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圖軒還納悶,老二今個這麽熱心,早上去醫院看谷城,還傷心難過許久,這會又打電話關心,之前爸將公司管理給了老二,老二面上不顯,但他知道,這人尾巴已經翹的老高了,得意著呢。
現在兒子出事了,胡圖軒還挺感動,到底是他弟弟,一家人,先前是他小氣了些,眼紅二弟。
“我現在過去,怎麽了?”
胡二不敢在電話裡直說,吞吞吐吐,說:“哥,你來醫院,我現在在醫院,谷城都還好,我剛讓嫂子去休息吃飯了,我在這兒守著等你來。”
胡圖軒感動的不得了,“二弟以前是我不是人,還酸爸爸看重你。”
“哪裡看重我了。”胡二覺得父親看重誰都不是他。
胡圖軒掏心窩子話,“以前咱倆創業失敗那會,我是求著咱爸,就差寫保證書賠了錢給還,咱爸才同意給我撥錢放款讓我單獨乾,你就不一樣了,什麽都沒說,也沒挨咱爸訓,半年後咱爸主動提給你錢,讓你也去搞一搞。”
雖然都賠了。
“咱爸對你可真好,一直偏心你。”
胡二愣了下,是嗎。他又想起剛才父親的話,說他從小憋著委屈,誰的人生沒磕磕絆絆,怎麽就他委屈勁兒大。
在他看,大哥跟爸爸能纏著能磨著,他爸說兩句大哥,那也是看重在意大哥,他就不敢,可爸爸確實給了錢……
“哥,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對不住你和爸爸,對不住胡家。”
胡圖軒聽二弟在電話裡帶著哽咽腔,老二最要臉,臉皮薄的喲,竟然哭了?當即心頭一顫,害怕說:“你把剩下半個家業公司乾賠本了?”
“你真乾賠本了?”
胡二忙說沒有。
胡圖軒聽那哭腔,心想沒有乾賠本那也是壞了一筆大單子,心裡流血啊,但想著二弟人也不錯,都是親兄弟,總不能看他被爸爸打,於是說:“算了,壞一筆帳就壞了,你又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今年分紅少就少吧,家裡也不是窮的就靠一年分紅過日子了。”
“哥,哥,我真是個畜生,我對不起大家。”胡二一聽哭的更慘了,“我怎麽迷了眼聽了宋家那小子的話,大哥……”
胡圖軒聽二弟電話裡哭的淒慘,更是心涼,看來賠的真的很大,他是火急火燎往醫院趕,因為牽掛著大事,也沒覺得背後陰嗖嗖的。
女鬼是聽差來嚇唬人,純嚇唬不傷人,必要時候還要顯一顯身,讓對方知道撞鬼了,總之分寸要拿捏的。
只是沒想到她都跟著胡圖軒一路了,對方半點都沒發現她,女鬼心想那得加把勁,醫院好,醫院恐怖素材都有,就是聽人打電話,倆兄弟還挺友愛的,淺淺嚇唬嚇唬算了。
這天夜晚醫院九點多的病房外間,兩兄弟開始扭打——胡圖軒單方面長兄為父要教訓弟弟,開揍。胡二不敢反手,只是被打的痛了下意識的躲避,然後就變成了倆年過半百的老頭在病房外間扯頭髮。
女鬼聽八卦聽得興致勃勃,該她露臉了——
“鬼啊!!!!”
“有鬼!”
倆衣服不整雞窩頭的老頭驚恐大喊。
翌日。
池星諾吃過早飯,今天沒事乾打算早上在家看書,下午出門遛彎,只是書還沒看一會,感覺屋裡涼颼颼的,他下意識看過去。
“你好?走錯門了嗎?”池星諾見是一位年輕女鬼。
女鬼僵硬立在客廳,飄都不知道怎麽飄。這人能看見她?下一秒,女鬼看到池星諾脖子上項鏈時,認出來人,當即是不用找借口了,客氣說:“小大人,我來跟宮大人回差事的。”
“大人在樓上。”池星諾聞言指路。
女鬼笑了笑說:“好,謝謝小大人。”是改用走的,等看到廚房還有鬼做飯,也不驚奇,底下都聽說了,牛師傅被調到上頭乾活,多好啊,鬼都羨慕。
池星諾在客廳翻開書,徐子天看星諾跟空氣對話,這會等安靜了,才說:“剛才有鬼拜訪嗎?”
“是啊,找大人有事。”池星諾說。
徐子天點點頭,心裡就一個字:牛。他看星諾習以為常很是淡定,於是也裝作淡定玩手機。
結果池星諾書還沒看兩行字,女鬼又下來了。
“這麽快?”池星諾下意識說。
女鬼說:“宮大人讓我嚇唬一個人,我昨天嚇唬了,他們兄弟倆都害怕,一個嚇得差點暈倒,還好人沒事,我來問問大人還嚇唬嗎?”
大人讓女鬼嚇唬人?池星諾有點恍恍惚惚,這事不想大人做的,他心裡一動,問:“讓你嚇唬的是不是姓胡?胡圖軒?”
“是啊,小大人你知道?”
池星諾:“……”嘿嘿大人可真幼稚。他看不下書了,說:“勞煩你了,你等一會,我去拿香,你吃個香再走。”
這就好比人間社會,人給你出力幫忙,你得請人吃飯。
女鬼矜持說不用了,其實她聽說過,小大人做的香一絕,都是老手藝,她年輕死的早,家裡人燒的都是買的成品香,還沒吃過古法手工香嘞。
確實好奇。
“別客氣,沒事的。”池星諾說。香就在一樓櫃子裡,池星諾拿了香,還取了新的香爐,馬上要過十五了,天氣又冷了,池星諾扭頭問:“姐姐,在家裡吃成嗎?院子裡太冷了。”
女鬼一怔,而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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