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沒問題的。”
然後柳江就看到了一個步履蹣跚的嬸嬸,嬸嬸似乎拖著什麽,看到他一喜,放下東西就過來了,柳江想跑,這嬸嬸不是玩家,十一個玩家他都認識的。
誰知道那個嬸嬸在後頭喊:“你夥子你別怕,你別怕,你要找金崽大人嗎?”
“誰?”柳江拔腿的腳站住了,扭頭隔了幾米,戒備又好奇問:“你說金崽?”
花嬸嬸點點頭,“對啊,你拿著金崽大人的東西,有他的味道的。你要找他嗎?我帶你過去。”
“……你不會騙我,把我騙到陌生地方然後殺了我吧?”柳江遲疑。
花嬸嬸:“這地方你陌不陌生?”
柳江點頭。花嬸嬸接著問:“我是鬼,現在你在陌生地方,就算是不跟我走,我也能抓著你,對吧?”柳江點頭。
“你要是害怕不想去就算了,我只是看你有金崽大人的玩具。”
“我去我去。”柳江覺得人家說得對,過去一看花嬸嬸拿了一大包東西,便說我幫你拿,花嬸嬸說不用你拿不動。
“我年紀輕輕大小夥子怎麽可能——”柳江拎了第一次沒拎起來,便訕訕發笑。
花嬸嬸輕輕松松就背起來了,“不怪你,你雖然是魂體,但還不習慣,又不是真的鬼。”
兩人互相介紹後,柳江此時不害怕了,跟花嬸嬸聊起來問背的是什麽,花嬸嬸故意說:“我背了滿滿一袋子屍體。”
“……四個人的嗎?”柳江僵硬住了。
花嬸嬸:“哈哈哈哈真嚇住你了?不是,不然我打開給你看看?”
柳江僵硬沒客氣說不用,花嬸嬸笑的不行,順手把東西放地上,敞開了口袋,只見裡面斷手斷腳——不是真人的,柳江終於松了口氣,擦了擦腦門的汗,都是道具,還有一些其他玩具,塑料球、花束之類的。
“金崽大人來這兒玩,給他準備的。”花嬸嬸一邊說著一邊束起口袋,重新背上,而後看了眼柳江,“你和金崽大人認識?熟嗎?”
柳江:“我和他爸爸認識,其實也不是——”他立即打住,笑呵呵生硬圓回去說:“也不是普通關系,他在北安大念書,我在豐大念書,以前是好哥兒們。”
“那就好那就好。”花嬸嬸也高興了。
走了一會,花嬸嬸又說:“其實寶寶沒害人心思,她就是想讓別人陪她玩,是個可憐孩子,那四個人在小屋裡也沒事,沒受傷沒傷過人命,真的。”
柳江聽了一會才琢磨出來,花嬸嬸是替那個洋娃娃小女孩鬼求情的,大師不愧是大師,這麽牛,鬼都求到他這兒了。
“嬸子,大師人挺好的,金崽也挺好的,他們的事我做不了主。”
花嬸嬸點點頭,“有你這番話我就安心了。”
柳江:???不是,有他什麽話,他也沒攬什麽事,沒答應什麽啊。
“其實,之前有人死,也不怪寶寶,寶寶那會年紀小,她想留人陪她玩,是那個遊客有心臟病,嚇死了。”花嬸嬸說了實話。
柳江反應了會才明白,花嬸嬸說的被嚇死的遊客,應該是之前經營時真的遊客,而不是他們玩家。
“沒看到新聞。”
“老板賠錢壓下去了,也不是當場死亡,是嚇暈了送到醫院過了幾天沒有了,說來也不能真怪寶寶,這人有心臟病不能玩還非進來玩。”花嬸嬸道。
柳江含糊過去,心想這位鬼花嬸為了小鬼娃也是費盡心思,先是跟他拉關系,打聽大師一家,知道他‘關系深’再說曾經嚇死一個人。
“嬸子,你和寶寶什麽關系?她是你親孫女嗎?”
“不是,我是意外死的,魂飄到這兒,我家孫子特別愛來遊樂場,後來遇到了寶寶,她真可憐,孤零零的一個孩子,那會才四五歲大,瘦的喲,呆呆的守在鬼屋門口,哪裡也不去,說要等爸爸接她找媽媽,爸爸讓她不要亂跑的。”
花嬸看寶寶可憐,陪著寶寶留在鬼屋等,等來等去,也不知道實情是什麽,後來一問,小姑娘才四歲大,怎麽死的都說不清楚,隻說爸爸讓她待在門口不要動,她想爸爸想媽媽,就進去找了。
後來兩個鬼就留在了鬼屋裡。
“她小姑娘小孩子,話都說不利索,哪裡會害人心思,是進來的那些人膽子小,現在都鑽到小屋子裡,也不出來,也不陪她玩。”
柳江:“……也不怪我們吧。”
“不怪不怪,我就說說。”
花嬸你還真是護短。
兩人邊聊邊走,還沒到先聽到一串笑聲,還有小女孩脆生生叫:“金崽金崽,陪我再玩一會。”、“求求你啦金崽,拜托拜托。”
一拐彎就看到五六歲大的小姑娘,梳著兩條麻花辮,眼睛很大,瞳仁黑亮黑亮的,皮膚不見天日的慘白,還泛著詭異的青,一看就不是活人,但此刻趴在地上跟小貓貓說話,露出幾分孩子氣的撒嬌來。
另一頭金崽趴在懶人沙發上——這是乖寶寶睡覺的地方,乖寶寶讓給金崽坐這兒,金崽甩了下尾巴,嘰嘰兩聲,小姑娘立刻開心起來,“好,最後一次,我說話算話的。”
金崽用爪爪滾了下球,塑料球咕嚕咕嚕的滾走了,小姑娘高興叫了聲,飄起來,“我去藏起來了,你記得找我。”
“喵~”
地面明明是平的,那顆塑料球卻咕嚕嚕的來回轉圈圈玩,聲音不大不小但均勻的回蕩在鬼屋之中,直到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一聲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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