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結束後,周筵如入無人之境一般進入後場,想把雲佩風堵在那裡,卻被告知對方已經提前走了。
周筵半眯起眼睛,未置一語。
擂台老板雖沒有認出他,卻也意識到這是一方大能,嘴裡發苦:“他是偷溜走的,我們也想留下,但一時疏忽了,沒防住。”
“您看,”他指給周筵,“這是今天輸的那幾個元嬰期,鬧了半天了,硬說我們檢測境界的法寶壞了,那人不是金丹期,讓我們給個交代。”
周筵點了點頭,思索片刻,給了那些元嬰期們一個“交代”。
出去的時候,卻又遇到了怒氣衝衝的另一撥人,也是來攔雲佩風的,連武器都□□了。
“金丹期中期的人居然能贏擂台,你知道賭場今天虧了多少嗎?”領頭的是個化神期修士,“張老板你是個明事理的,以後我們不能讓他再出現在場上了!”
擂台老板和地下賭場是一家,今天買雲佩風嬴的人太多,竟然起了殺人報復的心思。
擂台老板看了看周筵,沒敢說話,更沒敢答應。
周筵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給了賭場那群人一個“教訓”。
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來找雲佩風的,而是專門來給他收拾爛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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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佩風帶著裝了六千上品靈石,也就是六十萬靈石的儲物戒,心情甚好地回到了玄淵派。
在擂台上時他完全沒有作弊,從頭至尾動用的只有金丹期中期的力量。但到底是大乘期的經驗和閱歷,別說元嬰期前期,就是對上元嬰期後期的對手,他也能遊刃有余。
化神期倒是打不贏,但運氣好的話,依舊能逃得一條性命。
不過擂台連贏十九局也只有十五萬靈石,真正的大頭是他匿名去下的注,開場之前就全壓自己嬴,賠率一比二百多。
擂台結束後托別人去領獎,分了對方五萬靈石後還剩四十五萬,可謂賺得盆滿缽滿,一次解決郜子楓兩年的開銷。
當然這樣的操作只能來一次,事後肯定會被人找上門。
雲佩風明白這一點,跑得相當快。
而且,那些人是小,周筵才是大。
他不跑,怕是要被周筵堵在那裡。
授業大典的事算是過去了,可果真如劇情簡介中說的一樣,周筵這個人纏在他身後,可謂陰魂不散。
不僅纏著,還一往情深,還不講理,還……
雲佩風活了上百年都沒被人這麽執著地喜歡過,更不會處理這方面的事情,簡直一想起周筵就頭大。
他隻想盡快恢復實力,守著門派過自己的舒服日子,不想每天都雨恨雲愁、風情月債的。
因此他決定直接避嫌,躲著周筵走。
什麽?周筵是大乘期?攔不住?
雲佩風沒有太高要求,能躲就躲,躲不了再說。
回到玄淵派後,郜子楓從山上迎下來,似乎想跟他說些什麽。
雲佩風直接將儲物戒扔給他:“六十萬靈石,接著!”
郜子楓立刻什麽都忘了,手忙腳亂地接住了儲物戒,眼睛睜得比銅鈴都大。
“師兄,你是怎麽賺到這麽多錢的?”他急急跟在雲佩風身後,難以置信,“居然有六十萬……”
雲佩風笑了一聲,往山上走去,又想起什麽:“周筵之前是不是來過?”
“啊對,”郜子楓這才想起來,“魔尊前輩是來過,按你的意思,我跟他說你不在。”
“不過前輩沒有聽我的,硬闖到了山上,之後又問了你的位置,我不敢不說。”
郜子楓猶豫了一下:“還有就是,魔尊走了之後……”
“他走了是去找我的,”雲佩風乾脆地打斷他道,“我不久前看到他了,他沒截住我。”
“周筵一會兒肯定會再來,”他叮囑郜子楓道,“你繼續說我不在,盡你最大的努力把他攔住。”
郜子楓說:“可是……”
“我知道你攔不住他,”雲佩風說,“但凡事總要試試,起碼要讓他知道我和玄淵派的態度……這是什麽東西?”
二人已經上山,他驚愕地看著石屋前空地上的另一個少年。
這人他認識,正是授業大典上的蘇決,擁有天選的無垢靈體的試煉大會的第一名。
而此時的蘇決,正跪在石屋前的草地上,腰板挺直,目光堅毅地看向石屋。
“師兄,”郜子楓追上來,吭吭巴巴道,“我就是想跟你說這個來著。”
他指著跪著的蘇決:“魔尊前輩走了之後,他就過來了,說要拜入玄淵派。還說如果我們不收,他就跪著不走了……”
雲佩風:“……?”
蘇決不是加入白葉谷了嗎?
這是什麽劇本?
此時蘇決看到二人過來,眼睛頓時一亮:“師兄!”
似乎是跪得太久,腿腳有些發麻,起身時他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接著他走到雲佩風面前,行了個禮:“請前輩允許我加入玄淵派!”
雲佩風:“……?”
這怎麽就喊上師兄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把郜子楓拉過來問,“他怎麽能上了山?師父呢?”
郜子楓小聲道:“他之前進不了護山大陣,也不走,硬是要在外面的石階上跪著,我只能把他領上來見師父,想讓師父直接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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