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季辭還專門花了兩個時辰來和秦玨講此類事情的嚴重程度,傷身又傷心,萬萬不能碰。
秦玨表面聽的很認真,實際心神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此事暫且揭過。
到了晚上,季辭率先起床,洗漱完後去把秦玨踹醒,隨後兩個人就一起前往后宮了。
映月軒還是一如既往的靜謐。
季辭吊兒郎當地往屋頂上一坐,曲著腿看起來跟個大爺似的,姿勢極其囂張。
他覺得自己現在帥的天上有地下無,簡直是人間頭一號的風流人物。
秦玨站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莫名覺得師兄現在需要一壺酒。
但是好在季辭不需要酒也能活的很開心。
他把折柳劍拔了出來,手持劍柄抵住自己的身體,看起來有種別樣的瀟灑。
今夜的月光格外亮。
他們在屋頂上等了許久,一直到天邊蒙蒙亮,若蓮禪師都沒有再過來。
季辭困的腦袋止不住地點。
等到宮人們都要起床了,秦玨才小心翼翼地將他抱起來送回自己的宮中。
他們今夜無功而返。
但很顯然,季辭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第二日夜晚,他又和秦玨跑去映月軒屋頂守株待兔了。
結過第二日也沒有異常。
接下來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都沒有在映月軒看到若蓮禪師的影子。
季辭有點生氣:“這禿驢,該不會是一次之後就虛了吧?”
秦玨一本正經地附和:“有可能。”
說著,他又偷偷覷著季辭的臉色,不動聲色地貶低他人抬高自己:
“像這種男人要不得的,師兄,如果是我就不會這樣,我常年習武修仙,身體素質特別好。”
季辭:“……”
“你這莫名其妙的勝負欲是怎麽回事?”
秦玨別過眼神,不說話了。
又是一日夜晚,季辭打算和秦玨兵分兩路。
他讓秦玨一個人在映月軒守著,自己則是前往清淨寺查看若蓮禪師的情況。
秦玨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夜色濃稠,細細簌簌的葉片摩擦聲響起,季辭一路毫無阻攔地來到了清淨寺,若蓮禪師的房門口。
剛剛跳上屋頂,若蓮禪師便“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季辭立刻停頓住身形,眼睛一個勁地往下瞟。
出來的果然是若蓮禪師。
他穿著雪白的僧衣,是和前幾日如出一轍的裝扮,瞧起來聖潔又高雅。
興許是因為休息了好幾天,若蓮禪師今日面色紅潤,精氣神很好的樣子。
他神色平靜,目光溫潤地朝著前方走去。
看樣子,是要去映月軒。
季辭站在屋頂上盯著他看來一會,總覺得哪裡有古怪。
這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很不好受,季辭有些煩躁。
於是,為了讓自己不再煩躁,季辭跳下屋頂,趕在若蓮禪師有所察覺轉過身的時候,一手刀砍在了他後脖梗子上。
若蓮禪師身形一頓,很快就暈倒了過去。
季辭神態自若地將之抱起來扔回住所床榻上,伸手捏了個法訣。
不出幾息,季辭那張總是帶著笑的俊美面孔逐漸被若蓮禪師清雅溫和的臉所取代。
就連衣物和禿頭都一模一樣。
季辭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心說還好只是化形。
若是他的頭髮當真和現在一樣,自己怕是要哭暈過去。
使用了化形術的季辭一轉身,悠哉遊哉地朝著皇宮映月軒走去了。
月光照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形勾勒得越發挺拔。
若是叫旁人看見了,恐怕還會詫異——這大名鼎鼎得若蓮禪師,今日走路怎麽少了幾分端莊,反而多了幾分江湖氣的瀟灑風流。
……
待季辭終於慢悠悠到達映月軒的時候,秦玨已經在屋頂上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了。
擋他看到下方出現的一抹雪白人影的時候,秦玨下意識想去聯系季辭。
但還未動身,他便看到下邊的若蓮禪師輕飄飄仰起腦袋看了他一眼。
這動作有些出其不意,但不知道為什麽,秦玨感到了幾分熟悉。
他直接愣住了,瞬間就意識到什麽,怔愣片刻後,緩緩在屋頂上坐了下來。
見狀,季辭滿意地一點頭,不再看著屋頂上方的秦玨,而是抬腿走進了宮殿。
賢妃娘娘的宮殿帶著一股暖香味,是季辭前些時候經常會嗅到的氣味。
過分甜膩了,季辭不是很喜歡。
殿中沒有任何侍奉的人,季辭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而是緩步朝前走去。
一直到掀開簾子,來到賢妃娘娘就寢的地方,他才停住腳步。
“今日怎麽來的這麽晚?”
說話的正是賢妃娘娘。
她此刻身著單薄的裡衣,正坐在梳妝台前給自己梳著頭髮,聲音不像面對梁皇時那樣溫和乖順,此刻聽起來,有種淡淡的倨傲之感。
季辭抿了抿唇,謹慎道:“路上有事,耽擱了些。”
話音落下,對面的賢妃娘娘卻沒有回應。
良久,一直到季辭等的都快不耐煩了,賢妃才輕聲吩咐道:
“去,到床上躺著。”
季辭:“……”
他感覺自己現在有點像是夜店頭牌,正在被被霸道女老板用金錢全包。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