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上下議論紛紛,說秦見祀挾天子以令諸侯,他都置若罔聞。太傅像是聯合一些重臣行動起來,他也全然放縱。
而寢宮不遠處,在暗衛值守范圍外,有雙眼靜靜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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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幾日後的下午,在秦見祀離開寢宮後,景端偷偷潛入過。當然隔著屏風他發現賀子裕的窘況,便轉身閉上了眼睛。
幽暗的寢殿中,難得闖進一個不速之客,賀子裕睜開眼,往向屏風後的身影。
像是個女子。
“你是誰?”
而屏風外,景端摸著下巴思考,國師所說能解他毒之物名叫二色花丹,但那東西據他所知,於明面上南武只有一人擁有。
當年先帝從國庫中取出,賜予當時的忠武將軍,如今的攝政王秦見祀。
“小皇帝,你可知道二色花丹?”景端說,“此物能解毒,本公主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進來找你,全指望你了。”
“……不知。”
“你幫我要來二色花丹,我救你出去,如何?”景端背對著屏風,倚門問道。
賀子裕眉頭一皺,又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的皇后,嗯,你所愛之人。”
“孤可對你沒感覺。”屏風後,賀子裕低笑一聲。“但如今孤無人可靠,便信你一回,三日之後,銀貨兩訖。”
景端拍了拍掌,“爽快。”
賀子裕不知能否完全相信景端,心中也存了戒心。沒過多久暗衛來了,景端匆匆跳窗出去。
qj中的小插曲,之後仍然是殿中一人獨自度日,他只能接著躺回床上,昏沉睡著。
直到唇邊又渡進些熱熱的東西,賀子裕恍然睜開眼,看見是秦見祀回來了,正手拿著杓子,興致頗好地喂他喝湯水。
看了眼外頭日色,大抵已經是遲暮了,他仍舊是被鎖在床上。
“陛下適應得很快。”
“嗯。”賀子裕聽話地咽下舀來的湯水。
秦見祀眼中帶了幾分戲謔。“陛下就不想著逃出去?”
他猛然抬起眼,不知景端下午來過的事情,秦見祀是否知情。
湯水喂完了,秦見祀仍然坐在床邊,他摸索著床沿起身來,探頭吻上秦見祀唇角。
“朕,聽皇叔。皇叔想朕留在殿中,朕便一直留著。”
秦見祀摸了摸他腦袋,“陛下就該如此。”
身子壓了上來,像是毫不在意那鎖鏈冰冷硌人,賀子裕躺在床上別過頭去,仍秦見祀一再索取著。
肌膚相貼,唇齒相依。
他不明白秦見祀究竟要的是什麽,也看不清秦見祀的打算。但有一點應當是真的,秦見祀倒是真的想與他時刻歡好。
於是賀子裕逐漸表現出對於秦見祀極大的讓步,作為一個大方的君主應允這位臣子放肆的索求。
他要秦見祀逐步放低戒心,他信朝堂之上還會有支持他的大臣與忠直之人,只要他能從這牢籠中出去。
窗外,零落塵泥的枯葉,叫梅花汲取養分去,枝頭映出點點絢爛紅梅。
黑暗裡,秦見祀掌心遊離摩挲著,低低笑了。
第64章 qj3
為探薔薇顏色媚,賺來試折後庭花。
之後幾日,賀子裕為了達成目的自然是百般順從,他要裝作信任秦見祀的樣子,又要暗自留下心眼,才能有逃出去的機會。
而他的順從好像叫秦見祀連掃多日心中陰翳,有時候昏昏沉沉不知多少次了,連床榻上都弄得一塌糊塗,秦見祀仍是掐弄著他,一點也不嫌手腳上的鐐銬礙事,索求無度。
如今賀子裕已不是那會兒還半傻著玩鈴鐺時的狀態,他全然清醒後,一切就更顯得要命起來。
“秦見祀……”直到那日快天亮的時候,疲倦的他推了推身下人腦袋,“不要了。”
“陛下。”
“……嗯?”
“臣實在心悅陛下。”
“心悅朕在床上的姿態?”賀子裕倒是實在難熬,低聲喘著氣從秦見祀身上起來,鎖鏈叮當,“朕都說不要了。”
他覺得他真是瘋了,起先還滿是屈辱,到後來卻又忍不住沉溺其中,竟不知是因為此間快活還是秦見祀的技藝當真爐火純青,到後來愈發放肆的反成了他。
賀子裕想這樣不行,身為帝王,再怎麽樣也該是在上面的那個,於是屈辱著屈辱著,便成了這般處境。
手被抓住了,輕佻地吻了下手背。
“不論陛下變成何等模樣,記得或忘記微臣,”秦見祀最終給他騰出躺下的位置,又從後邊抱著側身的他,摩挲著他的臉龐,“陛下都應知道,臣實在心悅陛下。所以陛下不論要作何打算,最先都應該信任微臣。”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賀子裕猜不到其中意思。
指腹糙糙的,剮蹭得有些癢意,溫熱貼著又很舒服,賀子裕不知是這幾日他習慣秦見祀如此對待了,還是早在很久之前,秦見祀就是在事後如此對他。
秦見祀又往下探了探,“難受嗎?”
賀子裕皺起眉頭,“有些。”
“等會兒就幫陛下清理。”
嗓音低沉沙啞著,在耳邊低聲耳語。那隻手仍然是在他身上流連,賀子裕隨著去了,身後人好長時間都一言不發,只是漸往下去,吻著他的背胛好像蜻蜓點水,對待像是如珍如寶。
像這種打個巴掌再給顆甜棗,倒騰一夜又在事後溫存的事,賀子裕該是不接受的,可是偏偏他自己又好像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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