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和沈宴二人,就那麽走出了風沙籠罩之地。
跟在後面的商隊的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如何也離不開的困地,居然這麽輕易地就出來了。
當然他們心中也清楚,憑借他們,肯定還是得被困在那裡。
沈宴接過牽羊的繩子,牽上卡車,趙闊上了駕駛室,直接啟動,開走了。
沈宴一愣,問道:“不給他們帶路嗎?”
“他”好歹回應了那老商人的訴求,還取到了祭品,可別事兒沒辦成,還是讓這些人死在了沙漠。
趙闊:“他們是一個經驗不錯的商隊,車上的食物也還有一些,只要能看見星辰,就能辨別方向。”
沈宴這才放心,這樣也好,讓對方分辨不出自己和趙闊的身份。
趙闊:“你還沒說你怎麽知道有人困在這裡,還知道具體的報酬?”
沈宴:“就聽城裡的人說的唄,那些人特別八卦。”
趙闊嘿了一聲:“胡扯。”
沈宴趕緊轉移話題:“我去喂羊喝一點水,可別死路上了。”
此時,商奇他們的車隊也根據辨別出來的方向在前進。
“商老爹,你是在哪找來的人啊?”
“我就說商老爹為什麽老讓我照顧好羊,我還一直迷糊呢。”
“那人實力有些恐怖啊,你們說是不是,那些乾屍居然突然就不動了。”
“商老爹?商老爹?”
商奇回過神,一臉的神秘:“問那麽多幹什麽,你家老爹走南闖北,總有些你們不知道的關系。”
有人道:“不對啊,再厲害的關系,你也得將消息傳出去才行,我們被困在裡面,根本接觸不到任何人。”
商奇心道,自然是接觸不到任何人,因為他接觸到的根本不是人。
不過,這些小子怎麽回事,隊伍越來越不好帶了,還亂問問題,這不是趕著送死。
商奇心中其實也有些忐忑,雖然脫困了,但未知象征的是厄運和災難,他只是付出了四隻羊就可以了?
現在想想他在那未知之地如同夢一般的遭遇,還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了,以那三個傭兵之城的人的說法,只要有舊日文獻,還能聆聽那位未知的真理和啟示?
還有,他此去傭兵之城,該不會真能見到那三個傭兵之城的人吧?
怎麽感覺和他聽說的那些預見未知的故事和詩歌有些不一樣,預見未知,好像並不一定會死,還能……特別的幸運的獲得垂青。
想一想都覺得太離譜了。
商奇心道,應該就是人生中,一次無法說出口的離奇的遭遇吧,或許還有更多的傭兵也有他這樣的遭遇,只不過,不能說出口罷了,
他覺得,一但說出口,所謂的幸運,真的就變成厄運和災難了。
他應該慶幸,以後時不時應該也會想起這離奇的經歷。
“商老爹,你倒是給我們說說,那個厲害的傭兵到底是誰啊?”
商奇一臉神秘,他哪裡知道。
沈宴和趙闊的速度要比商奇他們的商隊快很多,又兩天就回到了傭兵之城。
四隻羊狀態好了很多,為何?
因為沈宴偷偷將自己的麥餅掰給了羊吃。
所以,才到城門口,沈宴就跳下了車,跑到面鋪:“快快快,包子給我來兩個,粥也來一碗。”
什麽快來什麽,他等不及了。
蝗崽趕緊夾了兩包子端過來:“沈宴,你這兩天和指揮官去哪了?”
怎麽一回來,就跟餓死鬼一樣。
沈宴邊啃包子邊喝粥:“你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吃了兩口,這才慢嚼細咽了起來,然後看看鋪子上的生意:“我們的新菜品賣得不錯啊。”
蝗崽眼睛都笑眯了:“越來越多的上城區的人來我們這嘗試我們的新菜了。”
“這才幾天而已,董大嬸說,在等一段時間,生意能更好。”
“一開始還有人說我們的新菜賣太貴,哼,也不看看現在肉多貴,薑宇還跟他們說,要是不好吃,都不用他們動手,自己就將碗砸了。”
“然後,嘗過我們新菜的人,這兩天好多回頭客呢,都說好吃到不行。”
蝗崽一說起鋪子上的生意,就嘰嘰喳喳的能說好久。
筍子幾個孩子也圍了過來,一個勁點頭。
“還有人想看我們的湯為什麽那麽好喝,董大嬸每次都將湯鍋捂得死死的,誰也別想偷看。”
其實現在的生意還是以酸菜面和素菜包子為主,消費習慣的培養本就需要一些時間。
沈宴聽著幾個小孩的叨叨,大概也了解了現在鋪子上的情況,一切穩中有進。
等沈宴吃完飯,準備給趙闊也帶點包子回去,麥餅著實讓人落淚。
蝗崽等幾天沒見到沈宴,也跟著沈宴跑。
沈宴心道,讓他們回去看看家裡的新成員也好,喜悅嘛,自然要分享才會加倍,哈哈。
等回到倉庫,那隻手臂依舊在那裡曬太陽。
蝗崽等第一眼就看到了“新成員”,躺在角落的半截祖母的屍體。
沈宴咳嗽了一聲:“這個……也算。”
也忒嚇人了,貿然一看,牆角一老婦乾屍,還只有半截。
但虎豹傭兵團的人對這樣的畫面似乎特別的習以為常,估計是從小就見多識廣吧,比如一條手臂沒事就掛窗口晃來晃去,也沒人覺得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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