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辰著急,“可我約好了池老師。”
“我給他打電話說一下就好。”黃女士安慰兒子,只是提起池星諾語氣不再有之前那麽溫和了。
夫妻倆都覺得池星諾送的香有古怪,害的兒子做噩夢,更壞處,黃女士倒是還有理智,沒有往‘池星諾的香就跟那能上癮的東西’想,畢竟是大學生,還是學法的。
國慶第四天假期,池星諾收拾好要出門時,接到黃阿姨電話,說今天不用過去了。
“哦好。”池星諾愣了下答應下來。
黃女士:“你給辰辰送了香嗎?多少錢,我給你,不好收你的東西。”
“不用了阿姨,香是我自己做的,沒多少錢。”池星諾聽出來黃阿姨口氣怪怪的,好像在生氣。
黃女士:“好,那謝謝你。”
她將通話錄音了。
轉頭就跟丈夫說:“那些香送去檢查,我不放心。”
“我知道,我送完辰辰看醫生,順道去送個檢查。”
結束通話,池星諾想了下,也沒想出來黃阿姨為什麽不高興,是不是香的問題?可香是普通的安神香。於是給小辰發了短信。
【我今天不去了,你好好看病,下次見。】
黃辰覺得是自己害的池老師來不了,握著手機編輯了半天消息,刪刪減減,最後隻發了個【下次見,池老師。】
池星諾收到消息也安心了,回到宿舍收拾書包,去圖書館看了一天的書,明天就是五號了,嘿嘿。
一想到這兒,池星諾很高興,他三天賺了六千塊錢,開銷只有二百,請小辰和大劉看電影爆米花可樂的錢。
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人,他賺了很多錢,大人不用擔心他。
傍晚變天有些冷,池星諾看著帳戶裡的余額,打開了購物軟件,現在國慶做優惠,可以買一些秋天衣服,冬裝不急的。
當晚池星諾睡得很香,學了一天,吃的很飽,還購物消費買了衣服,很是充實。
而黃家裡,黃辰早上看了心理醫生,下午一家人吃了個飯,看上去其樂融融,沒什麽事情。晚上入睡,夫妻倆還時不時瞧瞧看看兒子睡得如何。
黃辰並未做噩夢,一夜空白到了天明,可他醒來精神萎靡,眉宇間都是煩躁不安,比之前還要加深嚴重。
黃女士見兒子這樣嚇了一大跳。
“辰辰?你還好嗎?”
黃辰攥著拳頭,極力想控制自己,不跟爸媽發脾氣,說沒事。但他情緒不對,誰都能看出來,夫妻倆擔心兒子,上前詢問安慰,林先生說醫生開了藥,要不吃了早飯把藥吃了。
這是昨天心理醫生開的鎮定舒緩藥。
起料黃辰一聽,喊:“我沒病,吃什麽藥,我不吃藥。”
“辰辰,你怎麽跟爸爸說話。”
“不關你的事。”黃辰很煩很煩,像隻被困在原地掙扎不開的鬥獸,說不出原因,甚至起了自-殘的念頭,好像就能輕松寧靜片刻。
他眼底有些瘋狂,嚇壞了黃女士。
這一天黃家可以用‘熬’字來說,終於熬了過去,到了晚上。林先生哄著兒子用了藥,看著兒子入睡的,黃女士已經沒了精致的妝容,眼眶紅的,“到底怎麽了,學校也沒什麽事情,課程也停了,到底怎麽了。”
她自己也不明白。
要是說孩子在學校受到欺負,或是學習成績下降怕他們責怪,或是業余課程多壓力大,可這些都沒有,課程早停了,心理醫生只能得出孩子有些焦慮不安,很戒備害怕,至於原因,不知道。
問家長是不是粗心忽略過。
黃女士仔細想,甚至給學校老師、同學打了電話,都說沒什麽事,就是後來黃辰在學校上課不專心,看起來很困,不過也沒睡覺。
“看起來很困……也沒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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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黑,人少了,池星諾就迫不及待往外走,路過果園時,還借了一些泥土,點了三支香插上,“大仙大仙,請你吃香。”
他看上去心情特別好,做完這一切,走的背影都透著高興勁兒。
果園裡頭黃大仙被香味饞的受不住,一溜煙到了地頭,就著三支清香,跟那犯了癮似得,飄飄-欲-仙攤在泥土上,甚至還翻出肚皮,四腳朝天,拍拍自己肚子。
“好香、好香啊。”
“小大人這一手香,誒喲喲賽神仙~”
池星諾不知道黃大仙已經吸開了,開開心心到了十字路口,畫圈圈,從袋子裡掏出兩支顏色不一樣的香爐來,都刷洗的乾乾淨淨,一個是爺爺的,一個是大人的。
這就跟人吃飯的碗一樣。
池星諾把土裝進去,先給爺爺點了香。而後到了大人這兒,虔誠的上了三支香,三縷白煙嫋嫋上升空中……
陰界。
“大人,池保國辦差也有十年了,盡心盡力任勞任怨的,現如今可放行安排投胎,下輩子投在五谷豐登衣食不愁家庭和睦的人家,您看哪裡還不滿意的。”陰差將本子遞過去。
宮曜掃了眼,說不插手你們的事。
另一位陰差樂呵呵接話:“不是大人插手我們陰界的事,只是您經驗多,小的請您掌掌眼,還多謝了您。”
就在此時一道白煙落在宮曜身上,宮曜問:“今日幾號?”
“二十七號。”
“不對。”宮曜說:“應該是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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