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指甲劃過信文上的落款名字,留下深深的劃痕。
淡黃色的紙箋從他手中消失。
“雲佩風。”周筵低聲道。
剛才的演戲不過是虛與委蛇,授業大典上的一切,可能需要他重新謀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對不起大家,這段時間都比較忙,以及文章為了上榜需要壓字數,就選擇隔日更啦
前文有一些修改,但是都是無傷大雅的情節,不會影響後續閱讀~
第6章 過期任務
薑楷回來後,雲佩風被罵了整整一天。
“我就出去三日,你是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的?”薑楷盯著雲佩風,聲音都跟著疑惑拐彎,“我再晚兩天回來你是不是直接金丹潰散,靈台盡毀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邊搖頭一邊咬牙道:“我原本還想著能留點錢給門派,你這真是要把我幾百年的積蓄都吃完啊……”
雲佩風半靠在床頭,不敢直視薑楷。
他理虧,不敢說話。
總不能跟薑楷說前一天他去找周筵了。
雲佩風飛快地掃了薑楷一眼,輕咳一聲,不太自然道:“我昨天以為沒事,就將原來的功法運行了半個周天……”
根據身體裡殘留的修煉痕跡,他大致能推斷出來原主修煉的功法是什麽樣的——根基不穩,好高騖遠,不走火入魔才怪。
果然薑楷還沒聽完就炸了:“我都跟你說了那個功法不行,一個最多修煉到元嬰期的功法你寶貝它幹什麽——無情道你現在練不了,我哪怕現寫一個功法也比你原來那個強……”
“我知道錯了。”雲佩風小聲道。
這破爛身體沒恢復好之前,他絕對不強行用神魂加持變大乘期了。
薑楷張了張嘴還欲繼續說話,便看到自己的徒弟低著頭,身形比自己離開時又單薄了些,離開時還有的那股眉目張揚的精神氣也消失不見。
他恨其不爭地歎了口氣,出門找傳送陣繼續幫他找靈藥去了。
“這下是真的一點兒錢都沒有了,”一個時辰後,薑楷心情複雜道,“我原本還想著門派成立後添置點書籍、禁製和法陣——現在看來,我們能有地方住就不錯了。”
他指的是山上那三間石屋。
雲佩風正嚼著一顆藍紫色味道奇怪的丹藥,動作不自然地停了停。
他走火入魔程度再深,身體虧損再多,也都只是金丹期的程度,不可能把一個薑楷一個合體期幾百年的積蓄吃空——這只能證明薑楷原來就窮得叮當響。
不過雲佩風沒有說破,隻道:“那好像和現在沒什麽區別——師父你為什麽非要建立門派啊?”
雲佩風沒有多問過玄淵派的事情,但薑楷所謂的建立門派,好像只是去授業大典上走一走流程,對之後並沒有太多規劃。
“我已經當了一千年的散修了,”薑楷道,“之前就經常羨慕那些有門派的修士能有依靠,現在收了徒弟,自然想自己也有個門派。”
“尤其是我還有功法,要是你練成功了,以後說不定能傳下去——就是仙盟這邊事太多了,要這要那的。”
“今次去授業大典,算是走個建立門派的形式,”他坦然對雲佩風道,“到時候仙盟和魔道都會派人過來,你正好見見世面。”
雲佩風不覺得自己需要見這個世面,卻從薑楷的話裡咂巴出點不對來,狐疑地向薑楷投去目光:“走個形式?難道不是參加授業大典才能建立門派嗎?”
“誰跟你這麽說的?”薑楷詫異道。
“……?”雲佩風,“我失憶了。”
“我之前沒跟你說過嗎?”薑楷嫌棄地看他一眼,“授業大典都叫授業大典了,自然是門派招收弟子,弟子感謝師道的儀式。只不過近百年來授業大典規模擴大,也加上了傳授道法之類的其他環節。”
“雖然我是合體期,但我們的玄淵派只有兩個人。”他語重心長道,“這麽小的門派,也就只有授業大典宣布新門派的儀式能露露臉了。”
“那沒遇上授業大典卻又還想成立門派的話……”雲佩風眼睛都快瞪圓了。
“只需要向仙盟遞交資料再過去留下符印,玄淵派已經走完這個流程了,仙盟辦事效率高,我們應該很快就能收到那邊的消息……”
雲佩風:“……”
他仿佛受到了欺騙。
他為授業大典上的事愁大了頭,到頭來這卻居然不是必選項,而是去不去都行。
按照原劇情,周筵應該是在授業大典上看到他認出他,才會突然宣布那件事。
而如果主角一開始就不參加授業大典,可能一切都不會發生。
雲佩風心情複雜。
昨天他去找周筵一趟,現在無論他去不去授業大典,對方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這具身體的主人和周筵之前到底有什麽往事?周筵愛他愛得那麽深,卻需要到授業大典上才能認出他來……
雲佩風苦惱地揉著眉心,後悔自己沒多看一點原小說,不然也不會這麽毫無頭緒。
而周筵的態度……他一點兒都拿不準。
周筵是對自己癡心一片,也收下了那封信,卻沒有答應在授業大典上不亂搞。
而既然能夠不參加授業大典,那最好是不去為好,既避免與周筵再次見面的尷尬,又能保證不刺激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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