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樹枝傷到了後面那人就不好了。
唐子臣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瞧見秦玨伸出手,百無聊賴地捏著季辭的耳垂玩。
而季辭竟然也半點不抗拒,任由秦玨兩根手指撚住耳垂,放肆磋磨。
唐子臣:“……”
他驚恐地收回視線,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窺見了什麽天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讓他不可抑製地感到難過。
……
三人就這樣緊趕慢趕的,來到了一處空曠地界。
此時已經是夜晚,趕了一天路,幾乎所有人都累了。
季辭將一塊乾淨的布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著秦玨坐了上去,這才開始清掃周圍的妖獸和中大型猛獸。
折柳劍自打清醒過來之後,還是第一次見血。
雖然不是人血,但折柳劍的劍身很明顯變得更加亮堂,像是受到了滋潤。
唐子臣看了看折柳劍,又看了看被秦玨拿在手裡擦拭的靈劍,發現無一例外全部是雪亮雪亮的,一眼就能瞧出沾過血。
他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明明性子都還算溫和,怎麽手中的劍一個比一個凶呢?
等季辭處理完周圍潛在的危險之後,這片空地就多了些人出來。
全部都是這次盛元大典的參賽選手,他們只需要用神識一探,就知道這片空地已經被收拾的非常乾淨了,於是各自隔開一段距離,開始休息。
人越來越多。
見狀,唐子臣有些不爽。
他坐到季辭邊上,神情憤懣:“憑什麽他們什麽都不用乾,就可以在這裡休息了?”
季辭倒是毫不在意,這塊布很大,可以容納三個人躺上去,完全不擠。
他有些困了,隨意敷衍道:
“你就當日行一善,將來等我們嗝屁了,佛祖問我們生前做過什麽善事,你就把這件說給他聽,保證感動的佛祖嘩嘩流眼淚。”
唐子臣:“……”
他是瘋了才會覺得季辭這張嘴裡能說出什麽正經話。
就在季辭昏昏沉沉快要睡著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季小友?”
季辭勉強睜開眼睛,果然看到尉遲的那張臉。
他面無表情地翻過身:
“離我遠點,困死了。”
第52章 埋伏
被嫌棄了,但是尉遲絲毫不惱。
他好整以暇地盯著困悠悠的季辭看了一會,隨後一招手。
身後同行的那兩個人開始在這周圍整理出能睡人的地方。
唐子臣還算精神,他皺著眉頭看向面前那人,莫名看他不順眼。
因為光從外貌上來看,此人實在是過於騷包。
在這危機四伏的叢林中,竟然也不好好穿衣服,大刺刺地露出一大片皮膚,著實顯眼。
唐子臣轉過腦袋,渾然沒想到自己其實也和尉遲差不多,他甚至沒有穿上衣。
這兩人半斤八兩,偏偏互相看不順眼,誰都沒聯想到自己身上去。
季辭是真的很困,他下意識抱住秦玨的一隻手臂,隻覺得耳邊的聲音有些耳熟。
不止是尉遲和唐子臣,還有別的人,但具體是哪裡耳熟,他又不太能想起來。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季辭迷迷糊糊清醒過來,看到站在尉遲身邊的一男一女的時候,他才猛然記起來。
這兩人,不正是盛元大典開始之前,他在湖邊上看到的交合的男女嗎?
季辭表情複雜,再看尉遲和他們熟稔聊天的場景,頓時更加驚訝。
他不太能忍受得了,轉過身把秦玨和唐子臣推醒,催促他們趕快趕路。
昨天秦玨睡得早,沒能發現尉遲。
現在醒過來,猝不及防看到尉遲那張臉,他面色霎時間更加難看。
季辭一瞧就知道他不高興了,連忙扶著秦玨站起來:“走吧,我們先趕路。”
說著就要帶秦玨離開,誰知道尉遲在後面賤嗖嗖地來了一句:“呦,怎麽才一日不見,秦小友就把自己搞的這麽狼狽?”
秦玨面色蒼白,手指緊緊攥住。
見狀,季辭心裡湧起一陣火氣,毫不客氣地罵道:“我們和你很熟嗎?少在這裡說些廢話!”
話音落下,尉遲臉色一僵。
他身後的卷毛男人眉頭皺起來:“小小年紀口出狂言,成何體統!”
季辭笑了一下:“這麽一大把年紀還和我們這些小輩分到一個賽場,你難道不覺得害臊嗎?”
卷毛男人怒不可遏:“你!”
“夠了。”尉遲抬起手來,卷毛男人隻好閉上嘴巴。
他一雙翠綠的眼睛緊緊盯著季辭,隨後露出一個笑來:“季小友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那我就不叨擾了,我們……改日再約。”
話音落下,便帶著身後兩人往其他方向去了。
此時,這片空地上已經沒有多少人。
季辭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不是特別美妙,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後便要把秦玨重新甩到自己背上。
秦玨攔住他,無奈道:“不用,我已經好多了,自己能走。”
季辭有些擔心:“真的嗎?你的肩膀……”
“昨天就想和你說了,我是肩膀受傷,又不是腿受傷,我自己能走。”秦玨說著,便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
見狀,季辭隻得暫且把這事放下,收拾東西喊上唐子臣一起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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