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法理解的東西,如果嘗試去理解,就會帶來災難。
星鬥抬頭,直接就看到了高山之上星光中的人影。
嘶,一位和星辰一同閃爍的未知存在?太神奇了。
星鬥其實是一個十分矛盾的人,未知代表著什麽他自然清楚,但又一心想著,能到世界的每一個地方去看看,去尋找,去探尋那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但他一直呆在翡翠城中,不被允許遠行。
可現在,他似乎不用離開翡翠城,就在進行一場危險到極致的冒險。
恐懼和滿足的刺激不斷交織著,他以前覺得,他不會害怕的,就像靈族的英雄肖凌塵,哪怕踏足最凶險的遺跡,也能面不改色。
但現在,他無法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趙瀾:“喂,靈族人?”
星鬥一咬牙,仰望著高山之上,抬起手上的不知名聖器,開口道:“如果尊貴的閣下真能給人帶來啟示,那麽請指引我的方向。”
一個訴求產生了。
所以,沈宴回應了他:“祭品!”
“銀色黎明花!”
沈宴說完,突然感覺外界有什麽人在推他,那種感覺十分的明顯。
沈宴立馬反應過來,是倉庫裡面有人在觸碰他。
沈宴趕緊先將其他小船推回原點,然後再推靈族青年人和那個老者的小船。
“03-11。”
“傭兵之城,黑市。”
“祭品交予吾之眷者。”
然後,新人恐嚇套餐:“吾,不可直視!”
“吾之名,不可言及!”
沈宴都沒來得及看靈族青年人驚訝得下巴都掉地上的表情,以及那終於一臉驚恐的抬起腦袋的老者,那是一張已經快看不出人形的臉。
這就是未知嗎?比所有的已知都恐懼,比所有的厄運和災難都難以理解的存在。
沈宴睜開眼就看到趙闊正看著他。
趙闊:“怎麽抱著個盒子就睡著了,搖都搖不醒?”
沈宴沒事人一樣問道:“什麽事?”
趙闊深更半夜居然主動找他夜聊,也是奇怪了。
趙闊也以為沈宴只是累得睡著了,說道:“明天你戴著這柄劍,在街上到處走走。”
沈宴心裡嘿了一聲,一招鮮,又讓他當誘餌。
不過被一個連環殺人狂在暗處窺視著可不是一件好事,沈宴趕緊道:“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趙闊樂了,用手按了一下沈宴:“放心,死不了。”
結果沈宴面紅耳赤地倒床上了。
那按在身上的手掌,好……好寬大。
畫面越來越清晰了,大巴掌,拍皮皮。
浪花一朵朵。
趙闊嘴角一抽,這奇怪的後遺症,本著讓沈宴早些適應後遺症的目的,趙闊又拍了沈宴一下。
沈宴的瞳孔突然睜大。
身體一躬。
完了,這後遺症太厲害了,連巴掌他都喜歡得不得了,而且,一巴掌他就完事了,短到都不用讀秒,他真成了堅持三秒就是真英雄,一男的,自尊沒了。
夜,已深,沈宴羞愧的將腦袋捂住床上,開啟了賢者時間,還好沒人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此時,梵帝城,異端裁決所,最下層的地牢。
漆黑,漆黑,似乎只剩下了老鼠啃咬的聲音,腥臭,肮髒,似乎是這裡唯一的味道。
在漆黑中,有一盞昏暗的油燈向這邊走來。
地牢厚重到無法想象的門被推開,老鼠聞聲躲了起來,但還是有奇怪的聲音,是跳蚤饑渴的聲音。
幽暗的煤油燈光,將這件肮髒的地牢照亮。
牆上,用鎖鏈掛著一個如同乾屍的老者,心跳很慢,慢到以為都已經停止。
來人將油燈靠近,似乎嫌棄對方身上的肮髒,又退了一步。
來人有些無聊的聲音說道:“晚上好,主教大人。”
“對了,在這裡呆著,應該也分不清白晝還是夜晚。”
“我依舊來例行公事。”
來人拿出一張舊日文獻:“主教大人,可願意替我們翻譯上面的內容,雖然這樣的問題已經問了一百多年,但上面的命令,我不得不如此重複。”
牆上的乾屍般的老者並沒有抬頭,就像曾經的無數個夜晚一樣。
那人也不惱:“嗯,我知道了,那麽我們進行下一步。”
說完從牢外推進來一個捂住口鼻的人,這人無論怎麽掙扎,也擺脫不了禁錮著他的手。
“我再說一遍,暗月主教傑拉斯大人,你是否願意為我們窺視這張舊日文獻上的內容。”
依舊得不到回答。
那人似乎沒有任何意外,而是一把刀直接砍掉了被他禁錮的人的腦袋。
腦袋滾在了地上,滾到角落,那裡有很多的腦袋,成為其中的一個,有的是白骨的頭顱,有的正在腐爛,有的比較新鮮,最新鮮的一個應該就是這個了。
黑色的血從砍掉的脖子流出,化作黑色的烏鴉,狂亂的飛舞了一陣,然後消失。
“血鴉詛咒,這人在暗月教派的實力不低,傑拉斯大人,這麽下去,我們會將暗月教派的所有人都殺光,你還是考慮一下我們的要求。”
安靜,依舊安靜。
牆上的乾屍比任何人都明白,以教廷的實力,暗月教派還能活到現在,不過是留著他們的生命,唯一的用途就是帶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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