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何會在此時……
劉遏愈發難受,他忍不住伸手探去,忍著手腕上的痛意悉悉索索解開褲繩,他又往裡挪了挪身子,躲到洞穴角落裡。
周朗還沒回來,在他回來之前,應該能解決掉這樁麻煩事。
手腕上連綿的刺痛意,讓劉遏難以用大的勁,他試圖握緊,布條上卻滲出斑駁血意。
黑暗裡劉遏悶哼一聲,折騰半餉更是煎熬,反而愈發難受起來,而熱意更濃烈地彌散著,渾身無處不熱,只剩衣衫凌亂地散開,幾分狼狽不堪說。
該死。
劉遏癱在角落裡,徒然喘著粗氣。
“殿,殿下?”洞口外,緩緩投下一道黑影。
劉遏猛然轉過頭來,對上周朗拎著柴火怔愣在原地的身影,他一下面色發燙,腦袋嗡嗡作響,連忙轉過頭扯起衣衫來。“出去!”
劉遏咬牙,他竟然當著自己的侍衛……
柴火嘩啦一聲被放在了地上,周朗猛然走近了,握住他想要拉起裳褲的手,“殿下,小心傷口。”
“滾出去。”
“殿下,難受嗎?”周朗深深看著他,眼神中似乎藏著幾分炙熱,又被隱沒在漆黑的瞳孔中,“屬下或許可以幫殿下。”
“孤不需要。”劉遏的神情幾分難看,若非他兩手的手腕都受了傷,怎麽會淪落到如此境地,如今他又怎麽允許一個侍衛來幫他做這樣的事情。
然而他是抵不過周朗力氣的。
粗糲的指腹一觸碰,劉遏就忍不住戰栗,他的呼吸猛然急促起來,瞪向周朗,“誰準你——”
話至一半,成了揚起脖頸間一聲壓抑的喘息,劉遏握緊了拳頭,又被周朗抓去松開五指,黑暗裡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劉遏最終只能緊繃住身子任周朗來觸碰,他也不能再開口說話了,怕話裡帶著顫音,不像高高在上的太子。
習武人的掌心都帶著厚繭,不比太子嬌嫩的手心。
從未有過的感覺,周朗做得很仔細也很慢,使得劉遏低頭抵著周朗的肩膀,忍不住無聲地張開了唇。
周朗又用另一隻手摩挲著他的後頸,以示安撫,感受著懷中人的身子像貓一樣軟,倔強地發著顫。
本是一國的太子,如今卻受他手褻玩。
周朗唇角微不可見地動了動,誰也不知,他給殿下吃下的果子有何效用。
從當年殿下在宮中,他只能遙遙望著,到如今他想離這位尊貴的殿下更近些,再近些,如今終於一切都如他所願了。
“殿下,卑職會永遠護著你的。”
“……”
·
賀子裕再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頭很沉。
恍然間他像是做了場夢,卻不記得夢裡那人的容貌,隻記得一句會永遠護著他。
夢裡的一切就像昨晚一般,火熱滾燙,酥麻的感覺彌漫了全身,他像是被人伺候著怎麽了,卻又完全不記得了。
賀子裕只知道昨夜秦見祀對他做了那樣的事,那種奇妙的滋味讓他忍不住放縱人探索去。
現如今身子倒是收拾乾淨了,可是那感覺像是依舊在,耳邊像是還有鈴鐺叮當的聲音,勾著人在床幔間沉淪,沉淪。
難怪秦見祀要將那東西藏得那般深,賀子裕暗暗想,說不定那廝自己也想著試試。
他口渴極了,抬手喚人來斟茶,但寢宮上下早已被秦見祀換成了暗衛,無人應答。
“王孝繼,水!”賀子裕下意識喊出王總管的名字。
他接著一動指尖,耳邊傳來鎖鏈咣當的聲音。
賀子裕一下清醒過來,轉過頭瞧見手腕上的鐵環,那鎖鏈上不知刻著什麽,一直從床幔中延申出去,將他鎖縛在床間,冰涼鐵環已經被手腕的溫度捂熱了,賀子裕撐起手一看,腳上亦是如此。
他瞳孔一縮。
赫然是四條粗重的鎖鏈,鎖住了他的四肢。
這鎖鏈似乎是想將他困在這寢殿之中,從床榻自書案,是他能走的最遠的距離,他猛然大力掙扎,鎖鏈隨之不斷咣當響著,回蕩在這幽深的寢宮之中。
無人回應。只剩恭桶放在一旁,無比醒眼。
怎會如此。
“秦見祀!”賀子裕咬牙,憤怒喊道,“你好大的膽子!”
第62章 qj一更
入冬了,京都一下就寒了下來。
這麽冷的時候,便是紅梅也挨不著開,各宮中都供應上了炭火,靠近了就能沾著幾分暖意。聽聞王總管病了,這也傳不到賀子裕耳朵裡。
何況賀子裕,也已經記不清這是哪位人。
他只聽暗衛提起,什麽應左相被下到了獄裡,罪名是弑君。
與他同黨之人大多都被秦見祀對付了,或流放抄家,或貶官下放。陰暗的大理寺獄中,秦見祀負手睥睨著,而左相一身囚衣,靜靜垂坐在角落。
“哈哈……”
嘶啞的笑聲從黑暗中傳出,幾分可怖。
“王爺當真是擺了好大一局棋,不惜一切也要將弑君的帽子扣到老夫的身上,”左相緩緩抬起頭,陰鷙地看著,“今日你我奪權,我雖敗了。但他日史書上,你便是qj天子的亂臣賊子。世人終會知老夫是中了你的算計,而你黨同伐異,獨攬大權……”
“本王向來不在意這些流言蜚語。”
“奸臣,你就是武朝的奸臣!”鎖鏈咣當地響著,左相就要撲上來卻受限制,只能破口大罵著。“你必受萬人唾沫,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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