄地走進屋裡。
掀開薄薄的床板,去除偽裝,一個幽深的地下通道露了出來。
這個地道是他偶然發現的,大約有十個平方大小。這裡原本是他用來藏匿食物和銅幣,以免孤兒院的大孩子搶走他的勞動成果,但從兩個月前開始,這裡住進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從地下通道進去,入目的是一張乾淨整潔的床,床邊擺放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一位銀色頭髮的年輕男人正優雅地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本缺了頁的書在看。
他的姿態十分的閑適自然,仿佛置身於國王的花園中,只有拴·在右手腕的一條鎖鏈昭示著他被人囚禁的處境。
房間裡沒有一絲光,只能看見青年的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幽幽的紅光。麥克提著煤油燈走過去,昏暗的燈光照著年輕人俊美的臉,顯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致命誘·惑。
“嘖……”看見麥克,青年不滿地用手遮住眼睛,沒好氣地命令道:“別用那玩意靠近我,我說過我討厭火焰!”
“啊,抱歉…以利亞先生…”麥克羞愧得臉一紅,窘迫地將煤油燈放在距離青年最遠的地方,然後別別扭扭地蹭到他身邊。
“先生,我……我有事和你說。”
以利亞不管不顧地將他撈過去,將頭湊到麥克的·頸·窩處,鋒利的獠·牙·探·了出來:“有什麽事等我吃飽了再說。”
話音未落,獠·牙毫不客氣地扎·進脖頸,狹小的空間裡彌漫出淡淡的血·腥味。麥克微彎著腰安靜地站著,忍著被吸血的驚懼耐心等他吃完。
以利亞並沒有吸很多,隻略微嘗了一兩口就收回了·獠牙。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冰冷·濡·濕的感覺,麥克打了個寒顫,不自在地推了推他。
“以利亞先生,不用這樣…我帶了傷藥和紗布……”少年從隨身的布包中取出傷藥,展示給身後的吸血鬼看。對方態度強硬地箍著他,看著兩個血·洞愈合後才放了手。
“你頂著這個咬痕出去,萬一被神殿的人看見了,倒霉的可是我。”吸血鬼不滿地哼哼道,“別跟我說什麽用紗布蒙住,這麽可疑的位置,簡直就是在堂而皇之地告訴別人你被吸血鬼咬了。”
麥克很無奈,自從把以利亞關進這間地下室後,他就沒有能拒絕過這隻吸血鬼的任何要求。細說起來,他和以利亞的關系還挺複雜的。
幾個月前,麥克在回家路上遇到一個持刀的歹徒,就在刀子即將刺·進麥克的胸口時,以利亞出現了。他襲擊了歹徒,並且將那個歹徒直接打暈帶走。
第二天,麥克在街邊看見了歹徒的屍體,他很感激以利亞救了他,同時又對他殺人的行為很害怕。
不久後,麥克又遇到了那隻救了他的吸血鬼,此時的以利亞奄奄一息地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被神殿的人追殺。麥克腦子一懵就把他救走,藏在了這間地下室裡。
他心裡很矛盾:一方面他害怕以利亞出去繼續殺人,另一方面他又做不出恩將仇報的事。左右為難之下,麥克用鐵鏈將吸血鬼鎖在地下室,三不五時地過來投喂。
一開始,以利亞對他還十分憤怒防備,然而摸清了麥克的底細後,以利亞立刻學會了借著麥克的愧疚感為自己謀各種好處。麥克從此淪為了以利亞的血袋和仆人,被他指使得團團轉。
吃飽喝足後的吸血鬼心情不錯,他微眯著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麥克的後頸,挑剔道:“比我以前嘗過的血飲滋味差遠了,話說……你什麽時候帶個同伴過來,給我換換口味?”
不等麥克回答,以利亞已經自顧自地點起了餐:“最好是純潔的少女,血液口感最好,再不濟身體健康的年輕小夥也不錯……”
“以利亞先生,請不要開玩笑!”對於吸血鬼的滿嘴跑火車,麥克已經從最開始的憤怒變成現在的習以為常了。
他掙開吸血鬼的手,退後了幾步,以一種嚴肅認真的姿態說道:“以利亞先生,我今天要放你離開,但你必須答應我不再殺死任何一個人類。”
“只要你發誓,我就放你走。”麥克鼓起勇氣再次重複道。
然而吸血鬼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喜色,相反,以利亞定定地看了看麥克,臉色陰沉了下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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