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國師的面上一瞬間閃過嫉恨與發顫的懼意,“要用鎖鏈……用鎖鏈鎖住他的四肢……在鏈子上銘刻符文,就能,就能穩固神魂……”
“繼續。”
冰涼的刀尖劃過國師面龐,他看不見而感知卻不斷放大,只有身子在不斷地發抖。“要用北秦王室的血,去刻符文……我,我可以把符文畫出來。”
“本王怎知,你說得是真是假?”
“……我絕不敢有欺瞞。”國師縮起手來,如今北秦王室的血只有一人有,他看出這攝政王對南武小皇帝是何等的不一般,定然會為了取血,要景端的性命。
屆時兩國必起糾紛,他或許還有機會逃出去……
“景端公主,”秦見祀平靜抬起頭來,“你們這位國師,嘴倒是硬。”
國師身子瞬間一僵。
而他看不見的地方,景端正坐在位子上,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
祭壇上鬧了這麽一出,景端一開始還真是嚇了一跳,如今卻看明白過來。聽聞秦見祀的府兵已經雷厲風行地在都城四處抓人,鬧得人心惶惶,原是這位攝政王與南武小皇帝是有意聯合起來,借這事扳倒政敵。
只可惜出了岔子。
“王爺這是什麽意思?”他笑笑,摸了摸鬢發。
“你北秦的人,自然交給你來處置。”秦見祀淡淡看著,“聽聞你身上有毒,需要解藥,想必也是需要他。”
“王爺爽快人,”景端站起身來一步步走下去,笑眯眯地看向伏在地上的國師,“哎呀呀,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鎖鏈上的符文說得倒不錯,他家道童也是會畫的,只是用不著人血,雞血即可。”
“若是不靈——”
“若是不靈,本公主自然拿命償了你的小皇帝。”景端抬眼看向他。
“好。”
秦見祀收刀入鞘,大步往外走去。用鎖鏈鎖住四肢,那看起來,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不知道賀子裕屆時,又會是什麽反應。
景端看著他離開了,嘖了一聲,踢踢地上一動不動的國師,“你說,惹他作什麽,如今倒是落到本公主手裡了。”
國師動了下。
沒過多久,殿中再度響起了慘叫聲。
·
血氣淡淡彌漫著。
秦見祀沐浴過後收拾好一切,才再去見的賀子裕。如若一切順利,明日左相就會落在獄中,朝中大權悉歸他手。但賀子裕顯然是有段時間不能見光了,想必朝中大臣都會認定他是借此扳倒左相,qj天子,爭權奪勢。
也罷,他向來是不介意這些虛名的。
秦見祀推開殿門,看見賀子裕一角龍袍露在書桌下,不知在做些什麽,低低喘息著。他無奈搖搖頭,伸手要去扶賀子裕起來。
“殿下,地上涼——”
“叮鈴鈴……”
走近了,圓鈴鐺叮當聲細微地響起,秦見祀一僵,隨即看見賀子裕跪坐在地上,褲裳已經褪了一半,衣衫半遮著屁股,也不覺著有何異樣。
扭過頭來的賀子裕手心上正放著一顆不大不小的圓球,裡邊的水銀因為感受到手心溫度而不住地震顫搖晃。
櫃子被打開了,顯然賀子裕是從裡面翻出來的。那便是秦見祀一早預備用的,甚至於旁邊還放著如何使用的畫冊子,叫人好奇心勾上來想要研究一番。
而這圓鈴一共有兩顆,一顆在賀子裕的手心上,另一顆卻已經……
“殿下,拿它做什麽?”
賀子裕顫著身子望他,“孤看見冊子……好,好奇。”
沉悶的鈴鐺聲越響越急了,秦見祀默默吞咽了唾沫。
“秦愛卿、孤好像……”賀子裕攥緊了指尖仰起頭來,扒著書桌想要站起卻是不能,眼尾泛紅像是要哭出來,“它好像顫得越來越快了…怎麽,怎麽辦……”
秦見祀的目光逐漸幽暗下去。
第60章 不可說
寢殿四下皆無人,只有沉悶的鈴鐺聲間連不斷,伴隨著人壓抑的哭聲,賀子裕蜷縮著身子被秦見祀抱起,雙腿順勢纏抱在他腰間,被人用掌心穩穩托著臀靠在書桌前。
其實這圓鈴鐺是有線牽引著的,只是賀子裕急昏了頭,又像是才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奇異的感覺。
眼下他緊緊纏抱著秦見祀,像隻被馴服乖了的小老虎,再沒有先前那般頤指氣使的氣勢,又咬著牙鐵定一聲不吭,秦見祀就拍了拍他屁股。
“你作什麽!”
賀子裕屁股一緊,頓時難說出口。他幾乎又要哭了,隻得將秦見祀再抓緊些,“孤命令你——”
秦見祀一揚眉。“殿下要命令臣什麽?”
指腹帶著薄繭,話說了一半卻又停下來,賀子裕恍然瞪大眼憋住了呼吸,觸感在此刻不斷被放大,奸臣如此大膽攪擾他心魂,他不知秦見祀怎麽敢對他做這等以下犯上的事情,但是,但是……
“叮叮當當……”
鈴鐺聲不斷地響著,不知響了多久,猛然一下,賀子裕抱住秦見祀手臂,不允許他再撥弄鈴鐺,秦見祀低頭來,唇瓣輕輕擦過他面龐。“殿下的臉怎麽這般滾燙?”
“……熱。”賀子裕喉結一動,攥緊拳頭。
“臣幫殿下解熱。”
秦見祀抬抱起他的大腿,賀子裕低下頭去,看見秦見祀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腰間的大帶,被他抓得凌亂的袖衫也滑落在地,他別過頭,不懂為什麽秦見祀又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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