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諾本想脫口而出:看春宮圖,但克制住了,很是矜持笑一笑,說:“我去湊熱鬧。”又補了句:“跟大人約會。”
宮曜心裡跳了下,微微偏頭看小諾。池星諾露出單純的笑意。
“走吧。”
三人出門是地鐵轉地鐵再步行七百米左右就到了展館。展館是早上九點開門的,出門時七點半,其實時間很充裕的。
徐子天抱著手機在一旁聊天,時不時臉上發出微笑來。
池星諾和大人坐在一起,挨著大人,小聲說:“徐子天現在肯定和女朋友聊天。”
“你看他笑的好傻。”
宮曜一看,是有些傻。
過了一會,池星諾又說:“現在應該在刷論壇,跟人爭論,打字飛快,神色還挺亢奮。”
宮曜低頭看了下小孩。池星諾目光對上,“?”
“那我呢?”
池星諾臉就有點紅紅,他看到大人的目光裡倒映著他的影子,這讓他怎麽說嘛。宮曜看出小諾害羞,笑了下,便收回了目光。
他們兩人說對面徐子天,殊不知,他們倆人也‘傻乎乎’的行徑。
到達展館時才八點四十多,門外已經開始排隊了,好在隊伍不長,池星諾站在徐子天身後,大人在他身後,沒一會背後隊伍就長了起來。
“大過年的,這麽大早上人好多。”池星諾感歎。
徐子天說:“工作黨已經收假了,再說昨天胡家展館上了熱搜。”
“啊?還上熱搜了?這麽火。”
徐子天本來很興奮,想說什麽,但想起來池星諾家的大人在,只能收斂幾分,含糊說:“就是我之前說的唐清畫展,一會進去你就知道了。”
“大家都獵奇嘛,昨天熱搜裡面爭論不休,最強嘴炮輸出,幸好我票買的早。”
他們排隊時竟然還有人高價收票,門票八十八塊,對方直接給三百,有好幾個人把票轉手出去了——門票沒綁定身份證,隻認票。
池星諾看的目瞪口呆,現在信了展
覽很火了。
“其實還有一個好玩的,我早上才看到,去過的人說看完唐清畫,回來還做夢了。”徐子天含糊掉‘春-夢’二字,他想著星諾知道說的什麽畫,應該能聯想到。
別說宮大人在這兒,就是大白天的,人這麽多,徐子天也不好大喇喇開口直說。
所以今天有人高價買票,徐子天覺得正常,總有人不信邪,非得來看看,論壇裡還有人打賭,說不信看個畫展會做春夢,也有說做春夢?那一定要看了。
“開門了。”
前面有人喊,有工作人員維持秩序,開始放人進入。
“子天,一會進去,我和大人兩人逛,中午看完了再約吃飯。”池星諾看出有大人在,徐子天不自在,便這麽提議。
再說徐子天對這個很癡迷,不像他們倆是來玩的,分開看能自在一些。
“好,好!”徐子天可太高興了,“那到時候聯系。”
展覽很大,統共兩層,一層是珍寶擺件這類,二層是書畫展。大早上人雖然多但是他們進來得早,還是挺空曠的,池星諾和大人便溜溜達達在一層閑逛。
看了會有工作人員上來,問:“兩位需要介紹嗎?”
池星諾心想這個展覽可真好,還有講解員,當即是說好。
“謝謝。”
工作人員笑說應該的,兩位這邊請。
他們從第一件開始看,那是一件略發青的青銅器匕首,池星諾說青銅器嗎?心想好厲害,難怪火。工作人員說:“是,是西周的,這件虎頭匕首是錢家的珍藏,兩位看匕首上鏽跡少了些許,那是出土的時候,當地農村百姓不知道,打磨過……”
因為打磨過,有了破壞,這件匕首的價值大打折扣,後來錢家就收了起來。
池星諾現在看,那件匕首是有點‘新’。
展子裡除了胡家還有其他家借出的藏品,第一件開門就很厲害,雖說被破壞過,之後各朝各代的都有,一層用工作人員說鎮館之寶,是有三件。
一件是白玉觀音。
一件是傳國玉璽。
還有一對龍鳳金燭台。
“這三件藏品按照規格都是國家級別的,之前都流落到國外,胡家花錢買回來的,這次全國展覽結束,已經定下白玉觀音捐給北安博物館,傳國玉璽首都博物館了。”
池星諾聽完,說:“胡先生真大方。”還很愛國。
“嗯,他年紀上去,倒不小氣了。”宮曜道。
池星諾想到大人和胡照先生認識,聽大人話裡意思,胡先生年輕時可沒這麽大方,那會積攢拚搏家業,年邁了心境會變的。
除了這些還有各類首飾珍寶,哪個公主墓出土的,其中有個項圈十分漂亮,各類寶石珍珠,串聯而成。
“……據傳這位景和公主,是皇帝最為疼愛的十七公主,可惜公主十四歲早逝,除了這一件項圈,還有許多擺件珍寶,現如今都在首都博物館珍藏。”
池星諾看著公主項
圈那些珍珠,總覺得色澤跟他的有些像。
就是單看是白色的沒什麽特別,但換角度和燈光照射,隱隱的流光溢彩,很特別。他洗澡時摘下來,仔細看過,和玻璃後的展品項圈珍珠很像。
不過他的要大一點點。
池星諾看向大人。宮曜頷首肯定,而後說:“你的項鏈,是鮫人送我的,而她的應該是遺留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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