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瑟爾看得嘖嘖的,沈宴以前說他的學習能力不錯,現在看來的確還行。
就像沈宴那個時代名牌大學的學生,能力如何不知道,但就靜下心來的學習能力,肯定比一般人是要強不少的。
文字的書寫有它們各自的規律,但都歪歪扭扭的。
沈宴心道,文字的發展歷史從歪歪扭扭發展到中規中矩,再從中規中矩演變成蝌蚪文,就跟經歷了一個循環,又回到了起點,還真是有趣。
學習需要講究個循序漸進,勞逸結合,沈宴學累了就停了下來。
本來準備去給新得的劍打造一個劍鞘,這劍外形太獨特了,裝劍鞘裡面方便一些,結果趙闊回來告訴他,已經去了一躺大胡子的火爐,定製了一劍鞘,幾天后就能去取。
倒是免去了沈宴走一趟。
閑來無事,沈宴看了幾次趙闊,然後道:“我現在好歹是一個傭兵,你覺得我的戰鬥力如何?”
冷兵器其實有它獨特的魅力,特別是對沈宴這種以前不是坐辦公室就是做學術研究的人來說,這是一種嶄新的未曾體驗過的生活。
冒險,戰鬥,就像人類基因裡面銘刻的東西,就算危險,但也有心生向往的時候。
沈宴這不是剛好得了一把趁手的劍,還不得小小的熱血一下。
趙闊都愣住了,一副你在說什麽不切實際的表情?
沈宴的確被打擊到了,嘴上不認輸:“說不定我就有這樣的天賦。”
趙闊嘴角都揚了一下:“你刺我一劍試試。”
沈宴臉上一喜,這是要試試他有沒有戰鬥天賦,趕緊去拔腰間的劍。
只是劍沒有拔出,一把匕首就架在了脖子上。
如此反覆幾次,沈宴有些惱羞成怒,再怎麽……也讓他將劍拔出啊,都沒開始就結束了。
太羞辱人了。
趙闊想了想,傭兵,哪怕是最弱小的傭兵,也是需要掌握一些戰鬥技巧的,比如雲遊詩人,都說低序章的雲遊詩人完全沒有戰鬥力,但這也是相對的,常年在外行走的傭兵,無時無刻都要面對可能的危險,所以如果看到一名雲遊詩人突然拿出劍刺人,不必覺得有任何的意外。
這和沈宴的認知是有一些誤差的,也就是說,無論是什麽傭兵職業,都會掌握至少一種武器的使用,並擁有一定的近戰自保的能力。
趙闊估計都看不下去沈宴的作戰能力了,讓蝗崽去地窖找來了兩套木劍和兩個木盾牌。
沈宴第一次開始了傭兵最基本的訓練。
盾牌格擋,震盾,出劍反擊。
就這三個技巧,但怎麽格擋,怎麽震盾,怎麽出劍反擊都是有技巧和學問的。
講解了一番,趙闊繼續道:“戰鬥無非就幾種情況,格擋,攻擊是最基礎的,這些基礎需要每天不斷的重複練習才會有效果。”
蝗崽笑得哈哈的,舉著盾:“沈宴,砍我砍我。”
這娃以前估計練習過,砍到對方盾牌上的劍,震得沈宴手臂上發麻。
你一劍我一劍,你攻我擋,畢竟是練習,十分的安全。
趙闊在一旁糾正了幾次沈宴的動作,別小看這些基礎,正是這些基礎組成了複雜的戰鬥。
老巫師烏瑟爾看得也頗有有趣:“這是荒城野蠻人的戰鬥方式,野蠻人極其擅長近戰。”
哪怕是基礎的劈砍格擋,每個城市其實都有一些不一樣。
第一天的訓練,以沈宴累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結束。
體力不支,並沒有持續太久。
趙闊:“不同的職業序章擁有不同的天賦,就像哨兵的腳力和目力,就不是其他職業能比的,屍語者並不擅長近戰,能有基礎的保命能力就行。”
一上午就這麽過去,雖然累,但沈宴也知道趙闊說的基礎的保命能力的重要性,沒看到傭兵之城每天下水道塞滿了屍體。
危險,緊迫感,也讓沈宴不得不學會這些,以適應現在的生活處境。
沈宴決定將這樣的基礎訓練,像學習語言文字一樣,安排成每日的課程。
當然他的課程還有一個,用屍語言者的能力和綠祖母進行交流。
趙闊當初將綠祖母帶回來的目的,就是這個,讓沈宴磨練技能,為晉升第八序章做打好基礎。
沈宴趁著身體累得爬不起來的空閑,背靠在牆壁上,開始和椅子上的綠祖母嘮嗑了起來。
“伊芙蕾女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教廷的曾經的謊言已經被揭露,梵帝城的平民並沒有拜托貧窮,好像過得還更沒尊嚴了。”
“只不過,平民好像並不相信看到的真實,依舊將希望寄托在神身上。”
“這其實也不能全怪他們,人嘛,絕望的時候,只要誰伸出橄欖枝,哪怕是虛假的,也總會想盡辦法拚命地去抓住。”
嘮嗑嘛,肯定是想到什麽說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棄沈宴太過能嗶嗶了,屍體中響起了一聲詭異的悶響。
沈宴仔細聽著,分辨著。
屍體的聲音,並不像老巫師烏瑟爾能傳遞得那麽清楚,他得一次又一次的認真聽,才有可能辨別出具體的內容。
“血淚草!”
似乎在述說著某種魔藥的名字。
沈宴不由得問了問老巫師烏瑟爾:“烏瑟爾導師,你知道血淚草嗎?”
原本正在曬手指縫的烏瑟爾停頓了一下,他似乎很擔心手臂發霉發臭,每天都用充足的時間曬各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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